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約定 第六章 kiss

作者 ︰

這幾天蔣妍一直忙著公司的事情,每天起早貪黑,累倒筋疲力盡,還得忍受老板的嗦。那老板還真是一天生的狂人,好像從來都沒有看到他休息過,整日在她耳根前嚷嚷個不停,還說什麼等忙完了這擔想要干什麼他都答應,每次這樣的話她都听了不下十遍,可每次這擔還沒忙完下擔又來了,蔣妍拿他沒辦法,為了那還算豐厚的薪水可謂是忍了又忍,累到全身癱瘓也不發一句怨言。

那日,她一大早就來到公司,剛出電梯就看見辦公司的等亮著,心里還盤古著竟然還有人比她早到。她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宣傳部的琳琳就沖她跑來,一身粉藍色的超短連衣裙,褐色的超高高跟鞋,那高跟鞋沒有十公分也有八公分,搭著她的肩膀說︰「妍姐,你可真是太幸福了,一大清早就能收到這麼漂亮的花,看來你那男朋友還挺浪漫的。」

她一臉的疑惑,不知茫然的看著她說︰「說什麼呢你」,她本來就覺得奇怪,這麼一大青春靚麗性感火辣的美女這麼早就來公司,實在讓人莫不這頭腦,在她的印象中美女向來不是遲到就是早退,總之就是不會早到。

「別裝了,那麼名貴的花,除了有錢的男朋友誰會買來大把大把的送人。」她說。

「什麼花?哪來的花?你大清早的眼花了吧。」她一臉的茫然說道。

「你的辦公桌上啊」

果然,一推開門,一股迷人的香氣撲鼻而來,由內而外的散開來,整個房間開始彌漫這芳香的氣息,沁人心脾。她放下手中的包包跟衣服,桌上一束絢麗耀眼的花正安靜的躺在那里,周圍是連圈的公仔,中間幾多大而艷的玫瑰到是讓人眼前一亮,她拿起它仔細的端詳,想得知它的來歷,可橫看豎看也沒發現個痕跡來,從前看電視的時候,要是男人送女人花應該有名片什麼的,可她看來看去也沒能找到一張名片。她覺得奇怪,誰會送她花,這還是她三十年來收到的第一束花,還這麼艷,這麼貴。

記得第一次收花的時候,還是上大學時,那次她跟曾然去徒步旅行,路過黃瓜山時看到正開的艷的各式各樣的野花,菊花、菜花、喇叭花,漫山遍野,耀眼奪目,他順手摘了一朵硬要戴在她的頭上,她不好意思,還說什麼人多,可他堅持。從小對花粉就過敏的她從那時起竟然愛上了花,盡管很多時候會皮腫膿包,眼看著身上出現一點點的紅疙瘩,竟然覺得開心。

第二天,又是一束燦爛奪目的花擺在桌上,今天放佛比起昨天的更艷更美,多了幾片紫羅蘭,給人清新的感覺。

那娘娘腔自從上次「男朋友」事件後對她是公然仇視,每次見到她總會無緣無故的說這說那,儼然一副恨的樣子,公司上上下下也不用對她投下異樣的眼光,要不是他,興許現在的日子是多麼清閑自在,要不是他,不過工作上兩人到時合作的默契十足,總是在第一時間想到相同的點子,就連老板都說工作的最佳拍檔非他倆莫屬。

下班已是很晚的時候,一走出辦公室,清新的涼風撲鼻而來,一個人走在這寬敞的大街上,享受自然的涼風,呆了整整一天的辦公室,仿佛連呼吸都快棲息了。白天的熾熱已經褪去,隨之而來的是夜晚的涼爽,燈火輝煌,星光璀璨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展開來,把這個城市照的玲瓏剔透。

這些她一連還幾天沒休息好,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豬晚,那該死的皮膚又開始長出討厭的痘痘,而她偏偏又喜歡用手去抓,那中指尖輕輕的在皮膚的細膩出來回的游蕩,扯著那些無關緊要的角質,眼睜睜看著一滴一滴的血跡從皮膚的深處好不防備的流出,即便會有絲絲的疼痛也是咬著牙關挺過難關。

