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楠,怎麼了?我看這間房感覺比較好,你住哪間啊,那個女人都不告訴我總裁,你家寶貝太壞了章節。」曹詩詩心里還是存在一絲幻想,幻想方明楠拉著她去他的房間。
趙雲沒走遠,看著方明楠將曹詩詩拉到一間客房後暗自冷笑了聲。
那間白色的房間,除了童桐雨那個女人睡過,再沒有其他女人睡過,以前是為了方明楠偶爾午休時裝修的,里面有一副價值連城的睡美人畫像,象征恬靜安寧好夢。
不過,那幅畫在童桐雨住進後收了起來,因為那是一副果女油畫,藝術氣息太過強烈,童桐雨受不了,指著方明楠的鼻子罵他流氓,于是他收了起來。
等童桐雨走後,趙雲擅作主張將那幅畫又掛了起來,畢竟那畫買回來是欣賞的,而曹詩詩就是看見了床對面的那幅畫決定睡那間房總裁,你家寶貝太壞了章節。
可是到底,方明楠心里的那個女人是童桐雨。
以前覺得童桐雨配不上方明楠,畢竟童桐雨出身貧寒,而且還是私生女,除了這一點,趙雲對她再無偏見,可對比出身高貴的曹詩詩,趙雲頓悟什麼叫配不配。
「方明楠,你就這麼打發我?」曹詩詩喊住了正欲離開的方明楠,又看了看房間的布置,跟五星級酒店一個標準,沒有一點人情味。
方明楠停住了腳步,半轉過頭,沒看她,語氣清冷如冰,「不喜歡就回自己家去。」
他離開後,曹詩詩捂著肚子笑了笑。
怎麼說今晚算是贏了。
一出門就見到了不遠處的趙雲,她紅著臉,對于他那一巴掌,她並沒有怨恨。
方明楠快步走到了她前面低聲說了句,「下樓。」
畢竟是個比趙雲心氣還高的主,方明楠沒有道歉,只是喝了杯冰水,又月兌掉了外套,那一股酒味更加重了。
「這兩年辛苦你了,明天我會找人來照顧詩詩,你以後不要再跟她正面沖突。」他慵懶的靠在沙發里,半眯著眼楮。
趙雲看著他紅潤的臉頰,給他端來了早就準備好的西瓜汁。
「我以為你會辭了我。」
「你不說走我不會趕你走。」方明楠端起果汁喝了一小口,感覺冰霜,又喝了一大口。
「那您的意思只是扯不下臉趕我走,其實內心是不想留我了。」趙雲也學會了鑽牛角尖。
方明楠皺眉,看著她那熟悉的臉,正色道,「如果你也學會了鑽空子我想我不會扯不下臉。」
意思很清楚,趙雲一直是個明白人,做事從來不需要方明楠多加指點。
在趙雲來之前,家里還有一個專門做飯打掃清潔的保姆,最後趙雲由于比較清閑又閑保姆干活太拖拉,直接跑到方明楠書房提議上下所有事交給她一人打理,為此,那保姆對著趙雲破口大罵,就是這一罵,讓方明楠決定了她的提議。
由此,工資變成了原來的雙份。
「先生,那個女人你找人單獨照顧,我還是做跟以前一樣的活。」對于這事,趙雲特不能理智。
方明楠搖頭否定,「詩詩畢竟懷了孩子,心思比較敏感,這樣‘一國兩制’的做法只會讓她更焦躁,以後你列菜單,讓保姆做,你也必須留下來,詩詩要是有什麼不妥。還是需要你的。」
「先生,她懷沒懷孩子這個還不敢確定,因為我沒看見化驗單……她對我成見大的很,她說我要弄死她的孩子,怎麼可能需要我?」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畢竟是我信任的人,去休息吧!臉上……」
「沒事!」趙雲揉了揉臉,「又沒傷筋骨,我可沒那麼金貴。」她說完就將剩余的西瓜汁端走了,客廳的燈也關了,意思便是叫他也上樓休息。
翌日清晨,沒有陽光,桐雨醒來是因為想上廁所,睜開眼看到四周的擺設後,直接驚嚇的坐了起來。
思緒也以最快的速度飛回了腦袋里,昨晚她一個人去海邊,遇到了宮善,然後和他一起回家……可是這是誰的家!
她的臥室里就一張床兩個床頭櫃,沒有吊燈,沒有窗簾,沒有壁畫,牆壁的顏色也不是這樣的花紋啊……
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宮善的家。
想到這里,她沒有了之前的惶恐,反而鎮定了下來。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下床蹦了蹦,神清氣爽沒覺得有異樣,只是很想上廁所。
從洗手間出來後,精神頓時好了許多,看了看他的窩,剛發了會兒愣,門便開了。
「沒找到你的鑰匙就把你送到這里了,睡的好嗎?」。宮善可能是听到了她這邊的動靜醒的,有幾縷頭發在空中搖啊搖,十分可愛。
男人沒睡醒的樣子深深的烙在了她的眼里,她微笑著點了點頭,「謝謝你啊,我昨晚沒說胡話吧?」
她喝酒之後喜歡說醉話,是于爽告訴她的,昨晚也喝了點酒,加上情緒失控,她怕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宮善有些臉紅的撓了撓頭,憨態可掬,聲音很輕,「我沒偷看你睡覺。」
「也沒什麼好看的吧,要說偷看,應該是別人偷看你睡覺差不多。」
宮善淺淺笑了笑,桐雨干咳了兩聲,也傻傻笑了笑,「那個……我昨晚睡的很好……你的床很舒服啊……」她只是想表達自己的謝意進而化解此刻的尷尬,可話一出口,她便羞紅了臉,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這話什麼意思!
