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有保障,這章開始故事要進入主題,歡迎跟隨。心髒衰者量力而行。)
在辦公室里小坐一會,吃過午飯後,要說探訪家屬,我真沒什麼頭緒,最後還是顫顫巍巍決定來到「仁堂花園」小區。
位處郊區的「仁堂花園」淒涼地方更顯淒涼,在烈日普照下,黑色大樓依然黑壓壓矗立。
你是否曾見過儲存血的大樓或是解剖大樓,儲存血的大樓是黑色的,為了避免光線的射入,樓體很有層次,像折扇斜側般的設計,並且窗戶都開在逆光一側(我們這里是,不知道其它地方)。
如果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相關醫科醫學樓下看看,甚至可以進入參觀一下,即使是夏日外面烈日炎炎非常之熱,但主樓的外表絲毫不減寒意,進入更是冰冷陰森,我上回采訪醫學解剖教授,曾遇過可笑的現象是解剖的學生,邊吃著泡面,邊看著擺放的尸體,當時你絕對不會認為是因為開空調而引起的陰冷。
現在的我彷若又在次來到解剖大樓,「仁堂花園」死者四號樓下,昨日還沒有注意到,中國人講究「四」諧音同「死」,听起來就是個不吉利數字,心里 的直發毛。
進入四號樓大廳下,家屬我沒看到一個,才過一天,照理應該早有人哭天喊地在這兩日給他安排後事,但除了警察封鎖,依舊是圍觀的人。
拽過幾個圍觀的七大姑八大姨打听,真多少有點收獲,所以說千萬不要小看了我們中國偉大婦女愛拉家常多管閑事的美好風俗,警察破案也得靠小道消息。
通過打听我才知道死者是個有錢的主,他總是和一個看起來像她女兒的姑娘常出入這個地方。
大媽說听男人總叫她「小俞」,男人被稱為「李先生」,但前個月那漂亮姑娘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後連這男人也莫名奇妙恐怖慘死,各種揣測議論紛紛。
「小俞」這個名字很耳熟。
我問道︰「那女孩張什麼樣子?」
「皮膚白,齊劉海的過肩黑黝黝長發,濃眉大眼,清澈的黑眼楮,20歲左右,很少說話,膽小看起來很乖巧。」
話一出口忒人,就像被電突然打到貫穿全身感覺,想起早晨張呂提到的事情背上毛毛的,漂亮姑娘不就是……。
「小俞」到底與死者「李先生」有何關系,我不禁月兌口而出︰「是情人嗎?」。
大媽蹣跚的說︰「不太像,也不像閨女……,即使偶爾遇到,總是漂亮姑娘走在前,一個默默等電梯上樓,一個跟在身後,‘李先生’不停關切倍至的叫她。她的穿著打扮也很樸素,不像是情人,因為他們從沒有在大庭廣眾下有過任何曖昧,但也說不定是,這兩年的年輕人喲……。」
我這樣猜測,大媽這樣說法,是相當有根據的。
雖在郊區,「仁堂花園」也屬高住宅區,房價漲如潮漲,每年一浪高一浪,能在這里買房必定不會是我這種囊中羞澀的人,老男人帶著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長出入這里,即使小姑娘性格有些別扭,但百分九十是情人,如果不是我就拍死我這猥瑣的思想。
不禁佩服起眼前的富婆大媽們能住這里。
但如果猜測成立,這「仁堂花園」並不是死者的真正居住地,我沒有勇氣再次沖到死者房間里,突然我一個機靈,去問物業。
我離開大樓繞到物業辦公室,辦公室里只有一個差不多和我年齡相仿男人,主管級別,黑著張臉,比黑樓黑炭還黑。
「仁堂小區」是三年前新建樓,還有幾棟在銷售中,自從案件發生後,誰還敢再吃飽撐多上這兒買房。
但是物業的人相當牛b,昨日已經將一批記者橫掃門外,雖然圍觀看熱鬧的人依然很多,但像我這樣大膽的漏網記者之魚還有。
生怕他揣測出我是前來打探消息的記者,直接將我拒絕,先一根好煙遞上,套套話。
「大哥,我是李先生的遠方親戚,他突然就這麼去了,我想打听打听他原來的住址。」
「你是他親戚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不知道。」
「我這不是好多年不上省城,忘記了麼!能讓我看看他購房時的相關信息表嗎?說不定有原來地址。」
