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明顯愣住的人,玉風流微微勾唇,「因為我欠你一個道歉,對不起沒能一直相信,如果我足夠信你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彼此也不會那麼痛苦。」
「宵兒你……」玉風骨完全僵住說不出話來,眼前那張含笑的臉不斷在眸中放大。
他的宵兒在向他道歉?在他欺騙了她,在他做了那樣的事之後她居然向他道歉?這樣的行為只有以前的宵兒才會做,以前的宵兒……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了現在改變之後的宵兒?以前的宵兒與現在的宵兒是不同的兩個樣子,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他離開之前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笑容燦爛的小丫頭,可他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是獨當一面的靈狼山之主了,她的改變是因為父親與他罷,原來一個人真能改變至此。
「不用這麼吃驚罷,若是我做錯了道歉不是理所應當的麼?」玉風流挑眉,伸手在呆愣的人面前晃了晃,「喂,你在听麼?」
玉風骨一怔回過神來,握住了面前那只手,「我只是太驚訝了,而且愧疚,是我沒有勇氣告訴你才會導致後來的事,不要將所有的錯攔到自己身上,只要宵兒原諒我我就滿足了。那個答案可以告訴我了麼?」說著,執起玉風流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
溫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玉風流微微一僵,對這樣的親昵還有些不習慣,「什麼答案?」
「宵兒居然忘了。」玉風骨倏地眯起眸子,眸中蔓上一抹幽暗,薄唇勾起的笑意帶著明顯的危險。
「我……我真的記不起來了,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什麼答案?」玉風流凝眉,在腦中仔細的回憶卻依舊沒有得到結果。
「真是敗給你了。」玉風骨見狀無奈的嘆息一聲,長臂一伸將身側的人攬入懷中,「宵兒當真不記得了麼,難道你忘了在溫泉池發生過什麼了?那時是我強迫你,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做,可我不後悔。宵兒應該很清楚我對你的心,如今我們之間的誤會也解除了,宵兒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答案了?」
玉風流聞言沉默了,原來他說的是這個答案,答案麼?她該怎麼回答?誤會的確是解除了,但那只是誤會而已,與愛情有關麼?何況她根本就分不清對他究竟是親情還是愛情。
愛情是什麼?她不知道。
半晌得不到回應,玉風骨俯首貼近了玉風流,直至額頭相抵,「是不是在糾結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證明你心中是否有我,其實很簡單。」
簡單?玉風流抬眸,「簡單?哪里簡單?我分不清,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沒問清楚,方才的問題你要繼續回答。」
「噓,我知道我知道。」玉風骨輕輕搖頭,貼著玉風流柔潤的額間肌膚摩挲著,「但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這個,我想听到宵兒的回答,也想讓宵兒看清自己的心,難道宵兒就不想看清自己的心麼?不要再逃避了,我們不是親兄弟,即便是這世上也沒有什麼能阻止愛,所幸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如此更好。告訴我罷,嗯?」
曖昧的摩挲讓玉風流僵住了動作,好奇終究還是戰勝了一切,「你……方才說的方法是什麼?」
玉風骨聞言斂眉,低垂的眸中掠過一抹狡黠,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唇。
玉風流見狀臉頓時黑了下去,眉一點點皺了起來,「你確定你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麼?這真的不是在變相佔人便宜,若是你騙你……」
「我怎麼敢呢?我可不想宵兒不理我,只一次我都差點要搭上一條命了,我還想跟宵兒雙宿雙棲白天偕老呢。」玉風骨驀地坐起身,一臉認真,「其實很簡單,我只是想讓你感受你吻我時你自己心里的感覺,那感覺究竟是抵觸還是喜悅。上次在溫泉池宵兒應該有所感觸才是,即便有魅染的效用,你心中還是有最真實的感覺,告訴我宵兒,你厭惡麼?厭惡我的吻,厭惡我的觸踫麼?」
他的宵兒還不懂情為何物,不過沒關系他會教她,直至教會她為止。
「溫泉池……」玉風流唇角抽了抽,轉過頭去,一臉嫌惡,「別提那次,那次除了憤怒就是痛,雖然後來……」
話音戛然而止。
該死,她在說什麼呢。
「後來?」玉風骨一怔,下一刻曖昧的笑了,「後來如何,宵兒怎麼不說了?」
「後來什麼都沒有。」玉風流無語望天,她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不過他說感受心里的感覺,她那時哪還有空去感受什麼心,但之前……對他的吻他的擁抱她心里的確是沒有抵觸,只是覺得不習慣才會抗拒,更確切的是她不知該怎麼應對那樣的狀況。
玉風骨忍不住低低的笑出聲來,攔在玉風流腰間的手臂緩緩收緊,突然轉頭在玉風流臉頰上親了一下,「我的宵兒真可愛。」
可愛?從來都不會有人用這兩個詞形容她。玉風流緩緩伸手撫上了臉頰,肌膚上似乎還殘留著溫軟的觸感,心跳有些失衡。
這……就是喜歡麼?
