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風雲 第二十六章那一晚深談

作者 ︰

「坐吧」子馨看到秦凱楓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搬來凳子,洗了水果,自己坐在床沿上指著那小板凳對秦凱楓說道。

秦凱楓坐了下來,但是卻沒有坐到凳子上,而是挨著子馨也坐在床沿上。

子馨習慣性地往里靠了靠,她還是不習慣跟秦凱楓離得太近,有一種壓迫感,或是一種逃避感。

兩個人又陷入了一種沉默的狀況,誰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但他們心里卻都有事情,都有疑問要解答,只是都不知道從何說起。或者是都在等對方說起。

「你怎麼想的?」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秦凱楓還是忍不住地先問了出來。只是他想到子馨會這樣給他回答。

「那你是怎麼想的?」子馨想也沒想就把問題丟回去給秦凱楓。這個時候她更需要看看秦凱楓到底是怎麼想的。秦凱楓的想法一定可以左右到自己的思想,這是一定的,所以子馨還是希望自己可以有主動權,不至于陷入被動中不好處理。

其實她沒有想到的是,無論怎麼樣,她都是被動的。畢竟肚子里有個生命在一天天地成長起來。只是當時的子馨沒有查覺到這個事實而已。

秦凱楓突然就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我家里的情況太概你也了解了,就那樣。我自己那套小公寓是付首付供的,一個月交二千。」秦凱楓有些難以啟齒這些事實。

「那些我都不管。我想要知道的是你會一心一意麼?」子馨只在乎這個,在她心里,選擇了,就得好好去經營,好好去生活,而不希望有什麼變故。

「以後的事誰說得清楚呢。」秦凱楓似乎對自己的事沒有多大的決心,亦或者是給自己一條後路吧。又或者說的是事實吧。

「那沒事了,你接著講你的經濟情況吧。」子馨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死著不放,事實上是真的,未來的事誰說得清楚呢。

「房子要供,小孩要生,家里要顧,這就表明我沒有多大的經濟能力來支撐起一個家。」秦凱楓說出了另一個問題,很現實的一個問題。

「這又表明什麼呢?」子馨有些不明白秦凱楓為什麼要說這些。

「這就說明我不能給你一個豪華的婚禮。」秦凱楓解釋道。

「這個我不需要。」子馨眼楮里似乎有眼淚了。她曾無數次地在夢里夢到過,她跟宇的婚禮,雪白的婚紗,她只願為宇而穿。秦凱楓的這句話讓子馨得到一種釋然。就讓自己自私一回吧,今生都不穿著婚紗了。因為在夢里穿過了,為宇而穿。

子馨沒有過多地表現出什麼異常,現在的她,只能安安生生地把小孩生下來,再好好經營自己的生活,這也是每個女人的宿命,完成地好與不好,那就听老天的安排了。

「那你可以不去上班呢,安心地狀著身體。」秦凱楓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不可以,我不可以沒有工作。」子馨反駁著。子馨可不想整天無所事事,呆在一個地方,還是一個人。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狀況發生。

「為什麼?」我會安排好一切的。秦凱楓有些奇怪。在他心里,女人懷孕了就該在家里呆著的,像他大嫂,三兩重都不願意動一下。

「不為什麼,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呆在家里什麼都不做的,我是個閑不住的人你讓我不上班,我會瘋掉的。」子馨有些急不可待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也請你不要拿我跟別的女人一起比,我就是我,我不是別人,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處理事情的思想。」子馨再加了這麼一句。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這個我領教過了,一束鮮花都懶得插進花瓶,而任其干涸的,或許也就只能你能做出來。」秦凱楓突然想起那束花的命運。有一點點憤憤然。

「對了,提到花,順便說一句,以後別再送我花,我不喜歡。」子馨突然提出這個一個奇怪的決定,而且不是商量的口氣,是直接下達的結果。

秦凱楓雖然很是奇怪一個女孩怎麼會不喜歡花,但卻那麼喜歡那些種在泥土里的花花草草。但他沒有笨到去問為什麼的地步。可能這也是子馨跟別的女孩的不同之處吧。

秦凱楓有些驚訝閃過心間,或許這一次找對了吧。這是他現在的感受。

作者的話︰又要停更幾天了,有事離開一段時間,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用感恩的心,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