有一次因為實在看不慣右臉頰那顆又大有紅的痘痘,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透過透明的玻璃鏡,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始痛下殺手,本來之前在辦公室蔣妍幾次忍不住手腳,想去擠掉那讓人痛恨的痘痘,終于還是的小林的極力勸住之下忍住了。

正當她沉侵在舒適的擠痘痘中,一個身影出現在透明的玻璃鏡中,一手靠在車窗戶上,頭俯向手臂,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她觀察了幾分鐘,還以為看錯了對象,結果那人直直的盯著她,很專注的,她不好意思的掉轉過頭,很驚訝的啊了一聲。

「我說大美女,你的愛好就是對著建築牆壁照鏡子嗎?」。他下了車,雙手交叉環胸,斜靠在車上,帶著一種好奇的口氣到。

她走向他,突然覺得一陣輕松,還以為他看見了自己的囧樣,腦袋里還想著該怎麼解釋這個。說︰「怎麼又是你?」。

「怎麼樣?送你的花還滿意嗎?要是不滿意,明天換成更好的」他張開手,而是呈八字形的掌在他身後的車身上。那是台瑪莎拉蒂,大老遠她都看到了那車牌,橢圓的外形,上白下藍的顏色搭配,中間精致的皇冠標志,大紅色的,就像玫瑰,紅得發亮,想必他那身份不用猜測大概也略知一二了。

「原來那花是你送的,我還說是哪位無名英雄會花這把心思做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原來是你呀。」她伸出手指,食指指著他說道。

「那是不是很開心呢?」

她「切」了一聲,臉轉向一邊,說︰「也只有你們這些人才會做那些無聊的事,真是錢多了沒地方花呀。」

「我說你這女人這麼名貴浪漫的東西都不喜歡,那你想要什麼?」他突然走向她,嘴角揚起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她不知道那天她是怎麼回到家的,第二天醒來腦袋一片沉重,想拼命拾起一些記憶,可腦子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不起作用。老板一個勁兒的摧她說是新季的活動已經是最後期限,她這才想起,服裝事情沒搞定,方案還沒著落,看來又要通宵加班了,她哎呀了一聲音,仿佛慌然大悟。

那人還是同往常一樣,冷酷、無情,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蔣妍天天跟在他後頭轉,為了項目,死皮賴臉的。有一次,不知道是踫了他什麼東西,他大發雷霆,憨厚低沉的聲音沖刺整個房間,她突然抖動了一下,開始有點害怕。她老說他冷漠,不說話也不吭聲,跟個活死人一樣,他還是照常不理,到是有一次听到他講電話才難得見他有點笑容,漏出潔白一牙齒,到增添了幾分光彩。

在星緣酒吧的時候,他問她喝不喝酒,她說不喝,其實不是她不喝,只是不隨便喝,為了給自己在外人面前表現賢良淑女的形象,可是費盡力氣,其實她也是一酒鬼,和曾然分手的時候,喝下一大瓶二鍋頭也沒見她到下,凡小雨說她就是一酒鬼。

那晚的酒吧不知怎麼的,異常的安靜,雖然吧內依然是燈光四射,歌舞升平,吃吃喝喝玩玩鬧鬧。興許是跟著他,他的朋友,他們聊得津津樂道,從來沒發現他還有那麼開朗的一面,一群人又是喝又是劃拳的,儼然就跟一未成年一樣。她則是享受在安靜的靜謐之中。「你女朋友少見呀」其中一位衣著休閑,脖子上一塊大大的紋身沖著他說。她連忙揮著手解釋,生怕跟他沾上半點誤會的關系,他則是點燃了一支煙,雙手夾著,煙霧從另一頭緩緩的升起,一縷一縷,飄過她的眼前,她被突如其來的煙霧燻得眼楮直流眼淚,他遞給她紙巾,很細心的,她看了看他,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活動當天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之前老板還一再吩咐千不可出差錯,否則就卷鋪蓋走人,于是大家都出奇的認真,從服裝的配比,場景的搭建,模特的選擇,每一處細節都細心考核,生怕哪一個細節出了問題,大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後台是一片嘈雜,蔣妍走進去沖著小林問了一聲音︰「都準備好了嗎」小林很自信的做了一個ok的動作。

