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少爺顯然是看到了張呂才會如此的高心,他的笑容仿佛柔水,高貴非凡的氣質,穿著意外很普通,沒有繁瑣華麗,簡簡單單休閑西裝,面容比張呂成熟許多,大概和我年紀相仿,棕色的眼楮和頭發,像是一個平易近人,隨和的人。
「彤!好久不見。」張呂先開口。
墨歌拉開了一把椅子,讓威廉入座。
「是啊……好久不見,你能等我沒有走掉,我非常的榮幸,要知道見你一面比登天還難。現在看你的樣子過的很不錯,像你這樣隨性的人,沒想到你會做一個執法的警官。」
「人總會有改變的時候,況且早已不想再過原來的生活,也不想束縛在任何一個牢籠中罷了,但是總有一天會有飛累的時候,當找到最適合的棲息地時便會落腳。」
彤微眯雙眼,說︰「那麼……看樣子你是找到了最適合落腳的地方了?」
「我現在很自由,是我想要的生活。」張呂的唇角微揚。
「呵呵……自由,我多麼也想像自由的魚一樣,可生命最終還不是局限在僅能維持生命的空間里,如何談真正的自由。」彤嘆了口氣望著頭頂美麗的魚兒說道︰「看來我真的給不了你想要的自由。」
「彤……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
「不說了,只顧你我敘舊忽略您的這位朋友真是太不禮貌了,給我介紹一下吧!」
我忙擺手,說︰「沒關系,沒關系,你們很久不見,見了面當然有很多話要講,繼續,繼續,不要介意我。」
「他和我合租在一起,叫白居翼,是個記者。」張呂回答。
「噢?你經濟上出現了問題麼,還要和朋友合租房屋,需不需要我……。」
「不需要!」張呂斬釘截鐵的直接拒絕了。
「听說你前段時間和may借了錢,真得沒有問題嗎?」。
「恩,之前我的這位朋友住醫院,所以向may借了些錢,之後我會還。但是現在我的朋友已經好了,我們有穩定的收入,所以經濟上目前沒什麼問題。」
「哦,那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向我開口。」
彤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我們,見自己的錢借不出去有點失落的意思,好像恨不得自己掏腰包,如果我有這樣一半個朋友,我就樂開花了。
他向墨歌嘀咕了幾句,墨歌便離開了,他笑著問我︰「請問白先生有什麼喜歡吃的東西嗎?我吩咐我的管家去準備就餐,您不用客氣。」
他又叫那個少年執事︰「墨雲,去把另外給貴客準備的菜單拿來,去請山姆先生來演奏。」
「是,少爺!」少年執事不一會就拿來了菜單和請來了小提琴演奏者,他來前禮貌的向我們鞠躬,又站到遠處,優美而委婉的音樂傳來,不打擾我們之間的談話。
我拿起少年遞給我的菜單,封皮是軟羊皮打上各種美麗的花紋,顯得格外典雅精致,打開來以後,里面菜品的樣子比我之前看到的更要精美許多,甚至都是些我完全不知道的食材。
「……客氣……客氣,威廉少爺,您準備什麼都好,我們很開心能和您一起用餐。」我說道。
「我才榮幸認識您,白先生……能夠讓呂平靜的坐在這里和我一同用餐,恐怕只有您一個人了。」
「什麼?不過是吃頓飯,沒那麼困難吧。」我有點好奇。
「您可能不知道,呂他內心並不希望和原來的朋友有任何的接觸和來往,他只想過自由平靜的生活,所以和有錢,有權,有勢的人都會保持距離。」
「呵呵。」我有點苦澀,富人家的小孩永遠不知道窮人家的辛酸,喜歡鬧獨立,自己身邊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這麼一個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我把餐單遞給張呂說︰「我不懂西餐,讓他看吧!」
張呂大致看了一下,點了幾樣,正好墨歌回來,並有僕人跟隨,想必是把最好的紅酒先上來了。
墨歌把酒打開,並給我和張呂倒在高腳杯里,唯獨沒有給威廉少爺倒酒,就打算收了回去。
威廉說︰「難得朋友一聚,為什麼不給我倒一些呢?墨歌?」
