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戀人 第八章

作者 ︰ 若鴻無影

三個人說笑著走到莫小樓家的樓下,李昊剛好把車停好,來接蘇南回去,孟凡晨熱情的邀請李昊一起去,李昊仍然冷著臉拒絕了孟凡晨,蘇南也只得和李昊回家。莫小樓望著蘇南乖乖回去的背影,李昊好像一位嚴父去學校接女兒放學,剛好踫到女兒和男同學嬉鬧。

「不是說在杜琪琪家嗎?」李昊一邊開著車一邊問,並不看蘇南。

蘇南毫無戒心的說︰「今天我剛來小樓這,就準備回家呢,怎麼你想我了,小別剩新婚還真沒錯。」蘇南說著挽住李昊的一只胳膀,李昊不回答,抽出胳膊,專注的開車。

蘇南和李昊進了家門,蘇南在思索著吃什麼飯,問李昊想吃什麼,李昊已經坐下來,用手按按眉頭說︰「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蘇南在李昊的對面坐下來,李昊沉默了一下說︰「我們離婚吧。」

蘇南吃了一驚,腦子里在飛快旋轉,李昊是不是听到了什麼流言蜚語,「總得給我個理由吧」,蘇南試探的問。

李昊看了蘇南一眼,把目光移向別處說︰「理由還用我說嗎?」

「當然」蘇南再也按捺不住心情,她受夠了李昊的盛氣凌人,咆哮著說。

李昊並沒有回答,去了書房,一會拿出一本病歷,甩在蘇南眼前,李昊說︰「這個理由足夠了吧,我做過什麼我心里很清楚,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蘇南一下泄了氣,哀求道︰「能原諒我這一次嗎?」

李昊搖搖頭,轉身要離開家,蘇南突然死死拽住李昊的衣服說︰「你從來不關心我,我只是你擺在家里的一件家具,既然你對我沒有感情,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你毀了我,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也有很大的責任。」

李昊並不否認這一點,他回身對蘇南說︰「是的,所以離婚以後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生活。」

蘇南放開李昊哭著說︰「我要的不是錢,不是。」

李昊轉身關上房門出去,在樓道隱隱約約听到蘇南痛哭流涕的聲音,李昊的心痛了一下。他驅車漫無目的的逛著,竟然又開進了莫小樓的小區,李昊在車里看到,孟凡晨和莫小樓吃飯回來,莫小樓在樓下和孟凡晨道別,孟凡晨甚至還輕輕的擁抱了莫小樓。莫小樓推開孟凡晨,微笑著催他回去,孟凡晨一步三回頭的終于走了,莫小樓也心情大好的上了樓。

李昊忽然想起,七年前她第一次見到莫小樓的那個黃昏,莫小樓在公交站牌下等車,他剛好開車經過,夕陽映在莫小樓的臉上和身上,莫小樓穿著碎花的裙子,整個人一團柔色和溫馨,歲月靜好,溫和從容,李昊被驚了一下,後來莫小樓來他的公司面試。