又是一陣沉默。

「還有別的問題嗎?」。子馨還是問道,她總覺得有那里不對勁,可還是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心里,就是有那那麼一絲不對勁在心頭,怪怪的感覺。

「你想還有什麼問題呢,你提出來看看。」秦凱楓有點感嘆于子馨的平靜。

問題,怎麼可能沒有,只是說得再多,說得再好也沒有什麼用,當現實中起沖突時,當然商量好的也只是一嘴空文,沒什麼用而已。

沉默,總會讓人害怕,讓人不自在。現在的子馨就是。一身不自在。

子馨盯著天花板出神。盯著盯著竟然睡著了,一整天真是累壞她了。一早起來就是趕車,然後接著又趕回來。累,實實在在的感覺,靠著柔軟的床,竟然就坐著睡著了。

「燒水沖涼吧,忙亂了一天也該累了。」秦凱楓輕聲地說道。說完好久都沒听到子馨回答,才轉過頭去。卻發現子馨已經進入夢鄉了。

秦凱楓有些驚訝,搖搖頭笑了笑。輕手輕腳地站起來。掀起被子,輕輕地幫子馨月兌了鞋子,把她慢慢放在床上,墊上枕頭,蓋上被子。再給自己泡了壺茶,細細地品著。一切都做得輕輕地,生怕吵醒睡著了的子馨。

秦凱楓搬來凳子坐在床邊,看著熟睡著的子馨,看著那張還是小女孩的臉,竟然有那一瞬間感覺自己很幸福。心里甜甜地。本想著坐一會就回去的,卻不知不覺看著看著就到了深夜。再看著看著就趴在床沿邊睡著了。

第二天是被子馨的鬧鐘吵醒的。秦凱楓醒來後發現子馨已經不在床上了。站起身,才發現身上蓋著一張被單。也不知道子馨什麼時候蓋上去的。

進到洗手間,看到旁邊擺著一個新牙刷,一個一次性杯。秦凱楓洗刷完後正想出門時,卻听到鑰匙開門的聲音,他急忙打開門。子馨提著兩袋早餐站在門口,手上拿著鑰匙。因為走得急,還有些氣喘。

秦凱楓接地子馨手里的早餐,轉進了屋內。兩個沒有多做交流,吃完早餐,一起出門去上班。

到了工廠的門口,子馨轉進了自己的車間,秦凱楓坐電梯進了寫字樓。就像只是在外面偶遇的同事而已。、

子馨還是一如既往地做著自己的份內的工作。也覺得沒什麼變化,變化了的只是自己的身體,以及自己的心靈。其他的,一如往常。

因為要趕著出一批貨,子馨晚上就加班到了九點。走出工廠大門時,看到秦凱楓等在門口,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子馨並沒有告訴他自己要加班,只是看到他直直地站在那邊等著。路過的工人都跟他熱情地打著招呼。

看到子馨出來,他輕步迎了上來。給子馨披上了外套。現在的天氣已經轉熱了,其實都用不著外套的了。只是子馨也沒說什麼,晚上,還是有點風的。就算是默許了吧。

「子馨,先回我那里吧,我煲了湯給你喝。」秦凱楓先征求子馨的意思。

「這麼晚了。」子馨下意識地抬起左手看了下表。這表是她在幾個月前買的,幾十塊,但她喜歡,喜歡自己喜歡的東西,就算是便宜的,她也一樣喜歡。

「我已經煲好了,回去就可以喝了。」

「好吧」子馨考慮了還是答應了,她總是不會怎麼拒絕一個人的好意。

「上班累嗎?」。秦凱楓問道。

「不累,還好。」子馨回答。

「要是累的話,我幫你換個職位,去辦公室怎麼樣?」

「不要,我喜歡這個職位,謝謝。」

「好,如果那天想換了再告訴我。」

「我的事可以自己解決,我不希望你插手我的工作。」

「好,知道了。」

談話間兩人就回到了秦凱楓的小公寓。子馨不太記得這個位置了,甚至是幾樓都不記得了。

只是秦凱楓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子馨突然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地活了,燒得熱得沸騰,全身疼痛。

