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寨,少主風流 第四十回--一切有我

作者 ︰ 火小炎

她哭了?突然間就哭了,他說了什麼為什麼她的反應這麼大?還是她方才所言真的隱瞞了他什麼事?

玉風流不知為何待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這段時間總會在夢見他還有……哥,她不知為什麼?在來到這個世界她就決定放下以前的事了,她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以前的一切她都回不去了,父親死了,哥也死了,除了魘門之外她沒有任何牽掛,這里她視作一次重生,起碼在她離開之前,在這個世界只有玉風流沒有魘消,可現在卻在無形中摻雜在一起,一切都無從解釋。

她失去了兩個最愛她的人,所以在這個世界又還給她了麼?同樣的遭遇,同樣的感情,甚至是同樣的話……她不知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若不能留在這里便讓她回去,她還有魘門能守護,至少她還能去哥的墳前祭拜。無法離開又無法放下,他與他如此相似,她該怎麼辦?她真怕有一日心里不知不覺的被他填滿,那時她真的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宵兒,你怎麼了?你抬頭,看我,看著我!」玉風骨猛然回過神來,抓住玉風流的肩將人拉進懷里,伸手強硬的抬起了那張低垂的臉,指尖不意外的觸踫到了一抹冰涼,而懷里的人卻反抗著執意不肯抬起頭來,「為什麼?為什麼要哭?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語氣中的痛苦屹然掩蓋不住,漸漸濃郁。

下顎被掐的有些疼,玉風流用力掰開那只手,一抬頭便撞進那雙幽深的鳳眸中,焦急心痛還有恐懼,他在怕。

終于有些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方才抹去溫熱再度落下溢滿指尖,「沒事……我沒事,真的沒事。給我點時間好麼,時間到了我會告訴你的,至少等這一戰過去。」

她怎麼了?為什麼滿心悲傷,眼淚似乎不受控制了一般決了堤。她從來不是愛哭的人,從小到大只哭過三次,第一次是哥為了保護她中了獵人陷阱,鋼釘刺穿了腳踝,第二次是看到父親的尸體,第三次便是哥死的時候。

「沒事?你現在的樣子是沒事麼?你看看你自己,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麼?你在哭,滿眼悲傷……你在悲傷什麼?宵兒你告訴我好不好,突然地你是怎麼了?」對上那雙溢滿淚水的眸子,玉風骨的心不斷的抽緊,痛的快要死去,莫名的怒意無法言語的恐慌漸漸籠罩著他的心,一向運籌帷幄的他此刻居然束手無策不知該怎麼辦。

自小到大他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悲傷的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她,雖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能感覺到,莫名的恐懼在他的心里盤旋。

「我……」一張口便在口中嘗到了咸咸的苦澀味道,看著滴落的淚,玉風流不禁怔住。

她為什麼一直在哭,心底涌出的悲傷又是什麼?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

「別哭,別哭了。求你……」玉風骨再也無法忍受被那雙眸中的悲傷,張開雙臂將身前的人抱進懷里,不斷的收緊雙臂,想將懷里的人嵌入身體里一樣用力。

他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原來他也有這樣無助的時候,完全不知該怎麼辦,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熟悉的氣息涌來,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玉風流緩緩閉上眼楮將自己埋入那片熟悉的懷抱中,像是找到了宿命的歸屬,心漸漸地平靜下來,痛苦一點點消失,眼淚終于止住了。

胸前的衣衫傳來隱隱的濕熱感,玉風骨心中揪緊,只是無言的抱緊了懷里的人,一只手拍著她的背,無比輕柔,似乎像是怕弄痛了她。

最後一抹殘紅從天邊消失,天色烏蒙蒙的暗了下來漸漸被黑暗籠罩,隨著夜晚的來臨,天地間也隨之安靜下來。

懷里的人沒了動靜,玉風骨緩緩放開手,低首一看竟是睡著了,頓時怔住,在看到那張安心的睡臉時唇角終于勾起一抹笑。

不管發生什麼我永遠都在你身邊,為你遮住所有風雨,只求你能安心的睡在我懷里。

睡吧,一切都交給我。

當玉風骨抱著熟睡的玉風流歸來時,居風樓里已經聚滿了人,雖然為數不多,但該來的全部都來了,看著那一張張呆愣的臉,玉風骨沒有說話抱著懷里的人徑自進了房間。

眾人見狀一片怔愣,面面相覷不知所雲。

容寂容止下意識的跟上去,到了門前卻不自覺地止住了腳步。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小姐她怎麼了?他到底將小姐帶到哪兒去了?為什麼……」容寂打斷了容止喋喋不休的詢問,轉身望向身後的人,「三當家,北寨主雲寨主君公子諸位兄弟,我想小姐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但絕不會耽誤大事,請大家稍安勿躁,應該很快就會給大家一個解釋。」語畢便疾步走下去將正欲發作的蕭厲拉到一旁勸解去了,容止看著眾人皺了眉,臉上擔憂無法掩蓋。

