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日出時北堂浩醒了來,睜眼看到出現在懷里的白狼,忍不住的有了幾分訝意。除了和霄兒比較親近外,不管是自己或喂食它的嫣然,它都不大理會,旁人更是擺出狼性的吼叫。現在的狀況看來,舞凌風抱著它睡了一宿,還相安無事的還在睡著。一醒來的見個男人抱著,感覺上有點不大舒服。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救治,也就不過多的放心上。
隱約的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那忽冷忽熱的感覺說不出的煎熬,也不知他怎麼忙活了才解治。那個夢真的太真實,讓他真的以為她回來了。那個偷走了他的心後又狠心離開的女人,那個讓他又愛又狠的女人。近距離的細看了一回舞凌風,眉有些細,臉長得儒雅,醫術也不錯,要是自家的妹子不中那毒,真的考慮可以成為一家人。每次都是他幫了大忙,看他那本就縴細的個子越發的瘦弱,出去後找點什麼回報人家才好。爬起身的坐在一旁盤膝吐納,真氣充滿著全身,丹田處的一片渾厚,說不出的暢快有力。
「醒了?感覺怎麼樣?」感覺他動彈起來的時舞凌風就醒了過來,見他吐納完後問道。許是昨夜的勞累,起身比平時晚了些時候,肩膀的肌肉不住的酸痛。懷里的白狼也低嗚的翻身起來。
「沒什麼大礙了,昨夜真麻煩你了。我去獵些食物,有了它我們應該不難出去。」拍拍它的頭,看著那一身傷,許是守護他們才所致。這地方不太安全,還是早出去的好。
「恩,它是你養的?」舞凌風一伸手模它的頭,就看它撒嬌似的搖尾過來,真不相信那是狼。
「不,是我妻子。叫雪兒,有六個年頭了。往時外人都別想靠近它,不知怎的和你卻那麼親近。你先歇著,我去去就來。」說完一個閃身,飄忽的不見了人影。
原來是小家伙說的雪兒,自己還以為是哪個女孩。一觀那體型,身長八十七公分左右,六十公斤上下,許是因這優勢才趕走那群狼。覓食的時候踫上了狼群,因這幾天的透支連最基本的搏擊都吃力,最後竟累的暈眩。要不是雪兒的相助,他們倆的小命早沒了。看它那純白的毛色,是不可多見的狼王級。不過見它亂舌忝的毛病,又喜歡窩在自己身旁的撒嬌,不知是不是在狗窩里長大的。
不多時候,北堂浩回來了。處理過的三只野兔和一些野果,不可多得的還有竹筒裝回的水。本以為它喜歡生肉的多遞與,卻不見它吃的拒絕。北堂浩也以為它不喜歡吃兔子肉才拒絕。經過一番料理後,剛想開吃的舞凌風看著雪兒那乞求的眼神,忍不住的遞了些喂給它。最後,兩人只吃了個半飽的上路。
雖說看到了陽光,但霧氣依然存在著,能見度也就五十米左右。出去的路都是靠雪兒探查一番,才慢慢行走。一路上踫到不少少見的藥材,那難得的東西還是讓它們繼續生長,以備日後有用再來取。
有了雪兒的引路,很快的走出了那片迷霧。雪兒自認男主人不可靠,自己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沒給吃飽不說,還讓一身傷的它帶路。多巴結那個白面男子才對,他身上的味道就像自己兒時的媽媽。自己雖是個吃貨,不過還是有些本事的。
木國都成戚梁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擺賣著不同的木雕工藝,惟妙惟肖的令人贊嘆。雖大熱的日中了,但趁著趕集的日子,小販是使勁的吆喝叫賣,人聲也是嘈雜鼎沸,好一幅繁華熱鬧。
