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舞凌風再次醒來的時候,真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應入眼前的是像室外精致的小涼亭,那素雅的精致雕工,優雅的桌幾台凳。那邪惡人此刻正擁住宵兒,細心的呵護,小心的親吻著額頭。她不知道暈倒後錯過了什麼,致使他轉變。該死的舊疾,這突發的說暈就暈,因特訓的才短時間里醒了來,辛好沒有驚險。「你醒了?」渾厚的男聲幽幽地傳來,听那聲音大概三十歲左右,消瘦的身形,一米八身高,肌肉還算緊繃。近距離的觀察體型特征後,得到的具體年齡是二十八歲,病態饑餓中。這是前生的基本課程,使她很準確便判斷出來。
「恩,你對他做了什麼?」算算時候,小家伙也該醒了,為何還是昏迷著?「只是不想他看到這一幕,他身上的盅蟲你解的?」邪惡男忽的轉過身,這才看清了他的樣。布著血絲的眼,長滿胡子的頰,干裂的唇,一臉的憔悴。
「現在只是用藥物暫時的壓制了它,沒有動作罷了。要真想解除,還是得往火國走一趟,你是他……」看著那份溺愛,舞凌風猜出了幾分,只是不敢肯定,不由問出口。那孩子的個性,有時率真可愛,有時又老成謹慎,或許就因那盅蟲所至。那盅本是火國巫教所有,一但種到身上,就會任意被人操控,不止疼痛難當,意識行走也被控制。解除辦法復雜難尋,錯一步便無力回天。
「恩,有勞你幫……額…走,快走……」感謝的話還沒說完,眼神忽的一變,呈現了血紅色。「快…快走,一直往前,看到石門後按下石閥。」一邊急急催促,一邊把孩子塞給她後推著她,此時的臉上又出現了初見時的嗜殺邪惡。
看著這情形,舞凌風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按他說的去做,趕緊的奔離。奔行中看到的通道牆體,比之前的破壞更糟,有些血跡已變成黑色,凹痕像是有意的捶打,隱約的看出那像繪畫,一個女人的輪廓。奔至石閥處按下後,忽的出現了一個隱密的空間,透著寒冷的空曠冰晶世界。才閃身進入,石門就轟隆落地。那一刻,門外也響起了痛苦的嚎叫。「啊……哦……」
舞凌風抱著依然熟睡的北堂宵,艱難的度著步伐觀察這里,找個棲身的地方。剛才的奔行牽動了傷口,以至輕微的擦傷又疼了些,估計又磨掉一層皮了。
找到了個可以躺靠的舒適地後,小心的放下小家伙,舞凌風才又仔細的觀察這個空間。這里像是美輪美幻的皇宮地,像是精心打造的陵墓,又或像是閑暇游逛的庭院。碗口大的繁多夜明珠,把那本就晶瑩剔透的水晶、精工細鑿的冰柱牆體,趁得越發的透亮美幻。那正殿里擺放的水晶冰棺處,建造得更是富美,但那一丈處卻放置了一尊人物石像,把這的美感都破壞掉了。走至那的觀看雕的是何人時,突然的把她嚇掉。那雕的竟然是她的師父?那精細的鑿鑿把那衣著神態有靈性似的展現出來,逼真的像是本人站在眼前。看著那寬慰慈祥的笑,她敢肯定那就是師父。而石像笑對著的水晶棺里,躺著一位美艷絕倫的女子,大概二十歲左右。照這環境來看,只是死去不久。那的呈現,那嘴角的微微上揚滿足的微笑,只像睡著般,而不是死去。到底她與師父有什麼樣的關聯?又是何人下海本的密秘在這苦心建造?為何衣衫襤褸的男人那麼熟悉這里,是他被囚在這?還是……?一大堆的問題,真的想不明白。眼角瞟到棺里的一樣特別東西,想著拿出來看看,手剛推動棺蓋,那阻止的聲音便傳來。
「別踫她」厲聲的傳來邪惡男人的怒斥,眼楮盯著她的手放開走離棺木,才轉過身走去抱起小家伙。像是去打理一番,臉面頭發都洗淨,還換了衣服。這一刻才真正看清他的臉,雌雄難辨,五官深邃,完美得有如上天的杰作。一身的長白袍,頭發也只是簡單的束起來,可卻有說不出的艷媚,就像妖孽般的吞噬人心,讓悅人無數的她,也會有一刻的呆愣。
「跟我來」有些嘶啞的聲音傳出,人已優雅地走到石門外,那動起的身形就像仙人駕霧般輕盈,越顯妖孽。
舞凌風緊隨他後的走著,看著他熟悉的按著開關、轉向、攀走。他之前在山崖那的行走,只是霧氣擋住了連接著的石橋,自己虛月兌的沒看清。不知過了多久,走出最後一個洞口後,隱約的感覺到了那清新的空氣,听到那悅耳的鳥鳴聲。
從假山洞出來後,才知道這是一片竹林里的竹舍內庭。北堂浩一走進內堂,就分付丫鬟侍女準備熱水藥物。屏退了那刷澡的侍女,在門前布置了些防人闖入的東西後,舞凌風也安心地享受了久別的熱水泡澡。出洞的路上,他只是介紹了名字,等到洞外小書房再說。看了看傷口,雖輕但卻不少,破皮刮傷居多。那傷藥也還不錯,一擦上清涼的舒服,減輕了那灼痛感。梳洗完畢的整裝後,依約走到那書房,北堂浩已在那書桌的案前坐著,手里拿著一本藥書,正仔細看著。舉手投足間透著貴氣,不時的露出上位者的氣質。
「來了,坐」手掌示意的讓她坐在備著茶水的桌前,然後從案前的桌上又抽了一本,走過來遞于她道︰「看看,也許這是你本身要找的。」
「恩,謝謝。你不礙事了?」
「沒事了,這只是你幫宵兒的回報。我是他父親,用盡辦法治好他,條件你盡管提,一定要幫他解除。」北堂浩像是乞求的看著她,眼神里帶著懇切。
「我會治好他,但不會拿世俗的東西換報酬。說說你的異變。手伸出來」答應他不是為回求報,只為救好那可愛的小家伙,以及那詭異的忠毒。「你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發作時間的間隔是幾天,用的什麼藥物?」她怎麼把出的脈性及那毒物,像是腦里想的那人配置的?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那樣?
「兩年了,前年每三個月一次,一次三天。今年一個月一次,一次五天。那是早年的仇家,把藥投放水源里而中,那方圓幾白里死了很多鎮的人。我只是有內功,有名醫的處方,才活到現在,不過難根除。桌上是吃過的藥,你也看到了,發作時會變得嗜殺,整個人又痛苦難當。怎樣,看出什麼結果?」看著她眉頭緊皺的思索,尋問著。
「一點頭緒,那些動物尸體呢?你喝了血?」
「沒有,只是為泄嗜殺的辦法。」
「下次別再用這辦法,它只會挑起你的殺性,發作時間會越快越長。要去尋些藥,才能治愈宵兒和你」
「恩,那好,我去安排人手,齊天山嗎?」。
「不,到木國。必須我們親自去。」也許不是我想的那樣,也許……舞凌風心底祈求著,那是自己又敬又愛的人,另一方又是殘死的無數生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