「少爺,您應該知道您的身體情況,醫生吩咐您是不能沾酒。」墨歌嚴肅的說道,並很堅定的收回了酒瓶,送上了一杯茶。
「也對,抱歉了兩位,因為我的身體不適,所以不能陪二位共享……你們隨意。」威廉的臉色有些難看,一瞬間又轉變了很好的心情。
張呂說︰「彤,這也是我要見你的原因,我勸你還是回去吧。你在這里對你療養不太好。這家店也不需要你特意經營吧。」
「我料想你願意見我就是為了讓我回去……但我來並不是為了你。」
「有什麼事情非要來這里才能解決,不過,你的事情我確實也沒有理由管,我現是做為一個朋友勸告你罷了。」
「墨歌,可以用餐了。」美麗的眼眸掃了一旁的執事,岔開了話題。
「是,少爺。」
一道道香味撲鼻的美食呈上,我的口水已經在肚里打了幾個回合,餓了很久,一整只豬也能吞下,可是掀開銀罩以後,看著桌上大盤子里小小那麼一些東西,有點郁悶。
墨歌很有程序的將食物配料調好,給每個人分配好。
張呂先客為主的對我說︰「最好的法國料理,白居翼,別看了,吃吧。」
我猛瞟他一眼,挑著眉毛,眼神對話︰你當我沒吃過還是餓狼怎麼滴,人家主人還沒動手,我怎麼好意思。
威廉少爺含笑說道︰「請吧,白先生,讓您等了這麼久才用餐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里沒有外人,你不必注重西方的禮節。」
「哦,呵呵。那我不客氣了。」我低下頭開始自顧自吃起來,說實話,我非常享受不了這種西方的「美食」,一種很怪的味道。
自從大家開始吃東西,氣氛就變的很怪異,沒有人說話,執事像個管家婆一樣不許威廉少爺吃這不許吃那,甚是嚴厲,總感覺他的地位很不一般,雖然是個管家,卻有比威廉少爺還要高的權力一樣,威廉少爺對他的話語多少有听從的意思,而叫墨雲的少年又和墨歌是什麼關系?是兄弟麼?
終于過了一會兒用完了餐點,張呂說︰「彤,既然你確定要留下來……。」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去打擾你的生活。」威廉少爺顯然沒有初來的興奮,此刻和霜打的茄子沒什麼兩樣。
「那我們就不多留了。」張呂說的決絕,起身打算離開。
「恩,墨雲……送客。我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處理,不出去送你們了。」
「沒關系。」張呂低聲回音。
「感謝您的招待,認識您十分高興。」我說。
威廉少爺笑笑,特有的溫柔氣質。
我和張呂就此告辭,有時候我不知道他們是陌生人還是熟人,听不懂他們說話的意思,我出來後問他︰「人家威廉和你有仇似的,看你的態度!」
「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痴,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誰,畢竟是你曾今的好友,你嫌富愛貧也不能與自己的朋友一刀兩斷。」
「切,我早和他一刀兩斷了,他是我原來的那個什麼……,當然,只是一時,我並沒有當真過。」
「什麼和什麼?我靠!你不會和威廉少爺有一腿吧!」
「這你都看不出來,虧你是做記者的,不知道察言觀色。彤……他是個難纏的人,和他表面溫善的樣子完全不同。」張呂皺著眉頭說道,又向前招手︰「喂,白居易,你走那麼快干嘛?」
「你該忙什麼去忙什麼吧!我還有我的事情,你別跟著我了。」我說。
「你生氣了,我們以後不會在見他了。」
「你個人的私事關我屁事,不要總把我往你那個奇怪混亂的世界托。」
「他的周圍有股很濃烈的血腥味,如果他將來請你獨自去的話,你千萬別答應。」
「我干嘛要去見他,他的事情應該你去解決,我下午要去單位了。你一大早穿著警服和我出門,你好歹敬敬業也該去警局露個臉……對得起你身上的衣服。」
「恩,那好吧。你要注意安全。」張呂終于停下來。
「知道了,知道了。」我朝了個車,坐上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