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楚天南的住居,是一座簡陋的竹屋,屋子的周圍有竹子,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院子里擺滿了草藥,里面雖然簡陋,可看起來卻很舒心——
楚天南倒是很招待慕容寒越,對韓萱兒又是不冷不熱。韓萱兒也不生氣,待他抓了藥後。
「記住此藥要用中火,熬上三至四個時辰方可。火時跟火候一定要把握好。」楚天南一一交待。
「知道了。」慕容寒越接過草藥。
「還有這個丫頭。」楚天南看了韓萱兒一眼。
「這丫頭可要好好管管,新來的侍婢吧?這麼不懂規矩。」他的語氣里沒有一絲怒意,反而有些許對她脾性的贊賞,韓萱兒向她咋了咋舌。
「你…」楚天南驚愕的瞪大雙眼。
「楚爺爺,其實萱兒她…」慕容寒越想要解釋卻被韓萱兒搶白。
「楚老頭說的是,我們家王爺對下屬好那是沒話說,我一個新丫頭,不懂禮數,還望老頭多擔待啊!」韓萱兒語氣也善,可就是一個老頭長老頭短的,听的楚天南有些發懵。
「你這丫頭,我有那麼老嗎?一口一個老頭叫的。」楚天南不滿的說道。
「呃,呵呵,你一點也不老,你就像那松樹萬年青啊!哪里老。」韓萱兒開始耍貧嘴,一個勁的拍馬屁。楚天南一听倒是很受用,樂的花都開了。韓萱兒嘆息,這人就愛撿好的听。
剛打算要走,楚天南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把慕容寒越叫到身邊嘀咕了幾句。慕容寒越回到韓萱兒身邊時,臉色不太好看。
「那老頭跟你說了什麼呀!」韓萱兒查覺到他的神情。
「沒什麼。」他拉回思緒,勉強笑了笑。
「我才不信,沒說什麼那你的臉色干嘛那麼差啊!」韓萱兒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
「可能是太疲勞了吧!」他想搪塞過去,可韓萱兒不太相信。
「真的沒什麼,楚爺爺只是交待了一下煎藥時的特別事項。」他將她擁入懷中。
「別想太多好嗎?」。在她額頭上深情一吻。
「我只希望你有事不要瞞著我,就如這次去暗渡門報仇,你一聲不響,然後弄個滿身是血回來,你知道嗎?當我看見你衣服上都是血,我有多擔心,我只是希望我們之間沒有隱瞞。」韓萱兒兩眼通紅。
「萱兒,我答應你,今後有事都不會瞞著你。」慕容寒越柔情的說道。
「別哭了好嗎?」。他皺著眉,心里很是疼惜。可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剛才,楚天南告訴他,再過段時間他的孫女楚滿星要回藍月國了,慕容寒越心揪的好緊。
楚滿星在他的記憶里還是八年前的小女孩的模樣,如今十二年過去了,她應該是個婀娜多姿的姑娘了吧?算起來她也有二十歲了,轉眼間既然過了十余載。想當年她才六歲與楚天南學醫,和慕容寒越算是青梅竹馬,在慕容寒越傷心難過的時候,她便會一直守在他的身邊,默默的陪著他。他的父王戰死沙場,他很傷心,她就陪著他,帶他走出失去至親的陰影。當他因為練武受了傷的時候,她幫他治療傷口,是楚滿星給了他堅強的意志。當時他的心里把最重要的位置給了她,可就在她八歲的時候,她突然離開,一句話也沒有留下。當時,他四處的尋找,可是都沒有她的下落,連楚天南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四年前,他終于知道了她的行蹤,可她已嫁為人婦,那時候他的心如刀絞般痛。
得知她在姜桑國,他快馬加鞭趕到姜桑國,卻得知她與姜桑男子配婚,他不相信,便親自去證實。當他親眼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雙雙對對的時候,他默默的離開了。那個夜晚,他醉的一塌糊涂。從那時起,原本冰冷的心更加冷,他不接近女人不是因為他討厭女人,而是他不想把自己封印的心再次打開,他不想再次付出自己的真心,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心痛,那滋味很難受。
可遇見了韓萱兒後,一切又變的不一樣。她的特別,她的氣勢,讓他心動,那是從來沒有過的心動,就連對楚滿星也沒有過的那種感覺。對楚滿星,他是依戀,也算是一種習慣,是喜歡、可又離愛好遠。而對韓萱兒是愛、是悸動,這一切都是在他發現她離開自己後才明白的。
慕容寒越將抱住她的手緊了緊,生怕懷中的人兒會離開一樣。
「萱兒…」他深情的看著他。
「嗯?」
「我愛你。」發自肺腑的一句話,愛到了骨子里。
韓萱兒愣了幾秒,「我知道了。」她甜甜一笑,主動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他怕她會再次離去,這次雖然找到了她,可他心里的不安仍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強烈。
「好,我答應你。」她底氣不足,心虛的低下了頭。越、你要我拿什麼去愛你?在這個異時空里,我一無所有,而我、也什麼都不是。在這里我如同孤魂一般,隨時都有可能消失,你又要我如何留守在你的身邊?韓萱兒心痛至極,她靠在他溫暖的懷里,暗自垂淚。
由此同時,暗渡門內,一群黑衣人紛紛跪在地上。
「義父,是雙兒的失職,請義父責罰。」右護法凝雙單膝跪在地上。
「責罰?」蕭欞風冷哼一聲。
「一群廢物,連三個人都抓不住,還死傷了那麼多人,你們卻連他們的毛發都未傷及,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蕭欞風怒氣沖天,他沒想到慕容寒越那麼快反擊,來了個措手不及。更想不到他們三人的武功如此高深,破解暗渡門重重機關不說,還讓暗渡門的人死傷過半。僅憑三人之力就令暗渡門死傷慘重,真是小瞧了他們。他也暗自慶幸,還好只派了十分之一的殺手。
「義父息怒,雙兒無能,放走了慕容寒越他們。」凝雙小心的說道。
「唉都下去吧!」蕭欞風長嘆一聲,揮手讓他們下去。
「雙兒、你留下。」
「是、義父。」凝雙站在原地。
「雙兒啊!夕兒怎麼樣了?」蕭欞風緩和了語氣,神情也不再那麼冰冷。
「師兄,他還在地牢里,義父、雙兒請求義父,放了師兄。」凝雙面色憂慮。
「你師兄犯了大忌,動了凡心,我把他關在地牢也是為了他好,讓他一個人想想。」蕭欞風輕嘆一聲。
「不過,也是時候讓他出來了。」蕭欞風還有重要的事讓他去辦。
凝雙听到他要放炎夕出來,冰冷的眼里多了些許激動和歡喜。
「雙兒,你去把夕兒放出來。」「是、義父。」凝雙欲要走,卻又轉身。
「義父,那慕容寒越他們…」
「此仇是一定要報的,我會讓他們付出更慘重的代價。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就先讓他們多活些日子,等到時機成熟,我定將他們一網打盡。」蕭欞風兩眼發紅,臉部因過份曲扭而變得猙獰,十指的關節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