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明 第四章 其實你不是離不開我

作者 ︰

小貝離開了,在接到一個電話就匆忙的收拾行李去了a城,說是朋友出了事需要她去幫忙。顧念沒有多問什麼,就只是叮囑她多注意身體和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一個人住了幾天,空蕩蕩的房間除了自己就只剩下透明的空氣,甚至有時候會感覺到房間里的空氣會壓抑得讓她透不過氣,一個人的生活是需要時間來習慣和適應的,即使這個過程是多會讓人心悸微涼。

顧念決定搬回學校寢室里住了,也許在人多的地方,才會比較有些人的生氣,心也可以變得溫暖起來,感受著自己是真實的活著的。其實一直都想跟小貝提出搬回學校住,只是又怕她會想太多而又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做出什麼事來。也許這是個機會找個借口搬出去,給彼此緩和的空間。

淺綠的床單是昨天剛換的,可是今天起床的時候不小心把昨天放在放在床上桌的墨水弄撒在嶄新的床單上,顧念眉目糾結的看著眼前被自己弄成一團糟的床單,不得不又把它換下來洗。

「顧念,一會到寢室樓下集合,今天是教師節,同學們組織了活動,記得是十二點四十哦!」寢室長微笑著對正在洗床單的顧念說。其實每次看著寢室長笑得像小孩子的臉,就會莫名的好奇一個人的心理年齡怎麼不會隨著年齡增長而增長呢?不過,顧念還是認為寢室長是個單純的好人,簡單而討人喜歡。大家都叫她小肥,顧名思義就是她長得有些胖,還總是不停地把吃的掛在嘴邊,對好吃的食物的記憶遠遠超過了對課本的記憶能力的幾百倍。不過,顧念倒覺得小肥是個很可愛的的女生,思想簡單而美好。

距離十二點四十還有好一段時間,小肥覺得還早就拉著顧念去4路公交車的旁邊取包裹。

一路上小肥不停地跟顧年講她最近看的一本古代愛情小說,跟她描述著里面搞笑的情節,顧念認認真真的听著,被小肥豐富的肢體語言和逗趣的話引得哈哈大笑,連身體也都跟著劇烈的顫動起來.小肥像看到et一樣的看著正在捧月復大笑的顧念,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不愛笑的總是繃著臉的她。

「天,你也會笑成這樣的啊!看來還是我的小說具有神奇的力量。」小肥夸張的長大嘴巴在一旁自我得意和贊美,顧念一臉受不了的走到了前面,但臉上揚卻起了一抹淡淡的笑,也許日子這樣過也好。

教師節那天,顧念和大家包了餃子買了花,打算在這樣特殊的日子里可以表示點心意,這樣做也許能夠讓一直忙碌的人群可以得到些許安慰。簡簡單單的禮物,有時候是可以讓人得到不簡單的幸福和感動的。

從我們出生開始我們就一直在虧欠著別人的,生命,權利以及大部分包裹著我們的東西,這些只有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才能讓我們深刻的感受到我們存在的意義。甚至有時候會懷疑我們活著是為了什麼,答案種種,即使現在我們也無從得知正解。

在電影《牛仔褲的夏天》里,四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生,擁有著彼此的記憶。在友情的世界里,她們都是感情的幸運者,可以擁有這般令人羨慕的友情。在她們美好的青春年華里,都有著自己的煩惱,為了愛情、家庭、成長和友誼,解決自己存在的問題,成長然後前行。記不清電影里面的每個人物的名字了,感覺里面的每個人物的名字似乎都很長,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記憶很差的原因,我只是模糊的記得里面四個女生中其中的一個,蒂比,一個叛逆而聰明的電影愛好者。在電影里,一個女生說她嫉妒蒂比,嫉妒這個叛逆而有些小脾氣的女生,理由竟然是嫉妒蒂比清楚地知道她是誰,知道她應該成為什麼樣的人。明明是活著的,身體清晰跳動的生命跡象,但是我們卻難以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應該成為什麼樣的人。像是一種無可解藥的疾病,深深的折磨著我們青春的前行。

「你覺得食堂的飯菜是不是有改善了?我發覺比以前好吃了。」小肥低著頭邊忙吃邊說。顧念有些不悅的回答︰「沒什麼變化。」不悅的原因不是因為小肥的話,而是從剛才她坐

下開始吃飯一直到現在為止,坐在斜上方的一個女生一直盯著她看。顧念看不出她眼神里的含義,只是模糊的覺得她是在笑。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讓顧念感到很不舒服,也許應該說是厭惡。這樣被一個陌生人直直的看著,讓顧念感覺自己像是游在在透明玻璃缸里的魚,什麼都變得赤果果的,生存在一個沒有自由的地方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卑微,變得像魚一樣悲哀。

顧念有些生氣的別過頭,朝與女生相反的方向看過去。小肥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繼續投在她的食物大戰里。

