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約定 第五章 酒吧

作者 ︰

「小妍,快來,我在星緣,我看中了一帥哥,快來幫我物色物色」電話那頭是凡小雨激烈有尖叫的聲音,蔣妍迅速的從兜里拿出手機,听著她仿佛永遠也講不完的話,尤其關于帥哥美女的。

她還一度曾懷疑她跟李波興許是上帝胡亂點湊的一對鴛鴦,自從上次醫院事件過後,好像花心未收,又回歸了花花小姐行列,不知道李波他知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恐怕連死的心都有了,她在心里不停的嘀咕著。

「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听話點,有往那地方跑,要是」

「你廢話少說,快點過來」她明顯生氣的語氣打斷了她的話,本來這天就燥熱,秋日的秀色似乎沒有帶走這個城市一丁點的氣溫,走在川流不息的街角還能感到空氣的燥熱、煩悶,電話那頭更傳來是震耳欲聾的噪雜生,歌聲、笑聲、嘻哈聲,聲聲入耳。本來就討厭夜生活,寧願一個人安安靜靜,每晚十一點過後堅決上床睡覺,上學的時候,凡小雨還說她就是一宅女,其實現在也是,她不厭其煩的說正常的生活有助于身體健康,她不理,每次都拋上幾個白眼,還說什麼女人就要趁著年輕就得多瘋狂,等人老珠黃的時候也不枉此生,這句話從她們認識起一直說到今天,好像已經成了她的口頭禪。

星緣位于這個城市的最中心,那里是整個華南地區最中心,人流量最大,商業最密集的地方,匯聚了天南海北、世界各地的不同種族和民族的人。她的公司也在那里,她還忘了自己也是屬于那里的一角,每天游走在繁華喧鬧的都市里,被多數人羨慕者,包圍著。

其實她的生活也不算平淡,也曾潮起潮落、快活瀟灑過。大二那年曾然在學校的瑞吧當駐唱歌手,那酒吧是學校一位老師開的,嚴格意義上不算是酒吧。那老師見他彈琴演奏樣樣精通,于是把酒吧里整個音樂上的東西交給他。他開始拼命創作,作曲,寫詞,用別人的資源做自已的事,後來在整個學校廣為流傳,都說他的歌有故事,有性格,感人。每次跟他走在校園的大街小巷,免不了旁人羨慕嫉妒的眼光,他拉著她的手,她不好意思的松開,見她害羞臉紅的樣子,他索性摟著她,緊緊的,很親密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從身邊溜走。那時他還說如果能永遠這樣子跟她走下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嘴里還突然唱起了︰「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只要你真心,拿愛與我回應,我什麼都願意」,她不說話,只是傻傻的笑,內心被他那干癟癟的聲音壓抑的難受,後來干脆哈哈大笑,還說他的聲音離開了樂器是有多麼的難听,可後來最先放開手的是他。

一走進那樓前奇怪的門就被一陣隆隆的噪雜生震得差點沒耳鳴,她東張西望,一偌大的吧廳,典型的歐式裝修風格,復古藍調,一群衣著光鮮,時尚前衛的靚女,她們個個身材火辣,有的則是勁爆到可以,男人則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門,在閃爍的燈光迷離中享受激舞帶來的痛快之感,吧台的幾個靚妹很認真很專注的看著bartender玩弄酒瓶,酒瓶在他左手和右手之間來回的翻滾,上下彈動,溫馴而矯情,還時不時拋出幾個媚眼,臉上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把在場的美眉逗得哈哈大笑。吧台對面,一中年男人與一年輕少女正耳鬢廝磨,男人輕摟著女人柔細的腰間,讓人不禁含蓄一抖,冷汗直出。

「小妍,這邊」那聲音矯音縈縈,干淨利落但又不失鶯聲婉轉,那是凡小雨專屬的聲音。她向右掉頭,凡小雨正端著紅酒杯往嘴里灌酒,一手朝她揮舞,旁邊還有一男人,那男人明顯看上去比她小,兩人正聊得火熱。

「怎麼這麼慢,老早就打電話給你,干什麼去了?」她滿臉通紅,在她旁邊坐下明顯酒氣燻天。

「堵車,堵車」,她微笑著對她說。

她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雙手很自然的放在腿上,「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姐妹,她叫蔣妍」。

「哈羅」他沖我揮了揮手,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對她說。

蔣妍將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將近190cm的身高,白淨的皮膚,一黑色坎肩背心,一緊身休閑褲,整個人看上去就跟竹竿一樣細,肩膀的豹紋紋身,要是沒有一點心里承受力,一定會嚇到肌肉抽蓄。

「你不會是打算讓我幫你物色這個人吧?」蔣妍疑惑的問她。

「你說呢,我的品味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差了?」。她臭過臉,看了她幾眼,立馬又變得興奮起來,就像賴皮的小孩兒,說︰「你看看對面坐在沙發上的男的,」,她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指向正對面著去。她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中間舞台晃動的人擋住了大部分視線,幾經折騰才從縫隙中看到對面靠牆的角落坐著幾個津津樂道的人,其中幾個著裝正式,黑西裝陪白襯衣,最中間的一位到是一身休閑服,棕褐色t恤,深色牛仔褲,微微揚起的酒紅色頭發,看上去倒也英姿瀟灑,和他們正聊的風風火火。

