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柒年 第五章 執著的心

作者 ︰

映陽的表哥表妹果然來了,笑寒對他們倆是比較熟悉的,幾乎每個長假都會見面,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他們一如既往地一起遛狗,買零食,做游戲。

這天晚上,他們聚在一起打牌,除了笑寒、雅楠、映陽、映陽的表哥表妹以外,還有李潔和徐維剛。李潔與笑寒映陽同歲,生得一副伶牙俐齒,腦袋也聰明,眼楮很大,看上去總是那麼精神飽滿。李潔做事只會佔便宜不會吃虧,因為早上學一年,比笑寒要高一年級,雷厲風行的性格使她擔任班長多年。徐維剛是映陽二伯家的哥哥,雖是大映陽一歲,卻因為留過級與笑寒同級不同班。

打牌的時候,男孩子喜歡搞一些小把戲,藏一張大牌啊,出連串的時候塞進去一張啊。李潔眼急手快,經常抓住他們的小尾巴,他們就鬧著向後躲,李潔和映陽就上前去搜牌奪牌,搶著搶著,躲著躲著,就鬧成一團了。笑寒是很難與誰鬧成一團的,就在旁邊開玩笑說︰「哎呀,李潔,你挺有男生緣的嘛。」經這麼一說,李潔不好意思了,大家不鬧了,開始規矩一些地玩牌。玩了一會兒,趁著映陽理牌的功夫,笑寒出去找廁所,不料回來的時候卻見映陽的表哥在門外站著。映陽的表哥叫許博,家里希望他成為博士,映陽的表妹與許博是堂兄妹,取名叫許碩。許博雖然取名為博,學習卻是不好,這時候已經初三的他,並不打算考高中,听說想去當兵。許博叫住笑寒說︰「剛才我和李潔鬧是無心的,並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笑寒被許博說蒙了,自己誤會?誤會什麼呀?剛才是在開玩笑呀。于是「嗯」了一聲進屋了。又玩了一會兒,天色太晚了,大家都散了回家了。回家的路上笑寒又不由得想起石斌來,他現在能在做什麼呢,會不會想起自己呢。

這兩天笑寒從雅楠和映陽的口中得知,石斌的家在臨鎮上,沿著笑寒家前面的那條大路走上七八里地,會看見一個車站,車站後面的第一排房子的第五家就是石斌家,是幢瓖著白色瓷磚的大瓦房。笑寒把路線記得牢牢的,想象著走到那里有個車站,然後找到石斌的家,如果石斌正在院子里乘涼或者曬衣服呀之類的,自己就可以見到石斌了。

可是怎樣才有借口到臨鎮去呢?笑寒突然想起听別人說過臨鎮有一個非常大的水庫,里面有許多黑色的貝類,當地人叫它們蛤。當地人管捉蛤也叫踩蛤,就是光著腳到里面去踩,踩得時候要小心不要被它們夾到了,踩到之後用手順著腳底模就把蛤捉起來了。其實家的附近也有水庫,但蛤較少了,也都比較小,並且大人們管得很嚴,一般是不允許去水庫玩的。笑寒立刻找到映陽提議去臨鎮的水庫,映陽膽子本來就大,當然高興了。

第二天一大早笑寒騎上自行車,在門口等映陽,映陽也騎了一輛自行車,許博和許碩騎一輛,其實映陽有個弟弟叫維亮,可是比較小就不帶他去了。他們沿著大路騎啊騎啊,人多,說說笑笑的就不感覺累。騎了快半小時了,笑寒緊張地盯著路旁哪里有車站,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見到一個二層小樓的汽車站。樓上用金屬字寫著「榆榛鎮汽車客運站」。笑寒趕緊往車站後面看,後面果然有幾排房子,第一排房子的第五間,笑寒很怕數錯了,前後第五間都數了,發現正著數的第五間是白瓷磚的大瓦房。笑寒就緊盯著那間大瓦房看,外面院子的門並不是實心的,所以能透過門的間隙看到院子里面,大門的兩邊用瓷磚瓖著畫,大門是白漆的,大門通向屋門的過道兩旁摘滿了五顏六色的小花,因為離得遠,看不清是什麼花,過道兩旁是整齊的菜圃,離房子近的地方曬了幾件衣服,笑寒感覺其中有兩件可能是石斌的。可是就是見不到石斌,從窗戶望進去也見不到人影。可能沒人在家吧。即使再放慢腳步,他們也騎過去了,笑寒不好回頭看太多,只能向水庫進發。

這里的水庫確實大,水廣闊地望不到邊,里面有許多漁夫支起來的漁網,岸邊有許多蛤殼。大伙高高興興地玩了多半天,踩了一整袋子蛤,還捉到好多條小魚。已經下午了,大家打算打道回府。等路過石斌家的時候,笑寒又使勁地往里面看,石斌家炊煙裊裊,顯然是在做飯,可是仍不見石斌的身影。

累了一天的笑寒也沒要踩到的蛤就回家了。呆在家里面回味石斌的家。這時候家里的小狗開始叫起來,看樣子是來客人了。笑寒走到院子里,看見維亮來了,心想維亮這麼小的孩子來做什麼呢?借東西嗎?結果維亮遞給笑寒一個紙袋,笑寒打開一看,是一條銀白色的項鏈。維亮說是許博哥送的。笑寒一听,很不高興,把項鏈往袋子里一塞,扔給維亮,說︰「我不要。」然後就匆匆走回屋里了。不知道為什麼笑寒對收到項鏈這件事覺得很反感,可能還沒到接受別人表白禮物的年齡,也可能是覺得和許博之間根本就沒什麼太深的關系,就送來項鏈,太不能理解了。笑寒對這件事很不高興,但是畢竟不是自己在乎的人,自己的性格有時又比較粗線條,所以笑寒該做什麼做什麼,很快把這件事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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