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柒年 第六章 開學了

作者 ︰

快樂的日子總是那麼短暫,暑假很快就過去了,笑寒和映陽讀六年級了。六年級的作業明顯比以前多了,知識學起來也吃力一些。這時候的笑寒已經厭倦了小學的生活,渴望快些升入初中。學著學著,考了一次期中試就進入寒假了,過了寒假又到了暑假。這期間笑寒自己騎著自行車到榆榛鎮車站去過一次,在那呆了半天的時間,可是也沒見到石斌。唯一見到石斌的一次是在某個周五,笑寒放學剛走到家門口,就听見雅楠說石斌來了。笑寒多次故意經過雅楠的家,可是只遠遠見到石斌。並且這期間呢,一到假期,許博就來到映陽家,然後他們也在一起玩,但笑寒並不想很多,就是像以前一樣一起玩兒。

終于升入初中了,初中的生活就是不一樣,這讓笑寒有許多新奇感。笑寒還是在鎮上讀的初中,初中分六個班,每個班六十名左右的學生,都是由不同的村子過來的。笑寒個子比較高,被分在倒數第二桌,前桌也是兩個高個子女生分別叫齊彤彤和陳曉玲。鄰桌和後桌就都是男生了,笑寒的同桌李春迪是笑寒在老姑家認識的,雖然個子不高,但認識笑寒,就到後面來坐了。而映陽、徐維剛與笑寒都不在一班。

上課的時候笑寒總是積極地回答問題,把手舉得老高。可有一個同樣的積極份子,手舉得比笑寒還要高,這不得不引起笑寒的注意。這個人叫做吳贏國,長得黑黑的,高高的個子,很壯實,就坐在笑寒的斜後桌。其實大多數的問題吳贏國是答不對的,但他這種好學,積極參與的精神不得不讓人感動。他們很快成了好朋友。因為笑寒學習好,吳贏國,李春迪,有的時候也包括前桌的齊彤彤和陳曉玲都向笑寒請教問題。大家關系很融洽,學習氣氛也很好。

其實笑寒所在的這個班級是比較特殊的,學習好的學生差不多佔到一半,很頑皮不喜歡學習的學生也差不多整整一半。所以班里班外就經常產生矛盾,班里面上課听講,課下復習的同學經常受到調皮同學的影響,而調皮的同學哪兒能一直老實地呆著啊,總喜歡挑些事,不喜歡認真學習的同學提出的意見;班級之間呢,笑寒所在的這個班又是最能打架的,買了好多鐵鍬的把子藏起來,一到打群架的時候就操出來一頓掄。老師管的時候也是有點力不從心。

笑寒在這種環境中舉步維艱地學著知識,很多時候也很委屈,但她知道自己只有考學這一條出路,這是從小媽媽就告訴她的。媽媽經常對笑寒說︰「你別看人家誰誰誰不愛學習,他們考不上高中和大學可以回家種地,咱們家沒有地,考不上大學只能餓死了。」笑寒媽媽倒也不是在笑寒不愛學習的時候說這話,而是時不時地想起來就說一遍,想起來就再說一遍。笑寒媽媽還經常抱怨每天用來做飯的時間太長,拾柴,燒火,做飯,洗碗,洗鍋等就要用掉幾個小時,冬天的時候還要多燒好多柴和煤來取暖。每當做這些事情做煩的時候,笑寒媽媽就會說︰「城里多好啊,做飯既簡單又干淨,不願意做了,到外面吃一頓就好了。冬天不用自己燒柴屋里就很暖和。」笑寒知道即使自己考不上大學也不會餓死,也知道媽媽也並不是厭膩農村的生活,媽媽說這些都是為了笑寒能好好學習,考上大學,到城里面去生活。笑寒倒是沒想過城市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只是知道自己一定要考大學,而考大學的前一步是要考上高中,並且一定要奪取公費的名額,因為家里面是出不起自費的費用的。考高中對于農村的孩子來說是需要拼命的第一步,因為教學資源少,要想進入縣里最好的高中必須考進全縣的前六百名,而公費就必須是全縣的前二百名。全縣有十幾個鄉鎮,每個鄉鎮要是一年有300名左右的學生來考,縣里面還有好幾個初中呢,全縣幾千名的學生,要奪取公費名額談何容易啊,並且農村的孩子家境普遍不好,想考高中的基本就是沖著公費去的。笑寒的目標當然是縣里最好的高中,一高中,因為其他的高中升學率太差,只有進入一高中上一所好大學的希望才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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