她飛地轉身跑下樓梯。飛地跑出小區。沒等秦凱楓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子馨也沒有听到秦凱楓在身後的叫喊聲。

直到夜晚的涼風吹來,子馨打了個寒顫,她才發覺自己還有呼吸,外套已經不知道在何時掉落于何地。

子馨一個人回到自己的窩,模黑爬上了床,把自己踡縮成一團,把自己整個人都塞進被子里。

秦凱楓其實一直跟在子馨後面,只是他不敢向前,不敢叫住她,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內心是滿滿的內疚之音。子馨掉了外套,他在後面撿起來,子馨進了門,他听到那門關上的聲音,卻沒有听到鎖門的聲響。

他在門外站了許久,終于還是敲了幾下後,推開了門,走了進去。他沒有等子馨的回答,自己就走了進去,他知道子馨不可能讓他進來的。

進去後,如他所想,子馨並沒有開燈,他打開了燈,就發現子馨已經躲在被窩里了。

他放下剛才急匆匆地用保溫桶裝的湯。找了個瓶插上剛剛在花店買的紫色玫瑰。

他幫子馨燒著沖涼的水,才回到床邊,坐在床沿邊上。子馨還是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一句話也沒有說。

「子馨,起來把湯喝了,好不好?」

「就算不喝湯,也不能把自己悶在被子里呀,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說出來好不好?」

「我知道是我不好,可事情都這樣了,我也不逃避了,你不該給我們一次機會嗎?」。

子馨還是一聲不吭的,任由被子外的秦凱楓自言自語地說著。

「別這樣對你自己了,現在你不單是你自己了,你肚子里還有個小寶寶,不能這樣任性的。」秦凱楓不知道怎麼地想起來說這麼一句。

子馨突然像觸動了什麼一樣,掀開被子,怒目瞪著秦凱楓。然後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肚子。嘴里念念叨叨地說著。「寶寶,寶寶,我不要了,不要了。」那樣子,甚是嚇人,眼楮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可就是沒能哭出來。

子馨告訴過自己,不會再哭的,不能再哭的,所以她不哭,堅絕不哭。

秦凱楓看到如此瘋狂的子馨,著實嚇了一大跳,急忙抓住子馨地手,不讓她再打自己。

子馨用力地反抗著,只是還是沒能抵過秦凱楓的力氣,漸漸地體力不支,身體慢慢軟下來。秦凱楓把子馨輕輕地擁入懷抱,輕輕地拍著她的肩。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子馨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咚地連續響了好幾聲。

秦凱楓放開子馨,拿著湯進了廚房,才發覺燒著的水已經成了沸水了,一桶也燒成只剩下半桶了,嚇得他又是一震,還好心髒夠強大。

等秦凱楓熱好湯出來,卻發現子馨已經睡著了。秦凱楓露出些苦笑。端著湯站在那里半天腦子也沒轉過彎來。

秦凱楓幫子馨蓋好被子,檢查了煤氣之類後就關了燈退出了子馨的屋子。明明看到子馨眼角有淚水,只是這個倔強的女孩,硬是睡著了也沒哭出來。秦凱楓現在的心里百味俱全。

作者的話︰去香港幾天,更新就停了幾天。回來後挺累的,但也會堅持自己的愛好,會一直努力寫下去,不放棄。

最近的感慨特別的,自己要的很簡單,可有時候,越簡單的事情卻越難實現。有些事情,是努力也于事無補的,所有的,能做的,只是爭取放下,不管是輕輕地放,還是怎麼樣放,反正得在心里頭真正地放下,而我,卻似乎總是做不到,恰巧,總是放不下。但卻會,一直一直這樣努力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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