美人寨,少主風流 第四回--為所慾為

作者 ︰ 火小炎

溫軟的觸感在唇上暈染開來,似乎有千萬個細細的觸角,帶著酥麻,讓人不自覺地深陷其中,但此刻更多的卻是震驚。

他做了什麼?居然……親了她?他是不是瘋了?

玉風骨半眯著眸子,過近的距離根本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卻清晰的感覺到方才她的僵硬,甚至連呼吸也一並停止了,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了罷,可是他已經忍了好久,這一刻他也等了好久。原以為這樣的時刻再也不會到來了,沒想到重新給了他一次機會,愛上了自己的妹妹,任誰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罷,雖然他們並不是親兄妹,有兄妹之名卻無兄妹之實,何況他從來沒有將她當做妹妹,只知道保護她,隨著年齡的逐漸增長他發現了自己的異樣,那樣的感情曾經讓他害怕,因為不懂,等懂了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放手了。

呼吸交融,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息間,玉風流怔住了,連原本準備推開的動作也隨之僵住,黑暗中滿是驚訝的雙眸一點點瞠大,這氣息……是……是他?!怎麼會……怎麼可能會是他?為什麼會這樣?

是她的錯覺的麼?一定是她的錯覺,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他根本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對她做了這樣的事。不是,不是他。

一瞬間的失神便失去了主動權,腰肢一緊便被壓了下去,唇上的動作不再是單純的相貼開始肆虐起來,玉風骨眸色幽暗,這是他的宵兒,是他的宵兒……

玉風流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伸手便朝玉風骨頸間攻去,手方才探出便被截住,頓時一驚,另一只手隨之而上同樣又被截住,他對她的攻擊方法了若指掌,一心專與進攻唇上的掠過戰便落了下風,明明該覺得惡心卻讓人迷醉,熟悉的氣息讓她更加混亂。

玉風流制住那雙抵抗的手壓在柔軟的錦被上,唇間試探多次仍不見任何動靜,他明明知道此刻應該停下,可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了。終于狠下心,微微用力在那柔女敕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冷不丁的被咬了一下,疼惜襲來玉風流反射性的張開了唇,「唔。」

就是那麼一瞬間,在唇上徘徊已久的薄唇得到了機會,溫柔的舌長驅直入,攻入了那從未有人進入過的領地,溫軟濕潤,清甜美好……這世上所有的形容詞都無法描述這種感覺,玉風流像是著了魔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

玉風流氣惱的凝眉,眸中掠過一抹幽冷的光,在口中探尋的舌讓她再也忍不住了。

該死,這人瘋了麼!他知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唔!」一聲痛呼,玉風骨驀地抬頭,薄唇上溢出嫣紅的血跡,甜膩的血腥氣在口中翻涌開來,下一刻卻笑了起來,「宵兒好狠的心呢!不過我喜歡,以後也要這樣,不管是誰只要敢這麼對你,你一定要比現在要狠。不過,能不能讓我例外呢?」

這丫頭真是變了,若是以前一定會嚇的大哭罷,可現在呢?性子居然變得這麼烈,不過短短時間他到底錯了多少。

靠近的距離,溫熱的呼吸,十足的曖昧,玉風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眼前的人,呼吸有些微微的凌亂,下一刻突然掙開手撫上了那張臉,直直的便朝臉頰邊模索,在沒有發現異樣之後又繼續向頸間滑去,探尋的人很快被握住,玉風流倏地眯起眸子,「為什麼?」

宵兒,他又叫她宵兒,一直以來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她的名字。

為什麼?玉風骨搖首,唇角勾起一笑卻是滿是苦澀,「宵兒,你真的想知道麼?」

知道了之後呢?肯定會追問他罷,他不得不坦白了麼?

