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diesand鄉親們,本人易邇。2012年8月7日,也就是今天,將會是我一生中里程碑式的一天,因為我即將實現我十八年的來的夙願——跳傘。
9:00,坐上公交,從a市出發。
9:55,到達xx俱樂部的上街機場。機場很大,有幾架飛機停著,也有幾架起起落落,蔚藍的天空中不時有幾朵鮮艷的傘花飄落……
閑話不扯,直接進入正題。在簽了一大堆文件後,教練開始跳傘的詳細過程和注意事項。我調試著背帶,與一眾跳友排排隊上了飛機,本來就不大的飛機立即顯得滿滿當當。飛機發動,我耳朵出現耳鳴,汽油燃燒的氣味刺激著我的嗅覺,這一刻,我心中居然有一種神聖的感覺。
我激動看著張教的高度表一點一點往上跳,大概2000多米的時候,飛機開始穿越雲層。在強大的噪音攻勢下,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耳鳴,嘈雜的機艙里,我看著跳友的手勢與眼神,緊張夾雜著興奮,我突然有種人類已經無法阻止我的感覺!
之後我居然失去了意識,我只記得在我失去意識前,一切都變得飄飄忽忽的,教練是飄的,飛架是飄的,天空是飄的,我也是飄的……
"準備好了嗎?"
"好了!"
張教的話還在我耳邊縈繞,而我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張巨大的獸類的臉:一張類虎似獅的臉布滿了潤澤如流的棕色皮毛,卻,沒有眼楮。它如盆口般的大的嘴,將它尖利的牙齒盡顯無疑。此時它不斷溢出哈啦子,一滴一滴地掉在我護著脖子的手上,黏稠的像鼻涕,惡心死我了。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怔怔地看著它。待它那看起來相當尖利的牙齒便無限地向我湊近,我側身一滾,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這一下,我看到了它的全身。巨大的臉竟連著綿羊一般的身子,卷而長的皮毛將它敏捷的身形充的胖乎乎的,煞是可愛。但嚇人的是,我居然在它的腋下看到了一雙三角吊稍眼,濃密的睫毛下透著戲謔的光。我想也沒想,轉身就跑。
它卻不急,四肢優雅地擺動著,流暢而富有力量,這般自由的奔跑,我在動物園中不曾見過。可即便這樣,我還是甩不掉它。我慌亂地在身體上亂模,腦海中突然浮現張教撲克牌樣的面孔「除了你們身上的衣服和跳傘,不準帶任何東西」。就在我接近崩潰邊緣之際,我模到了口袋里瑞士軍刀,這是我在張教背對時的一個小動作。
慌亂中我看到前面的"一線天",所謂一線天就是一道兩壁夾成的狹長石巷,據目測,其最窄處不過半米。我心想這麼細的一跳縫,它那身材,鐵定進不來。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徹底撕碎了我的世界觀,並且我讓我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詞語「穿越」。它居然變成了他!!!目測高190cm,體重78kg(讀者:你什麼眼神,目測都能這麼精準:-so啦,這都是作者大人告訴我的啦),身材健碩而挺拔,四肢修長而不乏力量。最重要的是這臉長的是真好,咱不說貌若潘安,(畢竟潘安長什麼樣,誰也不知道),且說這小官人長得正看像wentworthmiller,側看像matthewbomer,遠看像bradpitt,近看像leonardodicaprio,俯瞰像alexanderskaragard,仰望像•••••••總之一句話,看完之後,我直想把他做成標本。但無論他變得多人模狗樣,眼中的戲謔依舊不變,悠閑地走了一線天。我腦子瞬間空白。幸運地是,我身體仍然清醒著,我再次拔腿就跑。
這一次,它或者他依舊很有興致地跟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一點也不著急。我拼命地跑,可腿跟不上身體,當我身體前傾到45度時,杰克遜並沒有附體,我摔到了。我花容失色地看著他,頂著一張精致人皮,流著他沒品的哈啦子,開心地像我看到牛肉一樣,一步步向我逼近。我連滾帶爬再次奪路狂奔,他緊緊追了幾步,奇跡般地慢了下來,然後居然邁起了從容的步伐。