街角一處,卻見一個穿著破舊的十二歲小男孩,眼楮盯著來往的人流,不住的四處張望。忽的見他急急往人群里一鑽,撞到了個華服穿戴的錦衣中年男人。男人不住的臭罵,小男孩不住的點頭哈腰。愛八卦的人一見就停下觀望,慢慢的圍觀的人一多,把路也堵了。中年男人許是見了人多,怕丟了面子的放了他。
男孩一轉身,走出人群後嘴角微微的往上揚起,兩手抱著懷快速的低頭走著。忽听身後的一聲呵斥,跑了起來。
「你小子給我站住,吃了熊心豹膽的,你也敢摘爺的荷包。」中年男子一聲怒罵,跟著的幾個家丁也一哄而散的追上男孩。
男孩是一邊跑一邊往後看,不時的把人撞到,推扔木雕。一個不留神,被絆倒了。死命的掙扎爬起,又氣喘呼呼的跑起來。可這一耽誤,後面追來的人拉近了距離,木雕也不住的砸他頭上。一個閃躲不及,小腦袋被砸了個窟窿,不住的流著血。
一青衣一白衣的男子正牽著一身雪白的大狗剛巧經過,正準備拐至轉角的客棧投宿時,被男孩一個撲稜撞到。只見後面追來的一個大汗拽著手臂粗的木棍喊打。男孩一閃一躲的繞著兩男子打轉,就像調皮的躲迷藏。
「你小子給我停下,活得不耐煩了?常爺的信物也是你亂摘的」大漢氣喘噓噓的停下喊話,眼神凶狠怒視著。
「誰叫他那麼惡貫滿盈,好人家的姑娘都被那色老頭強搶了,我這是為民抱不平。」躲至青衣男子身後的男孩也反嘴道,一身的正氣,腦門上還隱隱冒著血。
「你們兩和他是一伙的嗎?為何擋著不讓路?都是一群飯桶,還不把他們給我抓起來。」錦衣男人一趕到,一看那情勢就怒罵著。走至兩人面前,一見白衣男子的面孔眼光一亮,嘴角揚起猥瑣的笑。看他們那普通穿著,髒兮的衣服面貌,還不是他說了算。「這小伙子長的不錯,就請回去給六小姐做夫婿。」說完指劃著家奴行動,像是請不了就綁回去般。
一旁的路人有些看不下去的避走,低聲的議語,常胖子又要行惡搶人了。
「原來是常惡霸,怪不得那麼囂張。趕緊散了,我這狗可不好惹。」青衣男子撫模著大狗調笑著,大狗像似回應的低哼。
「呵呵!你的狗不就大了點嗎?有什麼好怕的,都給我上,爺今天就兩個都要了,看誰還有什麼招。」不住的狂笑著,這還有個清秀的,今天收益不錯。
眾打手剛想一哄而上,卻被一聲冷叱阻止。
「慢,一群人圍毆個孩子,太不像樣了。怎的今天還想當街擄男人了?」人群里走出了一高瘦的紫袍男子,生的俊俏不凡,傲慢的瞪視那中年男人。
「喲,這不是千夜三公子嗎?呵呵!怎地你老也來看木雕了?這小子手腳不干淨,我只是教訓一下。」一看清男子模樣,中年男人不住的陪著笑。
「少廢話,趕緊放人,別怪我動手。」高傲的一哼,盯著那中年男人。
「是是是,您開口要人我一定照辦,不過……」中年男人搓著手傻呼呼的笑著。
「知道了,我會跟老頭說的,明年的貨還是你們家。」不耐煩的把男孩盜走的東西丟給他,揮手讓他趕緊走人。
中年男子一得到回應,點頭應是的接過東西,樂呵呵的帶著一大家子人走了。
一見眾人離開,紫衣男子突然一拜,「在下千夜冥宇,兩位如何稱呼?」
「舞凌風」千夜,她剛想去探探,今天送眼前來了。
「北堂浩」見他報上真名,也如是的說道。要不是他剛才出聲的要停留觀看,他早走人了。
「北堂城主,久仰大名,這是您的……」千夜冥宇打量著舞凌風,觀那衣著樣子還真猜不出。
「幕僚」北堂浩冷淡的回答,千夜?好像沒打過什麼交道。
「看二位風塵僕僕,還沒進食吧?來,今天我做東,順道帶那孩子去清洗傷口上藥。」不等兩人回應,率先的牽了男孩進了酒樓。
兩人對看一眼,邁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