「若換做是你你不想知道麼?不管現實如何殘酷丑陋都必須面對,難道要永遠活在幻象之中麼,哼,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玉風流沒有反抗沒有起身,語氣淡淡,像是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兒一般。

「自欺欺人麼?」玉風骨輕念一遍,輕輕揚眉,「可有的人已經習慣了自欺欺人,無法不自欺欺人。」

「還是不肯告訴我麼?」

玉風骨沉默了。

兩人默然以對,半晌之後,玉風骨緩緩坐起身來,「我的答案已經給了,現在好好地休息罷,你昨夜都沒怎麼睡,有事兒我會通知你的。晚安。」說著,便起身離去。

看著那抹背影漸漸走遠,玉風流眸色一暗,「哥。」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呼喚,玉風骨僵住了身子,明明知道不該停下,腳下卻像是失去了力氣,無法挪動半分。

一瞬間的反應,玉風流確定了,心卻像是墜入了深淵,空懸無底,「為什麼方才要那麼做?為什麼你會以白枕濃的身份出現在這里?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

居然真的是他,無論她猜測誰也不會猜到他身上,可他卻出現了。以另一個陌生人的身份接近她,還輕薄了她,明明是她的哥哥卻對她做了這種事,這算什麼?亂(河蟹)倫麼?這算什麼?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不是在爹出事的時候失蹤了麼?原以為知道了他的身份會解開一切疑惑,可現在卻讓她陷入了更深的漩渦,她已經分不清了。

怪不得之前他說就算是至親的人也會欺騙,他說的根本就是他自己,而她呢?她說了什麼?她說不會再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依然發生了……前世今生她遇到了同樣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呵,真可笑啊。玉風骨緩緩轉身,伸手撫上了頸間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黑暗中那張臉顯露出來,只是無法看清,「宵兒,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解釋又解釋什麼,我能說的只有對不起。有些事我暫時無法告訴你,你給我點兒時間。現在你識破了身份,我知道我已經不能繼續留下了。」

其實他是開心的,只不過無奈大過了開心,不管如何在她心里還是惦念他,有他的存在。

「不能繼續留下?你還要去哪兒?無法解釋,呵……哥,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你知道我是誰麼?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方才還對我做出那種事,你一句不知該怎麼解釋就行了?」玉風流一躍坐起身來,披上外衣朝那抹熟悉一步步靠近,「說話,為什麼不說話?」

「宵兒,宵兒……宵兒……」玉風骨站在原地只是一遍遍念著玉風流的名字,聲聲動情。

他自然知道她是誰,她是他此生最愛的人,沒有之一。果然,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將他當成兄長,所以接受不了他方才的行為,是啊,一直視為兄長的哥哥卻突然對她對出了男女之間才會做的事,他明明早已知道答案,為何听到了還是這麼痛苦?她將他當做哥哥,可他對她不是兄妹之情,可笑罷?他也不知他為什麼獨獨對她動了心,這麼多年過去了心中也依然只有她一人。

「不要再念了,我讓你說話。」終于走到那人面前,在黑暗中久了視線漸漸清晰,熟悉的面容一如記憶中一樣,只是卻清瘦了不少,怪不得總覺得熟悉卻又覺得有哪里不同。

玉風骨禁不住苦笑,「宵兒想讓我說什麼呢?」

「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能說?」玉風流無法理解更不明白,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你不是跟爹一起去了京都麼?為什麼你現在這樣回來了?你不是失蹤了麼?我不管你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都必須告訴我原因,我想爹的死因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絕不會讓爹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不管前世今生能牽絆她的不過這些而已,可為什麼?她越在乎東西就越會離開她?那時的父親,那麼驕傲那麼愛她的父親,還有哥哥……前生今生如此相似,同樣死去,同樣欺騙。

「爹的死我一定會查清楚,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但是宵兒我的事情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你給我點兒時間整理整理麼?」溫柔的語氣一如既往,帶著微微的祈求,讓人無法拒絕。

果然!爹的死因絕對暴斃,他既然不知道為何不說?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連她都不肯說。記憶中的哥哥一直很愛父親愛靈狼山,既然他不肯說一定有他的原因,他想要時間她就給他時間,但沒說她不會從旁打听,最重要的是他回來了,安然的回來了。思及此,玉風流微微舒了口氣,「好,我答應你給你時間。」

「宵兒……」玉風骨詫異的揚眸,笑意一點點蔓上了眸子,語氣卻是小心翼翼的,若是細看便能發現那因緊張而握緊的雙拳,「宵兒你知道你的話代表什麼意思麼?」

「什麼意思?」玉風流不解,他是什麼意思?方才那話不是他說的麼?等等……

看著眼前懵懂的人,玉風骨心中一軟,這個反應還是跟以前一樣呢,笑意溢出唇角,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了玉風流唇上,「所以……代表你接受我了是麼?」