見他的臉微微紅了,她立刻從他臥室里跳了出來掠到了他面前。
從沒見過有人睡醒後能散發出香味的……桐雨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的低下了頭,低語,「那個……我先回去了啊。」
「恩總裁,你家寶貝太壞了章節。」他說完又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七點鐘,黑冰八點鐘過來,你洗漱好了我們一起吃早餐?」
他想的那麼周到,要是自己八點鐘還不起來,他會怎麼做?桐雨邪惡的想到了這里,黑冰是出了名的脾氣火爆,要是見到自己在宮善床上,指不定會帶著宮善遠走高飛……
一想到遠走高飛,她的臉唰一下紅了。一大早,思想旖旎啊。
「你不怕被人看到啊?我看還是……」
「就這麼說定了,你去吧。」他不以為然的讓開了道目送著她走到門口。
誰也沒想到會在大清早發生如此犀利的事。桐雨打開門後,鋪天蓋地的閃光燈幾乎刺瞎了她的眼,此起彼伏的聲音讓桐雨身後的男人迅速從剛才的安穩中醒來。
他兩步走到門前將桐雨拉到了身後,守在門外的記者見到宮善就像嗜血的幼獅一樣,尤其是見到他穿著居家服,慵懶的就像沒睡醒的王子,這還是媒體第一次拍到宮善與女人在家的畫面。
而最喜人的是,這個女人幾日前剛與方氏唯一的繼承人方明楠傳出緋聞。
那片叫喊聲幾乎讓桐雨失去听覺,耳里全是‘宮善宮善’的叫喊聲,如魔鬼附身一樣甩不掉。
關上門後桐雨的身體站立不穩的扶著宮善的手臂,面色蒼白神情憔悴。
因為有人說了句,童桐雨,你他媽是不是人盡可夫啊!
「桐雨!你鎮定一點。」宮善將她扶到臥室,這里離大門最遠,關上臥室門外面的聲音幾不可見。
對于閃光燈的光亮,宮善早已習慣,所以剛才他並沒有用手遮掩臉頰。
他端來水的時候,桐雨伸手推開,一臉愧疚,「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他們……他們怎麼知道的?」
宮善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淡笑,將水杯放到了一邊桌上後,他坐在了她身邊,「應該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他們日夜不睡,無所不知。」
「現在該怎麼辦?那麼多人……」一想起門外那數不清的記者和話筒燈光,桐雨大腦一片堵塞。
宮善伸手握住了她焦急的小手,捏在手心,她沒有反抗,只是很焦急的等著他回答。
很快,他的溫度傳到了她全身各處神經,那份鎮定也感染著她。
桐雨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這種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情景。以前看《諾丁山》時,不免會笑,一個人真的可以紅到被那麼大一群記者圍堵到家嗎?
如果做藝人做到那個分還不如去做乞丐,連一點自由都沒有掙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看宮善那淡定的樣子,似乎早習以為常。
「黑冰來了會解決的,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宮善的眉心舒展,語氣輕柔。
桐雨好奇的看著他,眼神透露的意思大概就是‘你一個偶像明星,難道不怕緋聞’?
「我睡的著嗎?出了這種事……你比方明楠更可怕,你有數不清的粉絲,他就一個曹詩詩。」
桐雨終于理解了他說的‘應該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就算宮善因為桐雨而損失了一部分粉絲,那也無所謂,畢竟他的實力和相貌在那兒,而且這孩子就是一男妖精,根本不用擔心更大的損失,而童桐雨就慘了,她一個名聲狼藉的新人,本來小日子就過的風雨飄搖,又勾搭上了超級新人王宮善,那不是擺明和公眾作對嗎?
「你也嫌棄我?」宮善挑眉望著她。眼里的辛酸讓他更加有魅力。
桐雨結舌,「還有誰嫌棄你?」
他仔細的想了想,微抿的薄唇突然綻放出一個美麗的弧線,「好像就你。」
「你真的不怕?」桐雨多少心有余悸,她和娛樂媒體就沒有和睦過,不是被娛記圍堵發難,就是持獎杯打了記者。
好在她拍戲之後,一切都風平浪靜了許多,沒想到那一場難得的平靜之後蓄藏了這一場更大的風波。
她真心不想惹媒體,不想惹任何人,只想好好的演戲好好的生活,與所有人為善,可偏偏這個願望一日比一日難。
「這種事怕不好,娛樂記者其實也很難做,他們願意折騰隨他們,我們沒做壞事就不要一副小人的面孔,那樣只會滿足他們陰暗的心理。」
「話是這樣說,可是人言可畏,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我跟你比不了!」
看著他寵辱不驚的模樣,桐雨沒由來的火大,如果于爽在,會更火大。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除此之外我們沒區別。」宮善不急不惱的凝視著她微紅的眼楮,繼續和風細雨的解釋,「桐雨,這件事我來處理,你不要因為外界的輿論搬家,我也不搬。」
從她閃爍的眼里,他一眼便讀出了她的意思。
她想說,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她甚至都沒開口,他就說,你不要搬家,我也不搬。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