莫小樓剛回到家,門鈴又響了,她以為是孟凡晨還沒有走,笑著去開門,然後笑容僵在臉上,李昊一副凶神惡煞的站在她家的門口。

「李總,你怎麼來了,蘇南不是回去了嗎?」蘇南並沒有讓李昊進來的意思。

李昊一腳踏進門,撞得莫小樓一個趔趄,莫小樓還在門口看著李昊,李昊說︰「我只是來問你一個問題,我一直認為你是個誠實的人。」

「問什麼?」莫小樓問。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李昊盯著莫小樓的眼楮問道。

莫小樓有些心虛不敢看李昊的眼楮,她避開李昊的目光轉身說︰「沒有」。

李昊一把把莫小樓拽過來,莫小樓有些驚慌的看著這個崩潰的男人,李昊的手緊緊的抓住莫小樓的兩只胳膊,使她動不得,莫小樓想要掙月兌,李昊的勁越大。

「你干什麼?」莫小樓氣憤的問。

「這是對你欺騙我的懲罰。」李昊說著把嘴強貼在了莫小樓的嘴上,莫小樓完全被驚呆了,然後感覺到一股熱烈妁熱的氣息,她努力的推李昊。

就在這時門忽然開了,李昊和莫小樓都向門外望去,齊天竟然站在外面,齊天質問道︰「你們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李昊放開莫小樓,冷冷的對齊天說︰「你不配說這句話,」齊天一下被李昊噎的說不出話來。李昊轉身離開,像想起什麼又說︰「還有一件事情莫小樓,在酒店你喝醉的時候,你的衣服是我給你換的。」

莫小樓眼睜睜的看著邪惡的李昊,堂而皇之的離開,自己什麼也說不了做不了。齊天還在憤怒的等著她的解釋,李昊說的沒錯,齊天不配有解釋。齊天在家里被李艼糾纏的沒有辦法,出來躲個清靜,就來莫小樓這,不想竟然踫到李昊在吻莫小樓,他和莫小樓多年夫妻,雖然他出軌在前,已經到離婚收場的地步,還是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齊天說︰「明天去離婚吧。」

莫小樓看都不看他一眼說︰「好,你可以走了。」

李昊在市區把車開到了120碼,交警示意他停車,他全當沒有看見,交警開著警車在後面一路追來。李昊听到警車的聲音把車停到路邊,駕照拿出來遞給交警說︰「我沒有喝酒,只是心情不好。」

莫小樓努力的回想在酒店的事情,好像是她在走廊里踫到了李昊,然後吐了李昊和她自己一身,李昊把他扶回房間,給她把衣服換掉。莫小樓有些蒙了,她頹然的坐在沙發的角落里。

第二天早上李昊和蘇南,莫小樓和齊天四個人在民政局的大門相遇,蘇南笑著問莫小樓怎麼也挑今天這個日子,難道今天是個離婚的吉日,莫小樓不知道如何回答蘇南,只得勉強對蘇南笑笑,蘇南還安慰莫小樓不要難過,沒有了男人還有她。

李昊和蘇南先進去的,莫小樓對齊天說︰「不要告訴蘇南,昨天的事情。」

齊天鄙夷的笑道︰「做了還害怕別人知道,你可真夠狠的,背地里捅蘇南一刀。」

莫小樓生氣的說︰「我和李昊什麼關系都沒有,總之你不要讓蘇南知道,不然我以咱們七年的婚姻發誓,不會放過你的。」

齊天把手放在莫小樓的肩膀上說︰「放心,我沒有卑鄙到那個程度」,莫小樓笑了,有個問題她一直想問,為什麼齊天會出軌,是自己的原因,還是他的?

齊天並沒有想背叛莫小樓,只是他厭倦了那樣忙碌的日子,他們的生活好像只有掙錢,家就像一個存錢罐,莫小樓和他說的太多的,是天然氣費,電費,月供,還有如何省吃儉用。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莫小樓也不再是以前的莫小樓,以前的莫小樓在花陰下,在圖書館靜靜的翻著書頁,現在做著循環沒有盡頭的家務。他想要一些刺激,這樣感覺他還活的有意義,所以他有了外遇。

莫小樓苦笑了一下,接著眼楮里泛著淚光,齊天又說︰「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莫小樓說︰「如何我們才能不過這樣的日子?出軌就是解藥嗎?」

齊天無言以對,他抱住莫小樓,在莫小樓的耳邊說︰「以後找個有錢人吧,別讓自己受罪了,這一生欠你的來生再還,來生我一定掙很多錢,再和你結婚。」齊天的眼淚也落了下來,但是時至今日,他們是回不去了,在他們眼楮里的,已經是滿目蒼夷。

莫小樓說︰「蘇南沒有嫁有錢人嗎?不是也和我們一樣離婚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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