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0日星期三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就是那個被遺忘的浪花,雖然曾有過短暫的絢麗,總歸是塵歸塵、土歸土的完結在沙灘上,任人踩踏修整稜角。剛才打開本單位的網頁,看到昨天晚上單位舉辦的安全演講比賽的稿件,打開瀏覽了一下,看見年輕個體演講者的圖片在網頁上熠熠生輝。年輕的容貌、青春的活力,這些我都也曾具備,現在消失殆盡。曾經我也站在那個演講台上,曾經我也用年輕有活力的姿態展現自己的驕傲。現在一切都隨著時間的流失、推移散去。並不是我很留念那個舞台,也並不是我很矯情的非要表現一下自己的曾經。總歸是三十而立的年齡,這樣的活動確實已經不適合我去完成。去年單位領導安排我參加作業區安全演講比賽,我努力推辭後沒有參加,今年領導安排她人參加這個活動,我看著網頁上的新聞,心里有種對時間流失後的感嘆。浪花沖擊到沙灘上後,隨著朝夕無緣與沙灘相依,留下點點沙粒、星星貝殼後,回歸海的懷抱。人生在不同階段,就需要整頓好不同階段的心理,走好階段的路。一切的起始都緣于心理的變化。
早晨送完孩子去幼兒園後,沒有象往常一樣直接回家,包里早準備好了明天要考試的資料,一個人來到步行街的水車旁坐下,拿出考試資料開始學習,明天領導要抽背安全五會,也就是崗位職責、崗位應急預案等等,班里的同事都已經被領導抽背過,就剩下我一個人沒有背,看來明天這個抽背是再也逃不了了的。每次在家里拿出資料想要背背的時候,總是背不進腦子里。家里的老同志問我班組里那個年齡最長的女人是否已經背過了,我告訴家里的老同志,班里就剩下我一個人沒有背了,家里的老同志倒是挺會擠兌我的,老同志說別人年齡這麼大都背過了,你還害怕什麼,難道你的記憶還不如她。其實說起來我的記憶其實挺好的,可就是對背這個五會,好像腦袋不開竅,看了就忘了。只要一拿起資料,我的腦袋就可以在瞬間爆炸,排斥的情緒也在瞬間凝聚到了極點。同事說我是因為太排斥了,所以背不會、記不住。我想了想還真是這個原因。不過明天這個抽背既然是逃不了了,就讓自己能安靜多少,就安靜多少的背背了。一個人坐在水車旁濕漉漉的凳子上,那是昨天晚上下了一夜雨淋的,感覺自己象一個史前怪物,嘴里不停的念叨著,每個走過我身邊的人,都用奇怪、詢問、疑惑的神情看著我。無論我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這個五會是一定要背會了的,要不等待我的就是考核。這個考核被我理解為兩點。其一就是獎金當然要被克扣。其二就是本人多年建立的口碑要受到影響。在這雙重壓力的監督下,我還是好好的背這個五會好了,多少的排斥、理由在這里都不成立,只有背會、還是背會。正在我神叨叨的時候,媽媽來了電話,媽媽讓我回家吃粽子,我告訴媽媽我正在刻苦的背題,媽媽很不理解的告訴我,回家吃粽子。難道這個回家吃粽子真的很重要,怎麼媽媽每次打電話讓我回家吃這個、那個,都是這麼的急促、嚴厲、苛求。而每次都是在我拒絕的語氣給提高八度後,媽媽才會終止對我來說這麼無聊的通知。每次接到媽媽這樣的電話,我都覺得自己的行為、思想總是要被媽媽給強迫了。記得有一次和家里的老同志看電視,電視上演的是戰爭片子,有一個鏡頭是士兵第二天準備上戰場,晚上有幾個年輕的士兵偷跑到民宅中,了民女。對于年輕戰士有這樣行為,我和家里老同志的看法是不一樣的,這也就是男人、女人思維出發點的不一致。家里老同志說︰年輕戰士第二天要上戰場,一輩子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所以要在離開這個世界前,嘗試過女人的滋味,這個做法是可以理解的。我說︰試問作為女人的我,一輩子也沒有嘗過男人身上的肉,那我拿把刀子割一塊肉嘗嘗行不行。老同志說我胡攪蠻纏的不講理。我就納悶了,我怎麼不講理了。事情發生的原因,不都是願和不願嗎。如果民女願意,那就可以稱為配合,如果民女不願意就可以稱為。如果男人願意身上被割肉,那就叫自願,如果不願意被割肉,那就叫傷害。前者沒有任何的刑事、民事職責需要承擔,後者就需要當事人對自己的行為負一定的刑事責任。