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明顯的停滯了幾秒,然後喜出望外的語氣稍有點不知所措,「容顏?是你麼?」她不確定的問道。
「嗯!有事麼?」她信步走出餐廳朝著正門的方向走去!
「沒事,沒事!我只是很吃驚你會接我的電話!」她努力試著撫平先前的激動與緊張。
容顏拿著電話沒有吱聲,她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
電話那端的女人又顯得局促不安,「顏兒,最近、最近過的還好麼?」
容顏習慣性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然後平淡的答道︰「嗯!很好!」
她們之間似乎沒有話說,兩人之間又陷入了僵境。
容顏不會主動開口的,她向來都是如此。
只得由電話那端的女人打破這僵局,她想了想還是說道︰「顏兒,你搬過來跟我和你哥哥一起住好不好?」
「不用……」
「顏兒,外婆都已經去世了,你一個人我很擔心,別拒絕我行不行,你哥哥雖說不是親哥哥,但他這個人很有風度的,我也跟他商量過了,他也答應了,你就搬過來不好嗎?再說了,你哥哥的生意做的很好,我讓他給你安排一個工作,你也不用這麼辛苦……」容顏還未來得及拒絕,電話那端的女人似是料到她會拒絕,便急忙打斷容顏的回絕,她越說越激動,明顯的都有些語無輪次了。
「媽媽,我習慣一個人了,你別這樣子行嗎?你不欠我什麼。」
這一聲「媽媽」讓電話那旁的女人大腦一片空白,既而喜及而泣。
「顏兒,你剛剛叫我什麼?」她不確定的問道。
「你沒有听錯,我只是不想讓你覺得我對你有什麼偏見,現在的你過的好好的,我也是,所以,我們就一直這樣好麼?」容顏似乎是破天荒的說出了這一番話,或許嬌情一點才能讓那位努力想要彌補自己的母親心里好過寫,她覺得這樣也沒有什麼。
「可是,你這樣子我總是覺得你還是恨我的,你知道的我……」
「你要活得幸福快樂,那我也會幸福快樂的!」
「好!好!我們都要幸福快樂!那我不強求你了,我希望你這個星期來吃頓飯好麼?我們至今都沒有一起吃過飯呢!」她的語氣近乎請求容顏給她一次機會一樣,容顏听了也確實有點兒于心不忍,若自己不去的話就顯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但是,對于那些彰顯著身份與地位的豪華場所,她從來都不會向往,反而她會覺得讓她滯息。
「我最近很忙,公司被新老板接手了,過段時間行嗎?」。不知為何,等她開口時她還是選擇了婉轉的拒絕了她的乞求。
「顏兒,我知道是我奢求了,那、等你忙完這段時間再說吧!」她的語氣失落至及,對于容顏的拒絕她似乎早已有了十足的心里準備,但她還是心存一絲僥幸,不過現在看來早已是不可能的了。
容顏又習慣性的咬了下嘴唇,然後又敷衍道︰「嗯!那我下次有空就去吧!」
「那好!你工作忙,我先不打擾你了,有空再聯系媽媽成麼?」雖說被拒絕了,但是她們今天的關系與往常相比是有著突飛猛進的發展了,她也不奢望,還是應該感到欣慰的。
容顏听她那麼說也就答應了,然後掛了電話發呆。
不知不覺中她已走到公司大樓的對面馬路上了,雖說天氣還不是很熱,但再外面站久了還是有點眩暈的。她了電話便往辦公室趕,辦公室的空調常年開著,是個藏身腐敗的好地方。
「天徽」大廈的樓下停了好幾輛車子,都是同一色的,容顏小跑著回公司時正好看到那些車子依次停在那兒,她也無甚在意,按了電梯的按鈕,看著數字一次遞減從12到1,她看著看著就出神了,那跳動的數字讓她的心忽然一陣悸動,在這個高科技飛速發展和日益更新的時代,一個小小的日常接觸都是一項不朽的工程,她忽然覺得莫名的頹然。
她又習慣性的走神了。
「叮」的一聲,電梯的門開了,她看見孟boss那一伸一縮的腦殼子了,她微笑著輕叫了聲「經理」。
孟boss腦袋瓜一閃,見是他一直很欣賞的容顏,他呆滯了兩三秒,像是神游太空了,然後回光反照的「哦」了一聲。
容顏讓出了足夠的空間讓他們離開,看那些人穿的得體正式,就知道定是晉遠的高層了,不過,與她無關。
她閃在角落里只與孟boss問了聲好便一直低著頭無聲無息的。
「容顏,這是晉遠的席總,也就是我們今後的大老板了。」孟boss終于清醒了,不過容顏卻沒有發覺晉遠的席總也在這其中,她抬了一下頭,然後微微的向晉遠的席總也問好了。
「席總,您好!」雖說是大老板,不過之于她還是那樣的態度,既不刻意疏遠,也不成心套近乎。
席垣卓也略微的頷首,簡單的說了句「你好!」這算是他們之間的溝通了。
一行人出了電梯便往出口方向去,容顏正準備閃身進電梯,卻被孟經理給叫住了︰「小顏,一起去送送席總!」
容顏有著剎那的驚噩,不過順間就恢復了自然,她「嗯」了一身便跟在他們的身後出來了。
車子沒有停在停車場,容顏跟著她們一行人走到剛才她看到的幾輛黑色轎車前停了下來,心中嘻噓不已,原來是他們的車,真是與人一樣扎眼。
臨上車前,席垣卓轉過身對孟經理又提醒了幾句︰「不需要削減員工,將中容的員工重新整頓,業績表現好的往晉遠調,當然,我不希望看到不合格的員工,具體怎麼做你該比我清楚。」
容顏听在心里,一字不漏。
難怪男人將權利看的那麼重要,有了權利有了地位任你年齡長了多少都可以指使你,這是一種尊貴的象征,顯現出的氣派無瀉可擊。
男人所執著的與女人所鐘于的總是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