「也不怎麼樣啊」,我對她說。

「你什麼時候看人對過」,她說

「你該不會是對那個人感興趣吧?」

「怎麼,不可以嗎?」。

「你收斂一點行不行,這次要是李波知道了,你倆就徹底的完了。」她很嚴肅的對她說。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拉著她的手,開始不停的搖,說︰「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了。」

她無可奈何,只好作罷。

酒吧的氣氛越來越濃烈,五光十色的燈光在煙霧繚繞的空氣中照得人滿臉通紅,膨脹難耐,眼楮更是倍感煎熬,千辛萬苦在百般的掙扎中睜開來,水珠潤濕了眼眶,長此以往,還真是傷身又傷心。音響的聲音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多,俊男美女,美酒佳肴在一片狼藉中仿佛永遠也沒有停息的時刻。舞台上的女歌手拿著耐克風,跳著妖艷的舞蹈,動作火辣,尺度大得驚人,至少在蔣妍看來是這樣,正忘我的唱著︰「酒干倘賣無,酒干倘賣無」,這首曾經被無數次翻唱的經典歌曲在她的瘋狂、躁動、絕艷的演唱下引得台下的掌聲久久不能停息,主持人走上台還一個勁兒的怕按叫絕。人有時候在這樣的環境中可以忘掉煩惱,不用愁忙不完的工作,敢不完的稿子,退不掉的應酬,品一杯紅塵美酒,唱一曲曠世戀歌,感受時光的蹉跎,體驗另一種生命的詮釋,其實挺好的。

散場的時候,已是零晨,凡小雨說去洗手間,讓她在門外等她。她走過巷道,那巷道寬敞,可能是受了一晚上燈光的刺激,吊燈、彩燈、激光燈眼皮已是疲憊不堪,仿佛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各種大大小小的物體變得搖晃不定,蔣妍扶著牆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剛一走到臨近靠出口的地方,一聲「轟隆」的聲音從出口右邊的一角落傳來,到把她從昏昏欲墜的神態中抽離出來,還以為有人打架,本著好奇心走過去想一探究竟,剛一從角落偷窺就看見一身穿灰色衣服的人倒在地上,嘴角還帶著成點的血絲,她迅速跑上去扶起那人,可那人明顯體重不再她的能力之內,費九牛二虎之力他才跟著慢慢起身,見他嘴角還未干淨的血,她拿出紙巾在他嘴角輕輕的擦起來,轉過身沖著那男人大聲說道︰「干什麼這麼凶,大街上打人打得這麼過癮」。

那男人走向他,眼神凶狠的,說︰「我告訴你,你如果在敢傷害她的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見他咬牙切齒,無視她的話,她的存在,正當沖向前想要來個美女救英雄的局面,一只收從背後拉住了她,他走上前去,什麼也沒說,一圈揮霍過去,只見那男人立馬倒在地上,他甩了甩拳頭,說︰「要我好看是吧,我告訴你,年輕人出來吃吃喝喝玩玩鬧鬧,一哭二鬧三上吊也就算了,自己關不好老婆,麻煩你先回去管好了在來找我,跑到我的地盤來撒野。」他一手指著那男人,一手插在腰上怒氣的沖著他吼道。那人立刻起身,撇了他幾眼,仿佛殺人的眼神,嘴里還不停的嘀咕著什麼,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你還好吧?」蔣妍看著他嘴角還未褪去的血跡,又從包了拿出紙巾遞給他。

「我還以為你受欺負呢,沒想到到時你欺負人家。」她說。

他轉過身,一只手開始環住腰,另一只手在他下巴的胡須處來回的摩挲,臉上露出的笑容堪稱賊,然後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她緊張起來,見他走進的身體,身體越發往後傾,兩只眼楮鼓得跟氣球一樣大,望著頭說︰「你要干什麼?」,他只是笑,很的笑,上下大量了一番才說出一句「不錯嗎,有兩下子」。

見他靠的那麼進的身體,立馬挺直身體說︰「看來是我誤會了,本來想來個美女救英雄的,沒想到竟然是你欺負人家」。

「那美女,請問可不可以賞個臉喝杯東西?」他近乎無恥的笑容,她覺得惡心。

「不可以」她回答

「怎麼?真怕我是壞人,那你也不耐呀,這麼晚女孩子家家的還出現在這種地方。」他上下打量著她,她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大量,立馬答道︰「怎麼,不可以嗎。」

天空突然刮起了微風,呼呼的風聲吹在臉上,一絲涼意由外而內。

一個人坐在的士上,透過窗戶,外面是永不停息的城市,燈火輝煌的夜景,繽紛而絢爛,空調發出的「  」聲音仿佛在宣告深夜的來臨,她抱緊雙臂,把頭埋在窗上,城市的夜景正一點一滴的消失在慢慢的長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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