見玉風流半晌沒有反應,玉風骨以為他又做錯了,「宵兒對不起我……」話未說完,眼前黑影一閃,唇上便多了一抹溫軟,熟悉的冷香撲面而來,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
她親他了?第一次……她主動親他。
這真的不是幻覺麼?為什麼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讓他有種置于雲端的感覺?
雖然是親上去了,但也只是單純的貼著而已,玉風流思考著要不要有下一步的舉動,原本想按著記憶里他對她做過的照做一遍,可實際情況不同,腦袋好像空白了一樣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她能清晰的感覺自己的心跳,那麼慌亂的頻率是不曾有過的,除了他沒人給她這樣的感覺。
片刻之後,玉風流移開了唇。
氣息剝離,四目相對,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亂,玉風骨不知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感覺……感覺呢?宵兒,告訴我你方才心里是什麼感覺?」
他從未想過有一日他的宵兒會如此主動,天知道方才他有多想吻回去,但他還沒得到答案,必須要得到答案。
「感覺……」玉風流擰眉,試著解釋,「很復雜,心跳有些快,腦子有些亂,還有些奇怪。」
「奇怪?為什麼?」听了其中兩項,玉風骨已經壓制不住唇角浮現的笑意。心跳加快腦子空白,那不正是心動的表現麼?但什麼叫復雜,什麼又叫奇怪?
「我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奇怪。」玉風流長長的舒了口氣,「好了,這件事暫時到此為止罷,你繼續解釋之前的事,你到天蘭國之後發生了什麼,又是什麼時候與北千無相識的,為何又變成白枕濃回來?還有,你什麼時候知道了你的身世?」
「好多問題啊。」玉風骨忍不住哀嘆一聲,轉頭祈求道,「宵兒,來日方長這些事我可以過後再告訴你,絕對不保留,現在的時間能留給我麼?我好想做一件事。」
對上那雙幽幽的鳳眸,玉風流突然覺得背脊發麻,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既然來日方長那就下次再說,我還要回靈狼山,君一夢他們一定在外面等……」話未說完,人便一股力量拉了回去,突然入侵的力量打破了平衡,整個人都歪進了某個人懷里,唇也瞬間被侵佔。
收緊雙臂緊緊抱住懷里試圖掙扎的人,玉風骨滿足的閉上了眼楮。
這一吻包含思念,纏綿悠長,直至玉風流喘不過氣來玉風骨才戀戀不舍得放開,「從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這麼做了,宵兒我好想你。」
清潤的聲音因為染上欲色而變得低沉,無法直視那雙鳳眸中的深情,玉風流經不住轉過臉去,「你這不是思念是思春。」
一句話差點嗆住玉風骨,「咳咳……宵兒你說什麼?」
思春?她說他思春?她這麼說了罷?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直白了,以前的害羞都到哪兒去了,一個姑娘家居然說出這種話,更見鬼的是他竟沒有生氣。
「我所你思春,難道不是?」玉風流倏地眯起眸子,看著那張錯愕的俊臉,無語的伸手推開人站起身來,「好了,便宜佔完了,我們回去罷。」
「不是宵兒……」玉風骨還想說什麼,那人已經走遠了,他只能跟了上去。
緊閉的房門終于打開,一听到聲音守在門外的兩人立即站起身來,當看到玉風流表情安然的走出來時,君一夢迎了上去,「阿流,沒有……發生什麼事兒罷?你……」
「我沒事。」玉風流自然話中之意,看著眼前擔憂的人微微凝眸,「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方才!就方才我才知道,天地可鑒!」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君一夢就差要舉手發誓了。
一旁的錦衣女子在看到玉風流唇上可以的痕跡時眸色一暗,垂在身側的人緊握成拳。
發生了什麼?主子到底跟這個女子發生了什麼?
「宵兒,你離他太近了。」一抹白影閃身而出,長臂一伸便將玉風流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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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女童鞋們,三扒腐女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