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戀人 第九章

作者 ︰ 若鴻無影

齊天和莫小樓走進了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比原來也快了很多,工作人員列例行公事的詢問完,收回結婚證,一會把離婚證從窗口遞給他們。

蘇南和李昊也已經辦完,四個人浩浩蕩蕩的一起走出來,大解放了,張遠毫不避嫌的在外面等蘇南,李昊面無表情的準備離開,蘇南說︰「今天收拾完我就搬走,走的時候我會把鑰匙放在家里。」

李昊連頭都沒有回說了一聲︰「好。」

齊天問莫小樓要不要捎她一段去上班,莫小樓笑笑以後他們兩清了,不撈再惦記了,她要一個人走自己的路,也希望齊天走好自己的,和蘇南道過別打了一輛車去公司。

莫小樓把辭職報告打印出來,放到李昊的辦公桌上,李昊抬眼看了莫小樓一眼說︰「忘了恭喜你,今天終于如願以償的離婚了,當然我也是。」

「我和你不一樣。」莫小樓分辯道,她不想和他混為一談。

李昊的身體往後靠了靠,隨手把莫小樓的辭職報告撕了,莫小樓並不意外,他一直都是這樣強勢隨心所欲。她和齊天鬧離婚那麼久,都沒有把手續辦下來,而李昊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把他和她的婚全離掉了。婚姻與感情在他看來只是一件物品,隨手就可以丟棄。

「無論你批不批,我都不干了。」莫小樓說

「就因為昨天的事情?」李昊說的時候一點尷尬與歉意都沒有,仿佛過眼雲煙,水過無痕。

莫小樓沒有回答他,起身要離開,李昊上前一把抓住莫小樓的手,莫小樓想起昨天的事情,氣急敗壞的說︰「這是在公司,請注意你的言行。」

李昊邪惡的笑了,放掉莫小樓的手說︰「總之辭職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這個項目是你全權負責的,至少要做完,我會對你退避三舍的。」

杜琪琪這一段一直在和馮樹風花雪月,完全忘記了理會莫小樓和杜琪琪,那天在廣播台的樓道里踫到孟凡晨,還是孟凡晨告訴她莫小樓和蘇南都離婚了,杜琪琪的第一感覺是,她才幾天不問政事,她們兩個就如此迅速的了絕了自己,還是俗話說的好,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杜琪琪電話約莫小樓一起吃飯,莫小樓說孟凡晨約了她,不然大家一起聚聚,又約蘇南,蘇南說她忙著和張遠布置新家呢,哪有空理她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杜琪琪忽然無語了。

孟凡晨在莫小樓公司的樓下,等待莫小樓下班,李昊的辦公室有一個落地窗,剛好可以看到樓下,孟凡晨不時的抬腕看看時間,李昊從落地窗邊回來,拿起電話叫莫小樓進來。

「娘娘腔又約了你?」李昊不禮貌的問,並且把身體倚在他的椅子上,嘴角有些戲虐的上揚。

「誰是娘娘腔?」莫小樓模不清李昊又在搞什麼,順著李昊的視線,莫小樓看到樓下的孟凡晨,莫小樓生氣了︰「你才是娘娘腔,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

李昊並沒有生氣,莫小樓又說︰「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下班了」,說完也不等李昊再說什麼,扭頭走了,和這種人多待一分鐘,莫小樓都覺得是一種煎熬。

李昊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孟凡晨打開車門,莫小樓坐上車之前,甚至還下意識的往上看了看李昊辦公室的方向,李昊把身體隱到窗簾後面,然後莫小樓坐上車,孟凡晨驅車離去。

餐廳里杜琪琪和馮樹已經到了,杜琪琪和馮樹現在幾乎成了連體嬰兒,杜琪琪所到之處,方圓一里地之內必有馮樹的蹤影,連孟凡晨也有些看不過眼,一次對馮樹說,台長你也顧忌一下影響,台里現在都傳的沸沸揚揚的,不料馮樹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他說傳就傳吧,我又沒有捂著蓋著,走自己的逍遙快活路,讓別人干費吐沫去吧。

莫小樓和孟凡晨到了以後,開始點菜,馮樹拿著菜單,在杜琪琪耳邊和風細雨的問,杜琪琪想要吃什麼,杜琪琪撫媚一笑讓馮樹決定,莫小樓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飯也不用吃已經飽了,莫小樓悄悄的問孟凡晨,馮樹多大年紀了,看著有閨女的話,都能談戀愛了。孟凡晨也偷偷的說,他也是第一次發現他們台長的情商這麼高。