雲畫魂沉著一張臉,緊抿薄唇沒有說話。

君一夢無謂的聳聳肩,轉身靠在了院中的梨花樹下,一臉閑適的等待答案。

看著打開的房門,北千無緩緩眯起了眸子,一下午便不見了這兩人的蹤影,容寂容止找了一下午也沒有找到蹤影,這兩人好像消失了一樣現在才回來,他們去了哪兒又發生了什麼?阿宵是暈過去了麼?若不是那小子一臉凝重他幾乎要以為那小子在戰前按耐不住自己又做了什麼霸王硬上弓的事了呢。

相識這麼久以來他還從未見過他方才那種樣子,看來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雁回無言的撇了撇嘴抬頭看了天空一眼,萬事俱備只欠開戰,可關鍵時刻這玉風流做什麼去了?還暈著回來了?大戰在即,他們可都是為了他們豁出命去的,他們兄妹倆倒好約會去了,真行啊。

玉風骨將人抱進房間輕柔的放在床上,又細心的拉過薄被蓋在玉風流月復部,看著熟睡的人,他不禁俯身吻上去,直至將淚痕一一吻去才抬頭,「宵兒,你說過戰後悔告訴我的不能食言,不管你隱瞞了什麼,一切我都要知道。這段時間你夠累了,安心的睡吧,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有我在。」

指尖輕輕的游走在那張清艷的臉上,終于還是抑制不住俯首在那蒼白的唇上飲下一吻,低柔的話語從薄唇中溢出,「我愛你。」

房門掩上,火光熄滅這個房間陷入黑暗,寂靜涌來席卷了每一處。

見玉風骨終于出來,院內的人立即涌了上來。

站在門口的容止最先按耐不住,「小姐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少……你快告訴我,我快要急死了!」

一句話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眾人都瞪大了眼楮等待著回答。

「放開!容寂你別管了。」一聲低吼,蕭厲終于還是擺月兌了容寂的鉗制,推開眾人疾步到了門前,三步兩步跨上台階一把便抓住了玉風骨的衣襟,本就粗狂的臉因為怒火與擔憂扭曲的有些駭人,「你這混小子算是哪根蔥?你不是走了麼為什麼又回來了!朝廷的走狗我們靈狼山不歡迎你,說!你將我宵兒帶到哪兒去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這一幕嚇到了眾人,容積容積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想要拉住蕭厲。

玉風骨見狀輕輕揚手阻止了兩人,看著眼前熟悉的臉,一抹笑在唇角綻開,「看來是躲不過了呢,事發突然也只能改變計劃了,希望宵兒不會怪我。」

輕柔的聲音自言自語一般,那一聲宵兒惹怒了蕭厲,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玉風骨突然轉變的聲音語氣,「回答我的問題!你這什麼破王爺在自言言語說個什麼!」

「稍安勿躁,三叔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呢。」玉風骨伸手握住胸前那只手,輕笑著開口。

「你少……」蕭厲終于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望向身前的人,眼楮都要從眼眶里瞪出來,震驚遠遠蓋過了憤怒,「你叫……方才你叫我什麼?」

三叔?這小子居然叫他三叔?!

因為震驚那只手上的力道減弱,玉風骨終于拿開了那只手,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衫,「三叔將我的衣服都抓壞了呢。」

不知所雲的人見此狀況沸騰起來。

「你……你你……你……」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看著那張陌生的臉,蕭厲震驚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玉風骨終于放棄了整理殘破的衣襟,含笑望著身前震驚的人,伸手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三叔看看我是誰。」

修長的手指捏住面具的邊緣,微一用力便將整張人皮面具揭了下來,那張溫潤的臉露出來,無比熟悉的輪廓,一身白衣清逸如仙,那人站在那兒唇角染笑的樣子如以前一樣。

除了容寂容止北千無君一夢之外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第一次親眼見到玉風骨真容的雲畫魂,蕭厲的反應尤為明顯,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差點從石階上摔下去。

玉風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蕭厲,笑的一如往常,「我嚇到三叔了罷,原本不想這麼突然出現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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