「物業規定,業主信息不能外泄,除了警方。還有,既然你是他親戚,麻煩你到警局去打听吧!」
他吹胡子瞪眼,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享用我奉上煙品,還一副好像是我成為死者,在這里影響他售房營業似的。
開始就讓我吃個大大的閉門羹,他的嘴比瓶蓋還封的緊。
「同志啊!我認為你們小區的房子非常不錯,內室格局也挺好,我有幾個朋友近日要買房。」
「是嗎?我們‘仁堂小區’的地理位置優越,它形成一個集居住、休閑、娛樂、旅游于一體的遠郊城市復合體。擁有居住、文化、商業、休閑、運動、娛樂6大功能區,建築形樓盤外觀采用了簡潔明快的線條勾勒出高效率生活的現代輪廓。大戶型也正迎合了現在的流行潮流驅使。該樓盤主打運動、健康、文學概念,社區擁有開放式泳池、景觀跑道及設有籃球場、乒乓室、羽毛球場的大型室內運動館和圖書會館。這您都看到了吧!」
!我真汗顏,一听買房,他比銷售員還激動,變臉比翻書還快,笑容比花還燦爛,他的口才快趕上周立波,語句順的不得了,像是提前背誦好,與剛才截然不同語速連磕也不打,我生怕在這的清潔員也可以順暢的背誦這短語言。
我問︰「如果看好需要辦理什麼手續嗎?」。
「你說你這小伙子,你還沒帶你朋友來看,怎麼知道人家要辦分期的還是全額,辦的手續當然不一樣了。」
我再奉上一只煙,趕忙說︰「那是那是,辦理一定會出示身份證吧!」
「你說的不是廢話麼,現在你辦個手機號不得用身份證。」
「哦!那身份證上該有原地址,能幫我查下老李身份證上的原地址嗎?只告我地址就可以了,我也不看你們與客戶的購房合同信息。」
他見我繞大圈還再問死者李先生的事情,不禁眉皺成一坨︰「和你說了要打听上警察局去,我們這里沒法查。」說完上另邊徑自忙自己的事情,不待朝理我。
情況再次陷入僵局。
我趕忙跟上︰「兄弟你就幫幫忙吧!查一下也費不了你多長時間,我還有事,上趟警察局來回不容易。」
「怎麼不費事,你知道我們這里有多少客戶麼,檔案它又不是自己飛出來任你查的。」
沒辦法,我一狠心掏出三張百元毛爺爺偷偷塞到他手里。
「麻煩幫幫忙,只是一個地址而已。」
他接過毛爺爺豪不客氣的往口袋一塞,並拍拍我的肩膀。
「唉!自家兄弟好說話,你先坐,別客氣,天熱先喝杯水,我安排他們去查下。」
我坐下,並接過他送來的水,終于明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是多麼實用,待遇級別瞬間轉變成「自家兄弟」。
不一會兒,物業上的員工拿著份抄好的「李先生」的個別資料遞給我面前的主管男人。
男人把紙給我︰「兄弟,這下滿意了吧!」
我心里嘀咕大鈔換紙,能、不、滿、意、麼!
「謝謝忙乎半天,我也不久留了,我先走了。」
我起身準備按紙上地址去找死者的原住址。
離去時他還不忘在身後說︰「有空帶你朋友來看房。」
我加快腳下頻率,自顧自的不滿小聲︰「哼!鬼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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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物業已經耽誤不少時間,興致索然趕到指示的地址後,不由咋舌,他真正的家也「忒寒蟬」,兩層高的白色歐式別墅。
有點怯的心理猶豫下,最終上前還是按了門鈴,一直沒反應。
沒人,從外面看,窗戶被厚厚的窗簾全遮上,我不氣餒不放棄的又接著按半天。
突然我可以听見一陣拖鞋摩擦地板聲音漸漸朝門這邊駛來。
我還在想如何向這家主人打招呼的時候,門開了,只是開了條縫。
一下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門縫那頭,黑暗的只見一個穿著白色睡衣女人,頭發蓬亂垂頭,仿佛沒有活氣,用詭異的只剩白瞳眼神,一言不發死死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