我暗忖,難道他覺得我逃不了嗎?我現在應當是在接近山頂附近,想到這兒,我心中突然燃起了一絲希望。果然,出了一線天不久,我看到我親親愛愛的斷崖。正當他一幅曾小賢般的賤表情期待我露出絕望的表情時,我兩腿一蹬,縱身躍下。
我頗為滿意地看著他詫異的神色,卻發現他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牢牢地抓住我的左手腕。我果斷掏出瑞士軍刀,閉上眼楮,手起刀落。等我睜開眼楮時,我只能仰望他了。
"找死!"他一臉慍色,左手沖我一推,一團火球朝我飛來。此時的我,毫無力可借,只能眼睜睜地看火球飛來。就火球離我人身僅1米時,火球停住了,我下去了。
這一刻,我進入自由落體狀態,按著張教的指示,我彎曲雙腿,張開雙臂。大約過了3到4秒,風阻已經強大到讓我體表產生痛感,我感覺風好像隨時會把我身上的一切吹走。于是我伸手去開傘,自我安慰地想象著我人生第一次華麗麗的處女跳,卻發現打不開。我凌亂了。一番東扯西拉之後,我終于打開了傘,一下子我感覺自己被提了起來,我甚至覺得自己被提著上升了一段距離。接下來,我感覺自己想漂浮在空中的浮雲,竟想扯一嗓子「我想要怒放的生命」。然而,我華麗麗的處女跳並沒有一個華麗麗的收尾,在我即將著陸,腳踏實地之際,我停住了。懊喪的我,拼命扭動我的身體,向掛住我的樹宣泄不滿。但還沒渲完,傘就滑落了,我面朝大地,結結實實來了一跤。就這樣,我「華麗麗」地劃破了手指,割破了手,膝蓋也磕傷了。我45度抬頭,想掩蓋我逆流成河的小悲傷,卻發現,45度看不到天空,只有絕壁!
我疲憊地躺在地上,想登記前簽的最後一份文件︰如果你翹了辮子,保險的收益金是誰?我毫不猶豫,寫了我老爸的名字。但重點是,我是瞞著老爸偷偷來跳傘的。我一想到,老爸毫無準備地收到我的失蹤的消息還有一大筆保險金時,便說不出的沮喪。
然而,我的傷心和自責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我便被我看到的一切深深征服了。
這是怎樣的一副美景。
我的左邊一個綠色的海洋。蔥蘢挺拔的樹木直逼雲霄,茂密的灌木一片一片地離散地分布著,剩下的地方便被綠的滴水的綠茵覆蓋了。這林子,馥郁的樹木氣息夾雜著悅耳的蟲鳴鳥叫。而我右邊卻大片大片的花田,種的是一種極似薰衣草的花,花形如小麥穗狀,有著細長的睫干,花上覆蓋著星形細毛,末梢上開著小小的紫藍色花朵,窄長的葉片呈灰綠色。然而其香卻不似薰衣草般濃烈,這是一種沁鼻的清香,充滿了一種獨特的感官誘惑。它似明媚的茉莉花香與檀香木香和幽谷百合香互相交纏的香味,彌漫在空中,盤旋回繞。而此時,太陽在左面落下,裊娜的樹干隱約在金色的余暉中,曼妙絕倫。灑在花田上的余暉稀稀落落,凌亂而浪漫。微風拂過,一整片的花田宛如深紫色的波浪層層疊疊地上下起伏著,甚是美麗。
一時間,我有了探索這個美麗世界的想法。我收拾精神去倒飭地上凌亂的跳傘,準備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整著整著,我的袖子里居然掉出一枚戒指,上面還有淡淡血跡,腥腥的味道在四周彌漫,我似乎嘗到這鮮血甜甜的味道。這戒指哪來的?
于是我腦中開始慢鏡頭回放。在我呈呆頭鵝狀回憶兩分鐘後,我腦海中浮現了一幅畫面:在我手起刀落間,瑞士軍刀鋒利在他的手指上劃了一道口,他用力一推,我的瑞士軍刀與他的戒指磕著了,然後就這樣了。(讀者:不是說你閉上眼楮了嗎,你怎麼還能看得見!:-):我是閉上眼了,但還留了一條縫,要不然,砍著自己就不好了。)
我撿起戒指,放在手掌。撕裂我世界觀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戒指上的血與我掌心的血融合了,然後一道強光之後,我的食緊緊地套著那枚戒指,而且已不見了先前的血跡。在我嘗試各種辦法,都無法摘下戒指,我沒骨氣地認了。通過這件事情,我再次確認,我來到了異世界,一個違背我學了多年且深信不疑的物理定律的世界。
那它究竟又是什麼東西?羊身獅面,眼楮在腋下,等一下,怎麼這麼像龍的第五子饕餮?!那團火又停住又是為什麼呢?這個世界的又是依什麼公理運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