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不要,這兒不是你一個人可以隨便出入的。,,用手機也能看。」張茂林努力支起身體,「涂少已經救了我,要是沒有涂少,我現在早就死掉了,你不要去,我不會有事,在山上,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也不是沒遇到過,丑丫,听話,你不可以出事,听話。」
楚笛咬著嘴唇,看了一眼周圍,目光落在張茂林放在一邊的槍上,她上前直接卸下上面的刺刀,她才不怕,最多把這兒遇到的人當成山上的野獸,要是有人敢對她不利,她直接一刀捅上去,死了算那個人倒霉。然後看也不看涂天驕和急于追趕她的張茂林,快速的向著外面走去。
「涂少,丑丫她性格倔強,她一定會去的,您快幫我追回來,我不能讓丑丫出事,她會不管不顧的,涂少,求求您了。」張茂林撲通一聲從沙發上栽到地上,疼得面上的五官糾結在一起,但還是央求著。
涂天驕看著外面,楚笛的腳步聲已經很快的消失,他看了一眼地上面帶痛苦之色的張茂林,輕輕哼了一聲,「她真的挺在乎你,張茂林,人是你自己選的,你選了杜月兒,就不要再招惹丑丫頭,她還是個孩子。」
司機立刻發動車子,涂天驕坐進車內,心情莫名的不高興,看到楚笛那樣在意張茂林的傷,他就不舒服。
路況不好,楚笛又不熟悉這兒,跑得又急,不小心跌了一腳,摔倒在地上,她匆忙的要起來,隱約听到有腳步聲,還有人在高聲唱著跑調的歌,她下意識握緊手中的刀,心跳的自己也听得見,雖然說,剛才在心里想,如果在這兒遇到對她不軌的人,她就當是野獸直接一刀捅上去,但想到那是人還是有些膽怯,她可以殺老虎,但殺人,她還真的不太敢。
她屏住呼吸,把自己藏在黑暗里,等著那歌聲和腳步聲遠了些,才重新扶著地面準備起來,突然,一道明亮的光打在她身上,閃得她下意識閉上眼楮,然後有人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嘲諷的說︰「你這是在做什麼,在這兒等著我來救你?好歹要英雄救美,我怎麼不覺得你是個美人呀?」
是涂天驕可惡的聲音,但是楚笛卻突然的松了口氣,也顧不得和涂天驕計較,只咬著嘴唇不說話。
涂天驕松開手,冷漠的說︰「自己上車,難不成還得我請你?」
楚笛咬著嘴唇,默默的低頭上了車,坐好,有些緊張,手里的刀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看,笑著說︰「張姑娘,那東西丟了吧,在這兒,涂少的車比你手中的刀還管用,有涂少在,你不會有任何事。」
看著也同樣坐進來,面色冷漠如水的涂天驕,楚笛只得訕訕的把刀丟到腳下,緊張的把手握在一起,突然,眉頭微微蹙一下,覺得掌心火辣辣的痛,低頭就著不太清楚的光線看,似乎是受了傷,大概是剛才不小心摔倒的時候擦傷了掌心,這會子覺得有些痛。
「活該!」涂天驕突然冷冷的說。
楚笛再次著咬著嘴唇,把一心的委屈咽下,不理會涂天驕的嘲諷,听著車輪在地上發現清晰的碾壓聲,但還是有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她手背上,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委屈,就是想要掉眼淚。
「張茂林死不了。」涂天驕生硬的說,「這個時候掉眼淚有點早。」
楚笛真想放聲哭,她怎麼這麼倒霉,遇到這個可惡的涂天驕!
突然,眼前一亮,是涂天驕打亮了手電照在她手上,她的掌心有些擦傷,幸好不是太嚴重,只是一些皮外傷,涂天驕從一旁取出一個小的酒壺,打開蓋將酒直接倒在她掌心上,火辣辣的感覺疼得楚笛不由自主倒吸了口涼氣,「這個時候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有本事再捱著。」
听著涂天驕的嘲諷,楚笛說不上是生氣還是委屈,眼淚再次落了下來,這一次正好滴落在涂天驕手上,他停了一下,用口對著楚笛受傷的掌心吹了吹,無奈的說︰「好了,沒事了,只是皮外傷,用酒消過炎,一會就沒事了,剛才那麼凶,這會子到會示弱了,成了,不要哭了,我帶你去找你的張爺爺救你的茂林哥哥,這會行了吧?」
楚笛原本是氣著的,這會子听涂天驕軟語勸慰,又忍不住想要笑,頭低著,強忍著唇邊的笑,估計要是涂天驕看到了肯定又少不了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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