雖然已經知道了原因,可是親耳听到這樣的話,玉風流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哥,你是我哥哥,我們是兄妹,血濃于水,不管你有沒有將我當成妹妹,我們永遠都是兄妹,這樣的感情是不該存在的。你也發現了罷,我變了,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你喜歡的是以前的我不是現在的我,而現在的我已經回不去了。我們就這樣不好麼?也許你對我根本不是男女之情,等到以後你遇到喜歡的人就會明白自己的感情,不要誤以為親情便是愛情。」

他喜歡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听他的語氣似乎已經很久了,說明他喜歡的是之前那個玉風流而不是她,若是知道她根本就不是那個玉風流他就不會喜歡她了罷,事實上她的確不是,只是異世的一抹幽魂而已。亂(河蟹)倫,她永遠也不曾想過這種事會落到她頭上。

「不是男女之情?」玉風骨輕笑,眸中的笑意漸漸變得苦澀,「若不是男女之情我會對你做那種事麼?我的確是沒有喜歡過別人,但那是因為你已經在我心里了,這顆心已經容納不下任何人。宵兒,我很清楚我自己的感情,你覺得我是那種輕佻不經思考的人麼?今日能坦誠對你的感情,你知道我經過怎樣的掙扎麼?我知道這樣突然你肯定接受不了,我會給你時間,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的感情都無法停止,你說你變了,我知道,無論你怎麼變我都不會放棄,此生我只能愛你了。」

而且也不想愛上任何人,他只要她。

她也知道她變了,豈止是變了,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可是沒關系,她還是他的宵兒,無論她怎麼變只要他不變就好。

「哥……我們是兄妹。」玉風流突然發現眼前這個人是如此陌生,與記憶中的溫柔不同,如此固執,如此霸道,曾經清潤如水的他居然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還是……這才是他原來的樣子?她不知道,但明顯的感覺到他變了。

再者兄妹怎麼能變成情人?何況他愛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她是之前的魘消,不是之前的玉風流。可這樣的話她要怎麼告訴他?告訴他他會信麼?看起來這樣荒誕的事他只會當成借口而已。

「兄妹。」玉風骨輕輕念著這兩個字,鳳眸幽深,「如果……我們不是兄妹呢?」

玉風流聞言不可置信的揚眉,心中震驚,「不是兄妹?這話……什麼意思?」

不是兄妹?他的意思是他們不是親兄妹?這怎麼可能?若不是親兄妹,那為什麼爹從來沒提過?可這種事他若沒有根據又怎會知道?他不會拿這種謊言來騙她,他不是這樣的人,不是親兄妹……怎麼會呢?以為早已知道沒有血緣關系,所以他才會那麼對她,所以才會在爹死的時候莫名失蹤,是因為這個原因麼?他想遮掩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原因麼?若他說的是真的,爹一直不肯告訴他們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一切似乎越來越像個謎了,莫名其妙的死因,不知所雲的失蹤,還有這撲朔迷離的血緣關系,二叔呢?二叔三叔他們知道麼?

玉風骨微微眯起眸子,細細的凝視著眼前的人,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變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們不是親兄妹。這件事我在十年前知道的,但一直沒說出來,爹養育我長大,在我心里他便是至親的人,你也是,只是……我對你的感情不只是親情。在我最迷茫的時候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雖然震驚卻松了口氣,若我們是親兄妹,這種感情也許我永遠也不會表露出來,此生我便只能錯過你了。」

人生便是如此,有得必有失,失去了親情得到了愛的權利,但對于上天他沒有任何感激,因為他拿走了他曾經的一切。

「十年前?」玉風流一震,無法相信,「你是怎麼知道的?是爹告訴你的?」居然十年前就知道了,那時候他不過十三歲而已,十三年前麼……十三年前,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腦中的記憶很模糊,對于十年之久的事完全沒有概念,十三年前他就知道了,他自己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他?這不可能,如此隱秘的事會有誰知道。

「不是。」玉風骨輕輕搖首,「宵兒你別問了,這個問題我以後會一起回答你。現在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你累了。」

