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呂慌忙擺著手,說道︰「沒事沒事,你千萬別讓他來,你們家少爺一般不是會很忙嗎?身體又不好,不過踫巧看到這家店的名字,突然想進來坐坐。」
我望著張呂臭屁的臉,暗自語月復︰坐坐?哼!說的好听,分明是來想來吃霸王餐的家伙,要不然還寫了東西給小執事干什麼?仗著自己認識這家店的老板,說不定能白吃白喝一頓。
話說,他怎麼知道新開店的店主是他的朋友?光憑個店名的牌子也不能說明。
墨歌溫婉一笑︰「我的主人听到您能來十分的高興,麻煩請兩位和我到貴賓套房等待威廉少爺,他希望和您一起用餐。」
「他什麼時候從英國來這小地方,又想起開了這麼一家店鋪。」張呂問。
「這個稍後您問少爺就好了,他會告訴您。」墨歌引開了一條路。
張呂起身有些不情願的跟著墨歌走了,之前剛遇到回國的may,現在連彤也回來了,他不知道自己見了他該說些什麼。
彤是威廉少爺的中國名字,張呂見到他會叫這個名字從不叫威廉,剛才他在紙上寫的也是這個字,很少有人知道威廉的中國名字。張呂在菜單上看到了威廉集團的標志,更確定判斷這家店一定與彤有關系。
彤有先天性心髒病,所以一直留在英國療養,他回來了,一定是多嘴的may告訴的自己出現,其實他的朋友想要找到他的蹤跡比從地上隨手撿起東西還簡單,只是張呂說過他的事情,希望誰也不要管……然後自顧自的消失。
雖然彤在張呂生活範圍的眼皮底下開了店,卻並沒有主動聯系過他,因為知道張呂會自己找上門來,勸他回英國,張呂不情願的地方是該見還是不該見他,在菜單寫下名字是想見他勸他回去,怕彤見過自己後,任何勸是听不進去了。
我尾隨著張呂他們到了二樓餐廳最左側的電梯,在電梯內,墨歌按下了三十八層,介紹著說︰「這棟建築全部屬于威廉的企業,二層和三層是餐廳,上面是辦公區域,威廉少爺吩咐請兩位到最高層的貴賓套房用餐,是我們接待重要貴賓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電梯門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富麗堂皇的裝修過道,比下面更加氣派,紅色厚實的地毯踩在腳下非常舒服,水晶燈亮晃的睜不開眼。
過道最盡頭,一扇大門朝兩邊打開,五六位僕人恭敬的分別排陣兩邊,恭敬的鞠躬,恭敬的問好,讓我從未見過如此排場的小市民非常不自在。
尤其是里面大的空曠,鋪著乳白色地毯,不由自主被頭頂之上魅力藍色所吸引,中間仿若海洋之樹的圓柱型由頂通向地下,是用來可以觀賞的巨大魚缸,各式各樣的熱帶魚在里面暢游,應該說它不足以用魚缸形容,分明還以為自己是進了小型水族館,波光粼粼的光源投射在下面,像是進了夢幻般世界。
我不由驚嘆,這巧奪天宮的設計,把整整一個小型的水族館搬到了頂樓,得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和經費。
張呂見我大張著嘴巴望著那些魚,說道︰「哈哈!沒見過吧!今天跟我是不是長見識了?」
「是!我鄉巴佬進省城,什麼也沒見過……,比不上你出身顯貴。」
「呦呦……我出身顯貴,可是現在生活潦倒,不依靠你……我是活不下去的。」張呂貧嘴,一點沒有尊貴客人的樣子。
「哼!我有很吃香麼……連你都要靠我,乞丐靠我都可以翻身當總統了。」我不朝理他,上前幾步去看玻璃里面的魚。
「您的朋友真是非常風趣。」墨歌不禁說出口。
「他向來如此喜歡和我斗嘴,喜歡埋汰我,喜歡打我,喜歡虐待我。」張呂此刻的表情幸福的像花兒一樣。
「能和您斗嘴的人,一定對于您很重要……非比尋常。」墨歌意味深長。
不巧我听到了這些話火冒三丈,當然我出火的對象是張呂,指著他的鼻子又對墨歌說︰「墨先生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只是同宿的關系……沒有其它關系。」
「我又沒有說什麼。」張呂委屈,張大眼楮︰「同宿!」
「哦,同宿的關系。」墨歌重復,懂了的意思。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住一個房子,兩個房間,租用房,我算他半個房東,其它沒有關……關系。這小子老是給我添麻煩,所以少不了我多多指點他一下。」
墨歌伸手指到一旁的鋪著精致蕾絲的長桌︰「請兩位入座,慢慢聊。」
他听我們說了這麼多,至始至終是一張看似嚴肅的臉,偶爾輕微有些變化時又很快回歸平復不起漣漪的湖面,也許這就是作為一個優秀執事管家該有的素質和禮貌。
我和張呂坐到長桌上,我懶得在與張呂對話,抬頭看著頭頂優美的魚,免得一會兒又爭執不休,在別人面前看起來十足是個笑話。
「不好意思,兩位,我得去接威廉少爺,他應該到了,由剛才的執事為您服務,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他去做。」
「好的。」
剛才的少年走了過來,威廉交待了一些事情便出去了。
少年執事小心翼翼的說︰「請兩位主人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要喝些什麼?」
我把注意力轉到少年執事的身上,對他甚是好感,開口說︰「不需要……我們沒有要吩咐你的事情,過來一起坐吧!」
少年紅著臉說︰「不,不,主人,我們身為僕人……是沒有權利與主人同坐。」
「別總是叫主人,听著多別扭,我叫白居翼,你叫我白大哥好了。」
「以後別在我的面前提到這兩個字……我很討厭听到。」張呂仿佛想到了什麼,語氣很冷,表情一沉,像是命令,讓四周人怯的不敢多聲。
「是……是……。」半晌,少年果然是受到了恐嚇,聲音回答的微小。
「張呂,你那麼凶干嘛!這年頭哪里上班掙錢容易,有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人家說了這兩個字,也未必是叫你。」
張呂斜著眼角瞟向我,對我這個向來胳膊肘往外拐的人表示無語。
入門僕人們的歡迎聲傳入耳中,看來威廉少爺到了,張呂把目光轉到門口。
一個翩翩風度的男人站在了我們的面前,優雅摘掉了自己的白色手套,滿面淡淡歡喜從臉上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