「你好,我是一年級的李愛,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夠收下。」一個個子小小長相可愛的女生穿著一身米黃色的連衣裙站在一個長相極其干淨清秀的男生面前,滿臉憋得通紅的對著這個剛轉校過來的就引起了不小風波的男生說出上面這番話,周圍的連同小肥在內的女生眼楮像是在冒著桃心的模樣的尖叫,男生也在吹著口哨,整個食堂突然就變得異常的擁擠,熱鬧了起來。男生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表情不變滿臉溫柔的對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孩笑了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甚至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就轉身走了,叫做李愛的女孩仿佛因為男生溫柔的笑臉上表情停滯了一下,女生沒有生氣或是太悲傷。似乎因為眼前這個溫暖的笑容心里的疼痛竟然就神奇的迅速的愈合了。看到這一幕的顧念,不知為何心里冒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不舒服,可還是被顧念清晰的抽離出來,但這一切的異樣她還沒來得及知道原因就被這個轉校生憂傷的微笑給深深地刺痛了,她奇怪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那個在小肥他們看來溫暖無比的笑在她看卻是蘊藏了太多的悲傷,明明剛才他是在對那個女生微笑。她還記得他說他叫谷生,那個奇怪的男生。

有些人即使不小心的從你的記憶逃離,可是他曾在這個世界播種的溫暖還是會像一種癮,藏在身體里,偶爾還會難以抑制的發作。

顧念,越來越對于這個叫做谷生的男生感到好奇,每次看到他,心就會莫名的跳動,甚至一直涼薄的身體也會變得雀躍起來,像是熟悉得就好像兩個人相識了很久那般。

淺灰色雲層散落在頭頂上那片遙遠的區域,遠遠緩慢的飄落成奇怪的形狀。

站在窗戶那看了一會天空,就去洗了衣服,收拾好一切之後顧念坐在床上才發現寢室里的其他人都睡著了。沒有了說話的聲音,空氣開始冷凝變得安靜下來,和平時她們在寢室打鬧的時候不一樣,此時的寢室顯得太安靜了,甚至讓顧念又了仿佛自己失聰了的錯覺。

陌生、漠視、假面、掙扎、逃月兌不了。

坐在床上一會發了會呆,顧念想起了剛剛看到小雅看她的表情,干淨的臉卻帶著漠視,小雅是顧念的同班同學,住在同一間寢室一年了。小雅這樣的模樣讓顧念感覺很難受,因為她那時的表情正是顯示著,她們兩是陌生人,而且陌生得可怕。顧念對這樣的事情總是後知後覺得,因為她以為她們兩個住在同一間寢室一年也是會隨著時間可以植出感情的存在。可是當她不小心弄破了手指疼痛的時候卻撞到了一個你以為可以算得上是熟悉的人卻露出一臉毫無關己的模樣,面部表情冷得像是在過寒冷冬天似的,還帶著嘲諷。難道,即使是偽裝你也不會這樣溫柔的對我嗎?坐在床上想著顧念竟然笑出了聲,沒想到人混日子混到了這種程度。顧念,那你還真是可悲,顧念自我嘲諷著,心里卻是無法說出口的難受。

你以為對的不一定是被別人所肯定的,你所堅持的不一定被別人所認可,你珍視的東西不一定也喜歡你的親睞。你能做的就是依舊以自己的方式前行,不悲不亢。

顧念心情不好,一個人跑到了學校的背後的廢舊宿舍去打發時間。潮紅色的磚雜亂的擺在長滿雜草的的地上,遠遠望去像是盛開在草叢里的大片大片的花朵,美麗而妖艷。

剛找了一個干淨的地方坐下,就听見附近好像有貓咪的叫聲,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顧念卻听得異常清晰。循著聲音,來到廢舊宿舍里的三樓。顧念听別人說宿舍樓是學校以前擴建的時候被舍棄的,就像是人們都會把舊的沒有用的東西會被丟了一樣的命運。

顧念一走進去就看到有一個修長的身影蹲在角落在像是在做什麼事,沒有走上前,顧念就倚在門口想知道男生在做什麼。听到角落里傳來貓咪的叫聲,看著男生旁邊的寫著貓糧

的塑料包裝袋,顧念想男生肯定是來喂貓的。看著男生清瘦的背影和身上的校服,她想著他肯定也是和她一樣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在這個學校還是存在像是她這樣的人的,偶爾逃逃課。

男生像是感覺到身後有什麼似的,就突然轉身往身後看去,驚訝的看到身後多了一個人。

是他。

在男生轉身回頭的時候,顧念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卻讓她滿是疑問的臉,是那個拉著她的手要她叫他谷生的男生。

「是你,我們還真是有緣,顧念。」谷生微笑的對顧念說,口氣卻像是故意的似的加重了念顧念這兩個字的語氣,好像是要刻意的提醒她什麼似的。

「你是?」顧念故作糊涂的揚起臉滿是疑問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像是心里在期待著什麼似的,似乎想要看他到氣急敗壞的樣子,想看到他的反應,想知道他接下來的回答。顧念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對一個見面次數不超過五次的算得上陌生人的男生冒出了這種奇怪的想法。

谷生听到顧念的話,心里像是被殘忍的澆上了一層辣椒油,但是又不想對她發火。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從前的顧念了,她這樣做也是符合常理的,谷生強壓住在心里翻滾的怒火,自我在心催眠著,試著不去理會她剛才的行為,心里嘲諷的想著以前的她可是不會這樣的對他的,即使是這樣的小事。

像是看穿了顧念的想法,谷生沒有對他發火或者說什麼反擊嘲諷的話,反而是戲謔的慢慢的朝著顧念的方向走來,慢慢的離顧念越來越近,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對方眼睫毛的具體長度和瞳孔大的顏色。

第一次和男生這麼近距離的待在一起,顧念的臉像是被染上了一種異常惹眼的顏色,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了。似乎整個世界就只能听到急速跳動的心髒和活躍在兩個人之間的來回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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