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約定 第七章 公關危機

作者 ︰

蔣妍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眾人輿論的對象,竟然還上了八卦報刊的頭條,凡小雨還常常說她就憑得她那模樣,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還前不挺後不翹的。其實她自己也覺得,走在街上還故意的透過明亮的玻璃左右端詳。她是典型的中人之姿,165的身高,不高也不矮,算是符合女性的標準身高,皮膚雖然白,但偶爾喜歡冒幾粒痘痘,長長的頭發,骨瘦如柴的軀體仿佛風吹便到。

在咖啡館的時候,凡小雨發瘋似的拉著她不停的問東問西,兩只眼楮鼓得跟氣球一樣,拉著她的手問︰「你可真是緣分不淺呀,這樣的黃金單身漢都能被你搞定。」她兩只眼楮狠狠的瞥了她一眼,簡直無語問蒼天,只是拿著吸管不停的攪拌著咖啡,一杯有濃又苦的咖啡,一縷一縷的薄煙從杯中緩緩的冒出,打成幾個圈然後消失在靜謐的空氣中,她張開嘴喝了一口,太燙,燙得舌頭發紅,瞬間的刺痛染紅了潔白的臉蛋,乏其一陣紅燻,窗外是不明不暗的天氣,不知道下一秒是傾盆大雨還是艷陽高照,就像她的人生,不知道明天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等著她。

回到公司娘娘腔一個勁兒的抓著她不放,一手拿著報刊,一手叉著腰,氣憤的沖著她說︰「你可真是魅力十足,銳不可當,之前是天天送著大把的進口玫瑰,現在是磚石王老五。」頗具酸溜溜的口氣,蔣妍只是看了他幾眼,本來還想著解釋什麼的,只看著當下他那氣急敗壞蠻橫無理的樣子,于是一肚子的火氣又咽了回去。

這幾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綿綿不絕的,雨點一滴一滴的拍打著窗戶,本來這幾天心情都煩躁不安,自從那天被那男人莫名其妙的來了個不速之吻後更是氣的腮幫子發鼓,弄得她天旋地裝,分不清東南西北,還把華南城錯打成了華僑城,搞的客戶很是不爽,她恨不得立即扇他兩個耳光,想來想去都覺得是被佔了便宜,本來想找他理論一番,可一拿著電話才發現沒有他電話。

那晚,她一個人走在寬敞的東門步行街,白天的熾熱已經褪去,夜晚的涼風倒是冰心自然,街上的行人已慢慢減少,路過小肥羊的時候,見人不多一點了大大的一盆,火辣的鍋底,滾燙的湯水,一片片薄薄的肥羊肉經過幾十度的高溫加熱在被她無情的吃掉,嘴里還不停的嘀咕著︰「對不起啊,對不起啊,吃了你真是我的罪過。」

她生性善良,雖偶爾也潑辣人性,可骨子里就是一個善良胚子,喜歡看言情小說,听悲傷的音樂,那些打打殺殺的場面總讓她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每次和凡小雨看電影,總是看到一半就途中溜走,每次都氣得凡小雨想拿刀殺人。

走出小肥羊,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她在包里翻來翻去也沒能找出一把傘,這鬼天氣,之前天天帶傘不見下雨,不帶的時候又下起傾盆大雨,她剁了剁雙腳,全然一副不知所措。

正當她冒著傾盆大雨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出租車,剛一坐下就看見車子的另一端也坐進了一個人,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了要去的地方,那司機只是看著他們倆,一副茫然的表情,她轉過身,一臉的驚訝瞬間涌上來,說「怎麼是你呀?」他也看向她,不說話,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倒是一副輕松無所謂的樣子。

蔣妍想來都覺得奇怪,他跟她做同一輛出租車,她是要去德興花園,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可還偏偏跟著她一起在讓死機載他要去的地方。晚上睡不著,起身打開cd,只不過不在是partriskass的,而是換了老爹的《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從前她一直很少听國內的流行音樂,因為她覺得國內的好多歌曲要麼太悲情,要麼質量太差,曾然還說她不知道哪里來的錯誤觀念,還說她不會欣賞。

歌聲充滿了整個房間,動人的旋律,蕩氣回腸,就像老爹的聲音,富有磁性,但明朗,悅耳動听,听著听著就跟著一起唱起來︰「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當愛情已經桑田滄海,是否還有勇氣去愛,」。

第二天一大早的去公司,還沒走進公司就看到一大堆人圍在辦公樓大門口,唧唧咋咋的不知道在討論什麼,正想向前去一探就竟,還沒走到,只見一群人發瘋似的朝她跑去,個個手里拿著話筒,你擠我我擠你的,圍得水泄不通,連呼吸都快棲息。她奮力的掙扎,可越掙扎包圍的人似乎越來越多,「蔣小姐,請問你是不是跟洛嘉誠在交往?」一個披肩散發,帶著厚厚的眼楮的女人突然問,「蔣小姐,請問你跟洛嘉誠同居了嗎?」。又一聲音傳來,她一臉的茫然無知,正費力的琢磨著那些奇怪的問題時,一只寬大溫度明顯高于她的手拉著她就往外跑,那些記著窮追不舍,仿佛誓不罷休的樣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只是不停的喘氣,在某個拐角處停下來,滿臉通紅,心跳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蔣妍一只手撐著腰,一只手扶著牆,滿臉疑惑的說︰「怎麼又是你?我倆還真是有緣,什麼囧事都能遇到一起。」他許久不語只是隨意輕笑了兩聲,「你怎麼在這里?」她問,「來救你呀」他說,蔣妍「切」了一聲,只覺得此人神通廣大,不過幸好有他,才能擺月兌那些討人煩的狗仔。

