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簡單的屋舍外落了滿地的紅葉,簫聲鳴鳴琴聲宛宛活躍的相容相成,奏出讓人心身放松,想融入其間的境界。演奏的兩人是一男一女,眼神不時的深情對看,笑意盅然臉上,說不出的快樂。紅葉伴著秋風片片飄落,雖有些落寞,但在此時此刻卻有說不出的絕美。
樂曲悠悠的收了尾後,身著大紅長袍的男子放下長簫,從懷中模出一塊白玉遞給女子,溫柔的笑著,眼里透著說不出寵愛。白衣女子欣喜接過,臉上的幸福笑意溢滿嘴角。男子看著她那笑意,擁上前欲意親吻……
看到這里,不,夢到這里,舞凌風醒了過來。想試著看清他們的臉孔,卻怎麼也看不透。那光太白太亮,刺眼的無法看清,只是那情景那情節卻如此熟悉如此真實。那塊玉就像胸前的那一塊,只不過現在的沒那麼完美,缺了塊的不完整。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夢到了,不知是潛意識的或是無意般。夢里像是她的記憶,雖看得不清,卻深深地感受到。只是越往下想,頭又疼痛起來。
這陣子因前幾次的月兌力,體弱的不知名暈倒,出來覓個野果,也被狼群追的無力還手。狼?想起了的舞凌風突的驚醒,四下看了所處的環境,眼前身處灌木從中,此時看那光線應該是傍晚時候。身體四肢感覺無力外並沒什麼疼痛,只是空氣里卻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定楮一看,一身通體的白狼身染血色,正低頭舌忝舐著什麼,而它舌忝著的居然是人身,那衣服那著裝,北堂浩?
怎麼辦?看到狼在吃他了,可她因頭痛的眩暈感還沒恢復體力,只能一動不動的躺著。一旁卻真沒什麼利器,連普通的石頭都沒看到。那狼越往他胸前靠攏了,再下去就變成撕咬了。手指勉強的動了動,觸模到胸前的那塊玉,只能孤拯一投了。扯下握在手心里的時候,額頭已冒了好多汗。頭部三角區是每種動物最脆弱的地方,只要擊穿就會致命。瞄準目標後揚手奮力一擊,等待預期的結果。可是,那狼像背後長了眼楮是避過,轉過頭看了看她,然後欣喜似的撲了過來。完了,一點點的偏差還是被避開,小命要不保了。
沒有預期中的啃咬,白狼卻像撒嬌似的舌忝舐著她的臉,像見到久沒重逢的親人般欣喜。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情節,以致演變成現在的結果。臉被添了,不,應該是洗了個透徹後,舞凌風恢復了些許的體力後微微推開了它,試著模模那狼。
白狼像很享受般讓她模著,還不住的往她懷里鑽。這什麼情況呀!她真懷疑它是狗,不是狼了。若不是那味道不大一樣。身上有很多咬痕,像剛廝打般的還隱隱留著血,現在跟她嗚嗚的哭訴什麼。眼角瞄了一眼北堂浩,情況有些不了觀,頭部凝結了些許血塊,一直沒清醒過來,眉毛緊鄒著眉的申吟,嘴里呢喃著什麼。
白狼听到這里,從她懷里爬了起來,從角落里叼出不知怎麼摘來的果子,蹭著頭推動她手臂的像是叫她吃。舞凌風一細看,其中竟有醫書上才見得到的療傷聖果紅靈果。不單止血生肌,還可迅速恢復體力,比人參更具大補性。最關鍵的還可倍增十年內力,難能可貴的不可多求。可這時她卻猶豫了,那果子雖大補,但藥效卻奇強。用時應輔助其他藥物方可食用,否則會受不住那忽冷忽熱的折磨,充血暴體而亡。
舞凌風吃過些其他果子後坐到北堂浩身邊看了看,已經鼻息微微了,不能再等了,先救回來再說了。拿起果子看了看,暈著的他不可能張嘴服下,只能嚼碎喂他了。可這時問題又來了,塞到嘴里了卻沒見他有吞下去的意識。沒辦法,只有嘴對嘴的喂了。不是她把男女的這種接觸看得太重,只是潛意識中想找到那個夢中的男人,有點排斥的不想去做。
當踫觸到北堂浩的唇時,舞凌風像被電到般的一麻,有些說不出的悸動。是久沒踫過男人才導致的嗎?莫名的讓她有些毛躁。嚼碎果肉後輔到他嘴里,見他沒咽下的只能伸出舌頭頂到他喉間。慢慢地,他像是有知覺的吞咽了,察覺到的舞凌風剛想退出舌尖,竟被他允住不放開,唇瓣有知覺的含吸著她的唇,手臂使出力氣的緊抱著她。
此刻的舞凌風腦袋有一瞬的空白,竟忘記反應的呆愣在那。怎麼回事,被他吻著的感覺是那麼美好,那麼甜美,而她也心動的想要回應。那溫柔的舌忝舐,狂式的吸允,無一不讓她深陷其中。
當那帶著熱度的大手撫向她的胸前時,她驚醒了過來。不對,這是不對的。她還沒找到那個男人,而在北堂這半暈半醒的狀態下發生,也不是她願意做到的。用力的推開他的手臂,使了些力氣的從他懷中爬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著。
昏迷中的北堂浩伸出手想抓住什麼的呢喃著,那表情有說不出的痛苦和留戀。舞凌風一細听,才知她喊的是什麼。
「晴兒……別走……別離開我……」那眉頭更緊的鄒著,苦苦的低聲哀求。看他樣子雖狼狽,可那絕艷月兌俗的美,依舊禍害人心。
被人家當了替身真有些不好受,她越來越好奇那個女人是誰,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吸引這樣的妖孽。她竟期待著找到她,想知道為何她狠心拋棄那對父子。看著那沒惡意的白狼正坐在角落里舌忝舐傷口,低嗚的搖著尾巴看著她。掏出僅有的傷藥為它敷上,扯下衣擺包扎好,那配合的樣子就像家里養的狗,不知多听話。低沉的申吟讓她轉過頭,看到的是北堂浩臉上冒著大汗,兩手在拉扯著衣服。藥效發作了。」恩……熱……「那汗已浸濕額前的發,臉紅的發燙。整個人不安的扭動。
只能那樣了,醫者父母心,沒什麼放不開的。順勢幫他把衣服月兌下,一件不留的讓他躺靠在不遠處的岩石上。然後拿起利用樹葉簡易制作的扇子,扇起風來。雖說保持著那心態,可眼角還是時不時的瞄到人家。沒辦法,女人的心性就那樣,好奇看不到的事物。身材真的不錯,只是胸前卻有很多縱橫交錯的疤痕,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所致。至于,咳咳!真不好說。
幸好灌木里還有沒消散的小水窪,再加上她使命的扇著,真的緩解了他的苦楚讓他不再苦悶申吟。累的一身汗的舞凌風剛想坐下休息,北堂浩又牙齒打顫起來。不住的哆嗦顫抖,整個人都卷縮著。
舞凌風又不得不幫他穿衣,把一身絨毛的白狼抱至他懷里,整個人隔著狼的環住他,後半夜才見他慢慢靜下來。一身疲憊的舞凌風受不住的這樣睡下了,白狼也听話的窩在那不再動彈。夜,在這兩人一獸的互擁而眠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