又是這樣!將她所有的疑惑挑起來之後就一刀切斷,玉風流不悅的抿唇,「哥,你是故意的麼?在說了這樣的話之後,現在讓我去休息,你覺得我能睡得著麼?」

明顯帶著氣惱的語氣讓玉風骨笑了起來,伸手撫上了玉風流的發頂輕輕的揉了揉,寵溺的道,「宵兒別淘氣。」

她又多久沒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過話了?真懷念呢。

頭頂傳來輕柔的摩挲,明明很厭煩被人如此對待,玉風流卻沒有反感,下意識的適應了,記憶中他便喜歡這麼揉她的頭發,千種疑惑最終化為一聲嘆息,「我知道了。」

好罷,先休息,來日方長,答案他一定會知道的。不過什麼叫別淘氣?當她是小孩子麼?這種方式她還真是無法適應,有些別扭,一個可以稱之為陌生人的哥哥,而且還是一個對她有男女之情的哥哥。前世她不曾接觸過感情,今生依然不會處理這種問題。

「這才乖。」玉風骨滿意的笑了,伸手攬住玉風流的肩,帶著人朝床邊走去。

肩上一沉,玉風流轉眸看了一眼,眉皺了起來,最終還是忍不住移開了那只手,「不用,我自己可以過去。」

玉風骨反手握住了那只推拒的手緊緊握住,可憐兮兮的開口,「宵兒,我好久沒有以哥哥的身份陪你了,就讓我像以前一樣哄你入睡好麼?就這一次?宵兒,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哀求的語氣讓人無法拒絕,玉風流滿頭黑線,「你……」

這人怎麼這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了?苦肉計是用上癮了還是怎麼地?

「宵兒。」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玉風流覺得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卻怎麼用力也掙不開,該死!他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她最近勤加練武,就算不是高手也不至于沒有反手之力,可他卻在無形中化解了她的力量,看來他隱瞞的事不止于此。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床邊,玉風骨的腳步停了下來,嘆息出聲,「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玉風流唇角抽了抽,「已經到了,怎麼還不松開手麼?」

「哦。」玉風骨悶悶的應了一聲,放開了手。

玉風流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一扔,外衫便穩穩地掛到了一旁的衣架上,為了避開相處便立即躺上床拉過薄被閉上了眼楮,「我要睡了。」

玉風骨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床邊。

雖然閉上了眼楮,但依然能感覺到那目光落在身上,玉風流無語只得轉過身去。

半晌沒了動靜,就在玉風流以為那人憋不住離開的時候,床榻微微一沉,身後突然抵上溫熱的胸膛,腰間一緊,一只手臂穿過腰月復將她緊緊地摟住攬進了懷里,正欲反抗,身後傳來低低的聲音,「宵兒,別動好麼。我什麼都不做就讓我抱抱你,感覺好久都沒有這麼抱過你了。你知道麼,這段時間每時每刻我都想這麼做,可是怕引起你的懷疑只有作罷。其實我一直都很失落,因為你沒有認出我,我心里好想你能認出我,一眼認出我。」

玉風流的動作僵住了,身後的人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親人,即便他們不是親兄妹,對他她下不了狠手,所以就只能任他為所欲為了麼?這個人就是看準了這點才會將她吃的死死的罷。怪不得之前她無法拒絕他,還以為他有什麼魔力,原來因為是他……

身後多了一個人,還這樣緊緊抱著她,玉風流以為她會徹夜難眠,沒成想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一夜無夢,睡的無比安心。

天一點點亮了起來,白色的光線透過花窗透了進來,床上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無比溫馨。

溫熱的呼吸在鼻息間癢癢的,玉風流不禁蹙眉,漸漸從沉睡中清醒過來,一睜開眼便愣住了,雙眸在瞬間瞠大!眼前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長長地睫毛安靜的覆在眼瞼上,呼吸輕柔,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距離,唇角貼著唇角,只要一偏頭便會吻上去。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昨晚明明……她居然睡著了?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睡著了?這個人,看來一點都不能對他放松,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太會利用人心了。而她呢?自詡聰明卻總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

思想混亂之際,對面的人卻突然動了一下,呼吸的頻率陡然間變了。

------題外話------

昨晚居然審核沒通過,我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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