正說著孟凡晨的手機響了,孟凡晨看了看電話,起身離開去了餐廳外面,莫小樓並沒有在意,一邊談情說愛的杜琪琪倒是八面玲瓏的,注意到了這個不起眼的電話。

晚飯過後孟凡晨送莫小樓回去,杜琪琪和馮樹一起回杜琪琪的住處,杜琪琪在車上和馮樹十指交纏。

「你對孟凡晨了解多少?」杜琪琪問道。

馮樹是何等聰明之人︰「你是想問他的私生活吧?」

「我只是覺得,他今天接電話的神情有些奇怪。」杜琪琪思考著,以她的心細如塵和在男人堆里的經驗,遮遮掩掩的男人,多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這個男人正在做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況且孟凡晨主持的是情感類的節目,這種人的情商很高。杜琪琪開始擔憂莫小樓了。

「也許是他女朋友打給他的。」馮樹說。

杜琪琪的臉色有些異動,向馮樹問道︰「他有女朋友?」

馮樹笑了︰「寶貝,我以為你們知道呢。」

杜琪琪猜測莫小樓一定不知道,不然不會和孟凡晨交往,莫小樓不是她和孟凡晨這樣的人,他們游戲人生,在一起的時候把感情看的很重,分開就煙消雲散,不會再有牽連。他們戲稱是對感情的收放自如,杜琪琪一直享受著這種人生,卻不希望看到莫小樓,陷入這種人的生活與糾紛之中。

「你怎麼了?」馮樹覺察到杜琪琪的臉色不對。

「只是對小樓有些憂慮,我在想要不要告訴她這件事情?」

「順其自然吧。」馮樹說著撫模了一下杜琪琪的長發。

杜琪琪點點頭,馮樹說的有道理,如果貿然的告訴莫小樓,她一定會感覺像個傻瓜,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小三一樣,還是讓她自己去發現好了,紙怎麼可能包住亂竄的火苗。

「你今天回家吧。」杜琪琪忽然對馮樹說。

「回去做什麼?」馮樹不知道杜琪琪的葫蘆里裝的什麼藥

「你都不用回去陪陪你老婆嗎?你可真夠無情的。」杜琪琪又恢復了風情萬種。

「你不介意?」馮樹一臉嚴肅,怕是杜琪琪在試探他。

「當然,你是別人的老公,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杜琪琪笑著,頭伏在了馮樹的肩膀上。

已是孤家寡人的李昊,在家里百無聊賴,雖然以前他很煩蘇南在家里弄出的各種聲音,但是現在一個人,連空氣好像都不流通了,李昊的豪宅燈光璀璨,只有他一個人在寂寞中品著紅酒。

孟凡晨驅車到了莫小樓家樓下,莫小樓下車,孟凡晨沒有下來,莫小樓揣測他可能有什麼事情,所以揮手和他再見。

李昊的車和孟凡晨的擦肩而過,孟凡晨看到了冷峻孤傲的李昊,有些詫異,李昊這個時間來做什麼?但是孟凡晨沒有太多的時間停留在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回家,所以孟凡晨打了個轉向離開了小區。

莫小樓在貓眼里看到李昊,倒抽了一口冷氣,李昊堅持不懈的按著門鈴,完全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再這樣下去樓上樓下對門的鄰居,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要報警了。

莫小樓拉開門,一副拒人于千里的問︰「你來做什麼?我這沒有你想找的人。」

李昊如入無人之境,無視莫小樓的敵意在房間里坐下,把自己帶的紅酒放在桌上,讓莫小樓給他拿個杯子,李昊一開口說話莫小樓聞到一股酒味,竟然酒後駕駛,真是不要命了,被交警逮到拘留十五天,也沒有人送牢飯。

莫小樓把杯子放到桌上說︰「喝完趕緊走,打車走,我還休息呢。」然後獨自去了書房,李昊越喝越自得其樂。

莫小樓在書房里听不到客廳里的動靜,還以為李昊已經離開了,不想他在沙發上睡著了,莫小樓看看窗外,在屋里徘徊不定,她輕輕的推了推李昊,沒有動靜,干脆莫小樓狠勁的推了李昊一下,結果李昊是醒了,卻跌跌撞撞的半醒半閉著眼楮,去了莫小樓家的客房睡覺。莫小樓可氣又可笑,和蘇南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德行。

莫小樓無可奈何,只得讓李昊在客房里住下,自己也去了臥室把門反鎖休息。城市的深夜,竟然有一輪白白的皓月,透過窗簾若隱若現在莫小樓的窗外,莫小樓起身拉開窗簾,月亮猶如潔白純淨嬰兒的臉,伴著一顆明亮的星星,掛在安靜寂寞的夜空;夏夜的風摩挲著樹葉沙沙的響著,當城市已經困頓,草叢里的蟲子恣意的唱著歡快的樂聲。也許每一盞滅著的燈下,都有一個熟睡愜意的人,莫小樓願意這樣相信或者是祈願,莫小樓漸漸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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