前台是一片喧嘩,等到活動正式開始後才安靜下來。最前一排座是的評委,個個端莊秀麗,高貴優雅,看上去似乎都是業內的佼佼者,只有靠左戴一鴨舌帽的男人,鼻梁上一副黑色大框眼鏡,拿著筆托著下巴認真的專注的看著台上的表演。周圍的觀眾把大廳圍得水泄不通,本來她是站在還算靠前的位置,後來不知不覺中就被擠到了後面,後來索性直接跑到後台,避開那些噪雜的環境。

活動結束已將近傍晚,大家都累得筋疲力盡,倒下的倒下,揉腿的揉腿,只有他在一旁認真的專研著服裝,那是剛剛在台上展示的服裝,他托著下巴眼楮死死的盯著它們,仿佛要找出些倪端什麼的。

「大家出去拍照了,拍完照就可以散場了」一中年女士突然發出類似尖叫的聲音,于是大家紛紛跑出去。

「嘉誠,你也出去吧,」她對他說了一句,語氣突然很委婉起來,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那麼嚴肅,雙手十指交叉,仿佛很期待他的反映。

他看了一眼她,停頓了幾秒,也跟著出去了。

台下的攝影機燈光閃個不停,各式大大小小的媒體紛紛上前采訪拍照,這年頭傳媒業的競爭也是日漸激烈,為了能成為各大報刊的頭條,吸引觀眾眼球,可謂是挖空心思絞盡腦汁的獲取信息,不關那些信息是好的還是壞的,是真實的還是不真實的,即使有時候會嚴重傷害到人,也在所不辭。

「洛先生,請問你的女朋友是不是消失了?」一記著突然上前,聲音清脆而明朗,頭戴一耐克純黑色鴨舌帽,一身白皙的衣服看著到舒適宜人。

頓時全場一片寧靜,全部人轉向他,幾十雙眼楮盯著他不放,仿佛等待著他的回答,他被那突如其來的問題臉上已是明顯的不滿,兩只凶狠的眼楮就跟發飆的獅子一樣,「不好意思,今天只回答與活動有關的事」剛才那中年女子接過他的話筒。

「听說你女朋友是劈腿,是你劈腿還是她劈腿?」他繼續盤問,緊追不放的,臉上緊繃的表情,仿佛就跟吃人一樣,一只手還緊緊的抓著衣角,衣角明顯鄒巴巴的。

他還是不語,一手握緊拳頭,衣服明顯被揉成皺褶,看樣子快要火山噴發了。

「听說七年前你們正打算結婚,可第二天她就無故失蹤了」他從追不舍。

所有的攝像機都對準他,都等著他的回答,那些刺激的光好像對他不起作用,幾十部攝像頭對準他,眼楮一動不動,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這些年一直單身是不是因為她?听說你家里人一再的催你終身大事,你是不是還等著你的女朋友能歸來所以才無動于衷?」那記者拼命的追問著他,每一個問題都擊中他的內心,仿佛跟他有仇似的。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他搶過那記著的話筒,說出了一句驚天動人的話,身邊的人都轉向他,一雙雙好奇的眼楮死死地盯著他不放,蔣妍也掉頭看向他,腦袋里正想著他那突如其來的話的時候,突然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軟軟的,覆蓋在她的嘴唇上,那一刻,她腦袋一片混亂,盡管她知道那是一個吻,她睜大著眼楮,鼓得就跟地球一樣大,看著就在眼前的他的臉,她沒有動彈,也沒有掙扎,而是享受在他的吻之中。等反映過來看到的是無數攝像機對準她,刺激的閃光讓她睜不開眼楮,她用手當著那些光,可還是覺得刺激難受。一片嘩然中,他拉著她的手穿過密集的人群超大門走去直到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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