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首領?他倒是一點兒也沒講自己看外,一開始還問她為什麼守靈,听了她幾句話之後就要跟她一起跪下了,她怎麼不知她的話這麼有用,這個北千無到底想做什麼。不管他想做什麼,現在是守靈期間她不會過問,量他也不會做出什麼事,頂多是為了哥哥。
見玉風流沒有反對,北千無安下心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讓北千無進去容寂容止本就不放心,一陣見沒什麼反應便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便愣住了,若非親眼所見他們怎麼也無法相信一向眼高于頂自視尊貴的錦航山當家人北大寨主會跪在祠堂里。
第一眼兩人都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楮那畫面依然存在,兩人驚愕的相視一眼腳步僵硬的退了回去。
這個北千無到底想干什麼?居然也跟著小姐跪在祠堂里,他在玩什麼?他不是進去規勸小姐的麼,怎麼沒勸成小姐反倒將自己給搭了進去,這……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更恐怖的是他為什麼要跪下啊!這也太奇怪了罷!
雖然沒听到什麼動靜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但他們總覺得小姐有些不同,可究竟是哪里不同也說不上來,就是莫名的感覺到擔心,似乎發生了很嚴重的事……若這真是他們的錯覺就好了。
靈狼山上數萬人都勸不了一個玉風流,在北千無被同化之後慕殊同也放棄了,只要警惕小心嚴加巡視,幾日內應該不會有是沒問題,唯一的方法失敗,再想進駐靈狼山就沒那麼簡單了。經過這一次的教訓,全山內外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被查了一遍,雖然已經安排了守護,心卻總是定不下來,事情很清楚,若非靈狼山的人根本不會知道山中密徑,而朝廷的人就那麼堂而皇之的進來了,沒繞圈子直奔目的地,顯然早已知道了密徑所在,所謂密徑也不過是靈狼山的一處缺口而已,可就是這樣一個缺口差點毀了靈狼山。說是密徑其實就算是靈狼山的人也未必都知道,朝廷卻知道了,這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了。
慕殊同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見玉風流沒有伸張便也將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嘴上沒說出來卻已在暗地里派人調查了。
靈狼山下
營地內,權非站在一副大型畫軸前觀察著,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
身後門簾一聲輕響,一名守衛走進來,「參見將軍。」
權非聞聲一怔回過神來,「怎麼樣了?靈狼山這幾日有什麼動靜麼?」
「回稟將軍,靈狼山這幾日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加強了防守,巡邏的人數也明顯增加,而且……」
「而且什麼?」權非眯起眸子。
那守衛頷首,「听說玉風流為死去的靈狼山匪軍舉行了喪禮,還親自在祠堂守靈三日。」
「什麼?」權非不可置信的揚眉,驀地轉過身來,「你說玉風流親自在祠堂守靈?」
察覺到權非的情緒轉變,那守衛一驚,愈發小心翼翼連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是……屬……屬下也只是听說而已,並未親眼看見,如靈狼山守衛森嚴,屬下也……」
「行了,你下去罷,派人繼續監視山上的一舉一動,一有異樣立即來向我稟報。」權非緩緩開口打斷了接下的話,細眸黯沉。
「是,屬下領命!」那人如獲大赦,行禮之後匆忙退了下去。
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門簾外,權非舉步走到桌案前坐了下來,桌上放著一盞畫軸,以一根藍色絲帶綁住,精致素淨,遲疑了一下伸手緩緩打開,畫上畫著一名女子,笑靨如花的樣子分外動人,一襲粉衣站在花叢中,比驕陽更明媚。「玉風流,真的是你麼?」
若非畫上那一模一樣的臉,他幾乎要以為那天晚上看見的是另外一個人,除了那張臉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的地方,氣質截然不同,那種從容鎮定與畫上的根本不是一個人。一個小丫頭在看到那天晚上的畫面時半點兒反應也沒有,淡然的好像是司空見慣一般,更甚者居然一句話便輕易擊敗了他們精心準備的計劃,大敗而歸。傳言不假,靈狼山的新主人像謎一樣,群龍無首之後便該是一盤散沙,可現在呢?較于之前沒有不足反而更加強大。
