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月圓夜又圓又大的難得有,玉盤般的精致透亮,可遇而不可求的美。
舞凌風此刻正無事的坐在涼亭里,欣賞這難得的月夜。她知道琪月把他趕走了,這丫頭的霸佔欲太強,許是太在乎親情的關系,每次看自己受傷都偷偷難過好一陣。她並沒責怪她,還想謝謝她把北堂浩支走理清緒亂的感情。她說不清對北堂浩的感覺,有些許悸動有憐惜愛護,有割舍不下的擔心,想不通為何有那麼多的情愫。兄弟情是那樣的嗎?她不懂,也想不明白。人家妻兒都有了,不應奢想才對。還是把眼前的危機解決,再繼續尋找自己的記憶。
「怎麼,在憂慮什麼?」一席大紅衫妖艷穿戴的男子出聲問道。寬大的一身紅衣,及腰的長發披散,俊玉的五官,完美的菱角,優雅怡然。若隱若現的聖潔氣息,不失俗氣更顯月兌俗不凡。如果說北堂浩是妖孽,那眼前的男子就像謫仙,畫中走出來的仙人。
「赫連你來了,找到了嗎?」。舞凌風看向那謫仙的男子邀他入座,稀松平常的倒上茶水遞給他。
「晨,叫我晨。每次與你見面都這樣,只問你要的結果,都不關心人家。」喝完茶水,赫連晨像小媳婦般的抱怨,幽怨的看著舞凌風。眼神里訴說著幾分幽怨,幾分專注。舞凌風卻低下頭泡著茶水,沒看到那眼神。
「行了行了,別再拿你戲子的那一套來賣弄,我雞皮都起來了。說正經的,結果如何?」真有點受不住他的媚態,要不是熟識怕真被騙了。
「唉!真不解風情。自己看吧,你做的?還有嗎?」。不再調笑的赫連晨掏出懷里的信箋遞給她,自顧品嘗著桌上軟香的糕點。那甜而不膩的信箱軟滑,使他享受的眯眼陶醉。
「專門為你在廚房備了一碟,那麼喜歡就趕緊娶妻,改天我教與她方法,你就不愁天天吃不到。」舞凌風一邊看著手里的信,一邊對他當寶的含咬噓戲。
「娶你不就好了,也省得教了。」赫連晨津津有味的品著,還有兩塊就叫站在不遠服侍的婢女去把余下的端上。
「我這男像你也要,不怕人家說你斷袖?」看完信箋舞凌風對他調笑著,拿起筷子剛伸到盤前已被赫連晨搶先的夾了最後一塊塞到嘴里。無意間被他知道自己女兒身後,一有機會就說這樣戲言的話。
「怕什麼,世人看你說你,難道就活不下去了?你的姿容也不賴呀!我自己知道你是女兒身就好,這樣才沒人搶。」等待糕點端來的時間,赫連晨才有空看了看舞凌風,有點認真有點嬉笑的說著。
「辛好了解你的為人,要是別人真怕被騙還幫著數錢,你慢慢吃我去安排些事情,明天再為你多做些。南院的客房收拾好了,別再搞出其他名堂讓我難善後。」舞凌風說完,也不等他應聲匆匆的離開了。
赫連晨撤去嬉笑的神情,呆呆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是自己不夠真誠認真?她覺得不夠穩重?還是之前的花心臭名昭彰?也或是自己的穿著太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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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月,睡了嗎?」。舞凌風敲響東閣的門,急切詢問的喊著。事發了,六子被懷疑到,埋著的眼線被挖了些出來,整個計劃要重新變動。
「在,怎麼了?」拿著針線正縫制女紅的墨琪月打開門,看到焦急的舞凌風,擔心的問道。
「你速速通知風易,把這實施下去。」轉身關上房門,把剛寫好的信箋遞給她,焦急的度步思索。
"這些都好解決,你現在擔憂的是什麼?」琪月邀她坐下,細心的倒上茶水給她。凌一向都是很穩重的人,這次為何那麼躁動不安,莫非事情真的很棘手。
「找到了,找到了,只是我很難去面對。」舞凌風捧著茶杯的手一直顫抖著,那莫名的激動連茶水都拿不穩。
「什麼找到?他?消息可靠?確切?」琪月一直在听她念叨的找到是什麼,一個激靈忽然的明白過來,然後心里有幾分不喜。
「居住在雪里庭,明日我會去那看看。」許是尋得久了,有欣喜有激動,還有滿懷的向往。
「哦,你放心去,其他的我會處理,不用擔心。"看著她那欣喜的樣,琪月卻高興不起來,有種東西要失去的感覺。
「恩,琪月真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我回來給你做栗子雞。」然後開心的走了,卻不見琪月憂愁的眼。
帶著幾分尋獲的開心和期盼,她跑了起來。在少人的深夜不用輕功單純的跑著。她一直在期盼那樣的答案是什麼?真相為何一切都躲著避著她?那段情又到底是什麼?這次一定要弄清緣由,一定要理清開來。
吸氣呼氣,邁動的步伐像前世的耐力長跑,不失速度的規律跑著。流落的汗珠暈濕了臉頰脖頸,她也不去擦拭的繼續跑著。遠遠的看到了那山頭,雪里庭就坐落在那山腳下,那輪廓隱約的顯現在那,雖看得不透徹卻已不遠。舞凌風在一里路的小樹林里停了下來,慢慢地調適著運動後的呼吸和體力,也調適著怎樣的心去面對。
一陣悠悠的嗚鳴聲響起,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優雅的讓人沉淪。樂曲里的幾分憂愁哀傷讓人有些欲欲落淚,婉約的幾分溫馨情愫又泌人心弦。那意境用簫來演繹真的不愧仙音佳樂。越是听著她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那曲調那韻味就像她記憶中的那樣,她感覺吹簫人與他又關,而且是很大的關聯。
于是,舞凌風想著要尋找出簫聲的出處,想著找出那人問個明白。走遍了這小樹林後也不見吹奏者,便有些頹廢的坐在之前休息的榕樹下。忽的有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問道;「在尋我嗎?」。
然後,白衣的高瘦身影出現在她面前。高瘦卻還算健壯,有寬闊的肩膀胸肌,一席長發只松散的束著,銀色面具雖遮了半邊臉,但舞凌風的感覺沒有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