在願意和不願意之間,是有著天壤之別區分。曾經看過這樣一個新聞,某個大學校園里發生了一起滅尸的案件,案件發生的地點在這個大學的女廁所里,一個大學女孩被人給後殺死在廁所里。看來這也是一個不願意後,而發生的惡性案件。如果願意了也許還可以保住性命。不願意的結果是很嚴重的,代價也是很慘痛的。「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更或是︰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無論我有多麼的排斥背五會,更或是排斥生活中其他的任何事情,既然生活在這個環境中、這個社會中,稜角終會在某個時刻被消磨平,不是不被磨,是有的時候消磨的時間沒有到。生活在這樣一個大家庭的環境中,只有收藏起自己的思想,跟隨好別人的腳跟就可以了,如果多嘴就會被認為︰牢騷滿月復。與其被攻擊的同時,得不到領導、同事的好評,不如收藏好自己的稜角,讓自己的思想同流合污。就如同我們這個大家庭,對前陣子那個安全事故的處理一樣。上級對部門下達通知,這個季度因為這個事故,整個部門的安全分要被扣掉百分之二十。我詢問、核實領導,這個百分之二十的概念是多少,領導給大家舉例說明,就是這個季度假如一個人的獎金是五千,那麼你的平均獎金就要被作業區直接拿走一千,然後在四千的基礎上再根據每個人的分數算獎金,說明白些就是一個人本來可以拿五千,最後到手的能有三千五就不錯了。听完領導的解釋、說明後,我笑著說︰五十塊錢可以買好大一包菜那。這可是30倍的五十呀。領導听見我這麼說,瞪著一雙怒目看了看我後,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為什麼沒有批評我,是因為領導也被這個安全事故給連帶了,領導也被扣了不少的錢,所以領導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在不是滋味的情況下,他當然是不好很高姿態的批評我什麼了。難不成領導說我覺悟不高,誰在錢多錢少的情況下,還能很虛偽的說什麼高覺悟。領導被連帶的有點讓人產生憐憫之心。輕點鼠標啟動計量,使現場發生爆炸的操作者不是領導,可是領導還要被連帶的受罰。听說這叫屬地管理。所以第一把手的領導沒有第二把手的領導扣的多,就因為這個屬地是屬于第二把手的管轄範圍。這第一、第二的關系,作為旁觀的群眾,怎麼能很輕易的看個清楚那。其中的奧秘自有其奧妙之處。唯有作為普通員工的我們,是其中真真的被委屈、受害的人而已,這個季度的獎金要被扣。而且還被扣的很多,所以制度考核連帶的結果就是,一個人犯錯了,要大家一起扛著。這到底是社會的進步了,還是社會的退步了。怎麼讓我想起三十年代那個大鍋飯的時候,听說那個年代的人們,在家是不做飯的,到了吃飯點的時候,都一起來到食堂吃大鍋飯,因為小家的鐵制品都捐獻給大家庭制鐵器去了,于是老老、少少、小小,都一窩蜂的擁擠在食堂,門前蹲著的、凳子上坐著的,那個時候滿眼看見就是端著飯碗的人。榮辱與共的熱火朝天。我沒有生長在那個年代,當然感受不到那個年代的熱情。我生長在這個年代,我感覺到了這個年代的榮辱與共,懲罰你、我來擔,基層員工的力量、人數是雄厚的,每個人劃分一點、承擔一點,大事化小的就沒有了。哪家領導的兒女出國游學,基層的群眾听听、羨慕、流些哈拉而已,這個是不需要你、我來承擔、與共的了。現在體制體現個別個體先富裕起來,這樣就可以帶動一大片的個體一起富裕,所以一定程度個體的富裕是被稱贊、宣揚的。可是有多少普通的個體能夠先富裕起來。能與不能、願意與不願意,誰能主宰得了。安于現狀、平淡是真,是說給誰听,教導給誰學習的文化素養。上下五千年悠揚的文化傳統,統一了多少有或沒有思想的人,普通人的可憐之處就在于,怎麼活都沒有能活個明白。索性就活個不明白好了。混沌你、我,混淆黑、白。終了還不是那句話︰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人只不過是一個戲子而已。在人生的舞台上上上下下、轉換不同的幕景罷了。我一個愚人、寫點愚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