她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那些狗仔會盯著她不放,她不是名人也沒有惹誰得罪誰,為什麼記者會盯上她。

「想什麼呢?」他揮著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臉湊近她的,她剛要回神,一個轉身撞上他的臉,兩個人同時異口同聲的「噢」了一聲,「怎麼遇到你總是沒好事情發生」她沖著他吼到。

「大小姐,我救了你也,還麼凶啊,」他松開手,筆直著身體說。

「誰稀罕你救,」她不屑,將臉轉過一邊。

「我說蔣妍小姐,就憑你剛才那處境,要是沒我你早完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問

「我不單單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的底細,你,蔣妍,年齡三十歲,至今單身未婚,世典公司的項目策劃總監,至幼失去父母,與爺爺相依為命,因為洛嘉城的一個吻遭媒體跟蹤導致引火上身,幸好我及時救了你,你才這麼完整無損。」他上下打量著她,特別加強後兩句。

蔣妍一直好奇為什麼他會把她的情況知道得如此清楚,她都不了解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有一晚被凡小雨強烈的拉去星緣,之前還一直拼命的拒絕,說著說那的,凡小雨還以為她得罪了誰,後來一走進星緣就看見他臉上近乎的笑容,兩條眯縫的雙眼,一看到她走進就沖上去說道︰「是不是三五天沒見著我想我了?」蔣妍覺得惡心,恨不得拿個鐵錘敲碎他的腦袋,不過他到是挺熱情,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吩咐人送點心的,還說︰「隨便玩隨便喝,算我的」,拼命的招呼著她,一旁的凡小雨氣的臉青鼻子腫的,看著又獻殷勤又送秋波的他,一個勁的罵著蔣妍沒良心,什麼時候兩人關系這麼好都不跟她說,蔣妍無可奈何,拼命的跟她說好話,她不理,抓起桌上的酒杯就往肚里灌,那白蘭地倒是被她無情的享受著,幾杯下肚臉不紅心不跳的,安若無事。

那晚她叫了一杯金巴利酒,盡管那花花男人送了很多酒水和零食,白蘭地、溫莎、香檳可她只熱衷于那一種。那是一種烈酒,略帶點苦澀的味道,酒的顏色色澤透明,純潔淨白,一般沒有點酒量的人只怕承受不了,蔣妍倒是覺得自己還挺能喝的,跟曾然分手那晚,一個人喝了一大瓶二鍋頭,以為可以借酒裝瘋,那知幾大杯下肚,平淡齊齊,無若其事,後來還落得個酒鬼的下場,被全班人吹捧。

酒吧的人越來越多,天天如此,人潮擁擠,發瘋似的唱著、跳著、嗨著每一次她都是安靜的坐在一角靜靜的享受著金巴利,有一日那花花男人無緣無故湊向她「你也喜歡金巴利酒?很抱歉我也喜歡,看來我們又有共同點了。」他臉上近乎的笑容,一張大嘴張開,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精致的輪廓倒顯得朗星眉目,蔣妍也不知道為什麼稱他為花花男人,其實他長相也不耐,高大魁梧的身材,美髯白皙,明目朗星,只是說起話來總是那麼的欠扁,一副欠債不還的樣子,蔣妍每次都被他氣得忍無可忍。

正當她要轉身想逃避那張的臉之時,突然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沖著他飛奔過來,身體幾乎是用跳的方式落地,一手勾著他的肩膀,張著大大的嘴沖他說道︰「好你個洛嘉希,消失了這麼久終于出現了。」他一臉的驚喜,像是撿到寶藏一樣,兩個大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擁抱在一起,「新交的女朋友?少見,」難男人問他,他轉過頭看了看她,不語,只是輕輕一笑。

蔣妍後來才知道他叫洛嘉希,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是那星緣酒吧的老板,難怪每次看到他總是那麼自由自在,就跟自己家里一樣。

公司老板是見一次罵一次,為了上次的事情火氣一直現在都沒消,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躺下這趟渾水,恐怕連老天都救不了她了。口口聲聲就是破口大罵說是給公司蒙上陰影,影響了公司形象,每次說著這些,蔣妍都是愛理不理,想解釋,怕解釋的越多就越模糊,不過那娘娘腔到是鼎力相助,每次見那老板趁著大發雷霆之前時不時搞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轉移話題,不停的幫她說好話,還拼命的在老板面前美言她,本來蔣妍還想感謝他,請他吃個飯什麼的,可每次見到那張犯賤的臉的時候,瞬間的激情只好硬生生的給打回去。凡小雨還說干脆辭職不干,反正做著不開心,她不回答,說什麼為了還算豐厚的薪水忍忍,結果一忍可就是幾年。

那日在醫院蔣妍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爺爺,爺爺只是輕言的權她自己衡量,她還說爺爺不關心她,蔣先國只是不停的笑,笑了又笑,後來她就跟著笑,笑得就跟《大話西游》的周星馳一樣,爺孫倆的笑聲沖刺著整個房間,半開著的門,從門外經過的路人還時不時伸長了頭往里偷窺,紹華生說他倆就天生一對笑痴,他們一致的看著他,後來干脆三個人一起笑,那笑聲震動了整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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