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一個人住,和兩個人住,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樣了。下班的時候,家里亮著一盞燈的感覺,似乎真有些溫馨•••
女人搬過來,只是一個房間的事情,多了個人這件事發生的自然而讓人還有點愉悅。有時候,有些事,沒發生之前,誰也想像不到,但一旦發生了又覺得天經地義。在此之前,誰會知道,女人和瑞清會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呢。
女人的東西也少,在瑞清看來那些東西根本沒有辦過來的必要。至少他每天看著她擦拭的相框和床頭的照片,就覺得礙眼得難受。那些明眼看著就有些年代的東西,又破又舊,到底為什麼還留著•••
瑞清有時候會這樣想,至少女人做家務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那樣也並不是十足的討厭的。這個女人,本來就不夠聰明的嘛,她能懂的多少•••
周末休假,不想和女人單獨在家里里相處,就一個人出去添置一些秋裝。
瑞清其實並不常自己去買東西,衣服、鞋子、領帶、手表•••這些東西都有人給他準備。他有著雜志模特一般的外型和氣質,品味也很不錯,不論什麼衣服都能穿的很出彩。
而女人那種毫無品味要求的衣著習慣,完全在他的容忍範圍之外。
他完全不能和這種沒有品味的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他有責任讓自己生活的舒心一點•••
帶著這樣的心情,不知不覺就逛起女裝店。簡約明朗而不是雅致的設計,即使是女人這樣蒼白軟弱的人,穿起來也會精神很多吧。
大包小包的塞進車里,頭一次買這麼多東西。原來女性對購物的狂熱也不是太難以理解。
奔波了一天回到家,女人居然沒有在家。瑞清發現,這個女人真的很有讓人生氣的潛質,他出去奔波一天就為了給她買衣服,回來居然連人影都看不到。
女人最近都在忙著找工作,卻並不順利。她只有本科學歷,進入社會這幾年也沒有什麼建設,一張簡歷拿出去根本不夠看,沒有競爭力。何況她是無故離職而被公司辭退的,這讓她更不受招聘公司的歡迎。
這個人,不好好呆在家里找工作,還敢出去亂溜達•••
瑞清原本就有些郁悶的心情,就更加不佳了。她要是敢不回來做飯看,她敢試試看•••
女人是不是不敢還未可知,反正她及時回來做飯了•••
對他繃緊的臉渾然不覺,徑自走到他身邊坐下。
「別靠這麼近!」瑞清一臉嫌惡,推了女人一把。
女人立刻笑著往旁邊挪了挪,小心地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免得又惹得屋主不高興。偏偏這樣的小心翼翼看在瑞清眼里,更加助長了他的火氣。
女人再遲鈍,這時也發現了瑞清情緒的不對勁,「怎麼了?我•••有什麼,做錯了嗎?」。這似乎都成了習慣,只要瑞清不高興了,女人就會很自覺地往自己身上找問題。錯的,總不會是瑞清啊•••
沒有反省的態度就不要反省,自己哪里錯了都不知道,還有臉問。瑞清的臉色頓時又黑了一層。深呼吸•••他是瑞清,瑞清的風度,沒必要和一個連自己錯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女人計較。「工作找得怎麼樣了?」
「唔•••」女人尷尬地笑了笑,兩只手在膝蓋上怎麼擺弄都覺得不對勁,「不是很容易,不過慢慢找總是可以的。這幾個月剛好有很多畢業生到公司就職,所以要找到空位會難一點•••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你的個人資料給我一份,有空我幫你留意一下。」
「是嗎?那真謝謝你了!」女人受寵若驚,「麻煩你這麼多•••」
瑞清只是皺著眉看她,多看一眼,就覺得更不舒服一點,「至少你也得準備一身像樣點的衣服吧,這種樣子去面試,誰會錄用你?」
女人怔了一下,不安的雙手更不知道該怎麼擺放了。面對瑞清的冷嘲熱諷,女人只是低著頭,好脾氣地沒有反抗。
「你的東西都丑死了。」瑞清咕噥著,顯然心情不大好,「看著就礙眼。我拿了些新的回來,在那邊的袋子里,你自己去看,然後把你那些東西都給我丟掉。」
女人那表情,好像他說了什麼艱深的不能理解的話一樣。瑞清重重地咳了幾聲。他又不是第一次送東西給這個女人,為什麼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難道他平時還能苛刻了她不成•••
沙發邊上堆了一堆的購物袋,女人呆呆地看了一會,好像不知道該從何下手。「這,這些•••很貴吧?」女人不安的神情沒有半絲虛假。她再怎麼不在乎這些東西,名牌就是名牌,是那些貴的一般人不能想象的名牌•••
「這些•••瑞清,這些,我用的話,好像太好了,上班穿的話也太•••」
「要在我這里住,就把你那些破爛統統丟掉,」瑞清毫不留情地露出厭惡的眼神,「整個房子的設計都讓你破壞光了。擺月兌你也為我的眼楮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