原以為他的計劃可保萬無一失,雖說偷襲不夠光明磊落,但戰爭便是你死我亡的事,兵不厭詐。從爹那里得到消息之後他便開始謀劃攻山之事,夜半由密徑直通山寨,穿上靈狼山的服裝魚目混珠,如此計謀絕對勝券在握。可結果呢?玉風流不過是動了動手指便讓他們功虧一簣了,那些銀色的粉末他到此刻還不知是什麼,真不愧是名醫,原來也不是徒有虛名,到底他還是低估了她。
一個小丫頭他以為難成大器,卻沒想到敗的如此徹底,失去了這個機會就等于失去了勝利的機會,如今靈狼山加強守衛,他們再也找不到那樣絕妙的機會了。這次的事之後他們勢必會懷疑內部出了內鬼,爹安排的線人暫時也不可能對外透露情報了,如今看來,唯有稍安勿躁等待機會來臨了。
雖然得勝推延了,不過他也得到了一個對手,他倒是想看看她還有多少本事,靈狼山山上幾萬人馬總要吃飯罷,即便山上有再多的存糧也會有吃完的一天,他便不信靈狼山的大門永遠也不打開了,只要等一等機會很快就來了。
三日守靈期限結束,玉風流雖沒有倒下,身體也有些撐不住了,在容寂容止的強烈要求下才沒有繼續練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歪在床上睡熟了。
「小姐……」容止端了茶點進來,當看到床上的人時愣住了,半晌嘆息一聲放下東西走了過去,「果然還是撐不住了罷。」
床上,玉風流斜倚在被子上睡了過去,長發鋪滿了整個手臂,臉頰上滑落的發絲落入唇角,如玉的肌膚,如墨的黑發,嫣紅的唇角相互映襯著,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容止站在床邊不禁看的愣住了。
手不自覺的探了過去,在觸及到肌膚的時候猛然停了下來。
該死!他在做什麼?!居然對小姐……
混蛋混蛋!他真是個混蛋!
在心中狠狠地罵了自己幾句,容止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的齜牙咧嘴,回過神來這才小心翼翼的將玉風流扶起來放在了床榻上,正準備拉上薄被,不經意的一掃卻發現了異樣,「那是什麼?」
因為拉動的關系,衣領有些散開,原本掩蓋在衣衫之下的肌膚顯露出來,縴細的鎖骨上有一處若隱若現的痕跡。
隱秘的位置,男女有別,容止心中擔憂卻遲疑著不敢下手,這該怎麼辦?他到底要不要看?他絕對不是因為想佔小姐便宜而是因為擔心小姐!小姐身上怎麼會有紅痕呢?他跟容寂一直覺得在他們之後小姐隱瞞了他們什麼事,若是現在不看等小姐醒了只怕就沒有機會了。
不行!他要看,頂多被容寂罵幾句,小姐也不會怪他的,更何況他是心系小姐安危問心無愧。
思及此,容止深吸一口氣,緩緩伸手拉住了玉風流的衣襟,輕輕拉動衣衫便往一旁滑去,被遮擋住痕跡也顯現出來,嫣紅的痕跡在如玉的肌膚上別樣的明顯,而且不止一處,大的紅痕如小拇指一般大小,還有些細細碎碎的痕跡不太明顯,似是已經淡去了。
這是什麼?小姐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痕跡?又是怎麼留下的?不像是蚊蟲叮咬的啊,也不像是過敏……難道是練功走火入魔了?!
呸!什麼走火入魔!小姐才不會走火入魔呢!
可若不是走火入魔,那這些奇怪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兒?
一心陷入思考之中的容止絲毫沒發現身後正有一人鬼魅般的接近,等氣息貼近才察覺到不對勁,正欲回頭,手腕一緊已被人緊緊握住,熟悉的低溫,力道大的怎麼也掙月兌不了,酸疼的感覺從緊握的手腕處傳來。容寂!你干什麼啊?好痛,快放開!」容止壓低了聲音,可疼痛與懊惱讓他的語氣有些惡劣。
「干什麼?」容寂冷笑一聲,用力握緊掌心的手腕抬了起來,「你問我干什麼?我倒是想問問你在干什麼?我只不過是走開一會兒,你看看你都對小姐做了什麼!你居然……容止,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可以糾正你原諒你,但是……」
話未說完便被容止打斷,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喂!你在胡說什麼?我到底對小姐做什麼了?你能不能先看看清楚再給我定罪!你自己看看小姐身上那些痕跡是怎麼回事!我是擔心小姐,可你呢?你在亂想什麼?容寂,你說我平時怎麼就沒發現你的思想那麼骯髒呢?」
「骯髒?你居然說我……我思想骯髒?」容寂怒極反笑,對上那雙同樣氣惱的眸子,深吸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好,我先不跟你吵,等我先看看小姐再說!」說著,一把拉開容止靠近了床邊,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果(河蟹)露的肌膚上那幾處曖昧的紅痕,「這……這些是……」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小姐身上為什麼會有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