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追愛之旅愛河落日圓 第二十九章 心若青鳥展翅飛

作者 ︰

我和小荷出了明月皙的府邸後,來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現在已是一身輕松、心無掛礙,所以看什麼都是稀奇地的。我開心地在街道兩旁的攤鋪前流連忘返,發現新奇的東西都愛不釋手地想買下來。逛著逛著,我怎麼發現許多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心里納悶,就跑到一家賣鏡子的鋪子里,往鏡前一照,才發現自己竟還是女子打扮,出門時忘了換上男裝了,怪不得那麼惹眼。

我忙拉著小荷來到了一間綢緞莊。我選了一身天藍色衣衫,給小荷挑了身淡綠色的,又用絲帶把長發高高地扎成一束,往鏡前一站,清清爽爽,風姿俊逸。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滿意地笑了笑,又瞅了眼一旁的小荷,倒也是清秀可人。我笑看著鏡中的小荷,打趣道︰「怎麼樣,像不像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

小荷笑著連聲說︰「像!真像!我家小姐穿什麼都好看!」忽然止住笑聲,又不安地問我︰「小姐雖然換成了男裝,這樣出去——不還是很顯眼嗎?」。

經小荷這一提醒,我馬上醒悟到——這古代還是頗好男風的,若是路上踫到個「之徒」劫了去——那豈不是糟了?若不是小荷提醒,自己反倒疏忽了。

我看著鏡中自己出眾的面龐直發愁。心想︰人人都想容顏美麗,可有時太出眾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種負擔!該怎樣使自己變得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呢?要是能有張傳說中的人皮面具就好了!我忽然想起,自己的化妝技術不是很好嗎?在宮中化妝成那樣,不是也沒被認出!

想到這,我趕忙叫小荷出了綢緞莊,轉身又進了脂粉鋪。我挑了一堆老婦人用的脂粉,和小荷來到了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坐下來,調好脂粉,往臉上好一通抹,直抹到自己滿意為止。再看鏡中,已變成了一個膚色暗黃,眼袋泛青,滿臉病態的少年!

我站起身,撢了撢身子的灰,對小荷道︰「好啦!咱們現在可以放心地出發了!」

小荷仔細地打量著我的臉,笑著說︰「沒想到——小姐還有這等本事!真的和原先判若兩人了!」

我笑著道︰「要不——我也給你妝一下?」

小荷一听,忙捂著臉躲到一邊,道︰「奴婢就——不用了!」

看著小荷生怕我把她的俏臉給毀了,滿臉不情願的樣子,我不由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拎起地上的包袱道︰「快走吧,咱們現在就出城。」

小荷走過來接過包袱,問道︰「咱們是租馬車回京城嗎?」。

我一側目,反問道︰「回京城?干嘛回京城?我還沒好好玩兒呢,為何要回去?」

小荷一愣,杏眼圓睜道︰「小姐不回京城,那——那咱們上哪兒?」

我微微一笑,用向往的口氣道︰「當然是——哪兒有美景就上哪兒!覽遍天下之山水,豈不快哉!」

小荷听了我的豪言壯語,更是驚得語不成句道︰「那……那得看多久?咱們……咱們就不……回府了?!」

我看著受了驚嚇的小荷,忙安慰道︰「你別擔心,家自然是要回的!——要不這樣,咱們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往京城走,如此不就兩全其美,兩不耽誤了?」

小荷听完,緊張的情緒才緩和了下來。我又開導小荷道︰「咱們被關在府中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走走,索性就玩兒個痛快再回去,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難道,你喜歡關在籠子里,不喜歡這外面的精彩世界?」

小荷面露怯色,委屈地道︰「奴婢擔心什麼,小姐知道的——」

我一笑道︰「放心,爹要是怪罪下來,有我擔著。實在不行,還有我娘護著呢!你不用害怕,你就開開心心地與我一起暢游天下吧!」

小荷這才破顏一笑道︰「奴婢全听小姐的!」

我卻故作生氣,眼一瞪,道︰「提醒你的,又忘了?」

小荷呆了片刻,一下醒悟過來笑著說︰「公子,奴婢……小的知道了!」

小荷說完,把包袱往肩上一挎,我們便一起朝城外走去。出了城門,我仰望著清澈如洗的碧空,張開雙臂,擁抱清風,猶如一只自由飛翔的青鳥般,歡快地朝那條直通天際的大道上跑去!今後,我就能真正毫無羈絆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與日月相伴,與鴻鵠齊飛了!

我和小荷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觀花賞月,好不愜意!

這日,我們走到了一座城前,只見城門上方書寫著「平陽」二字。我和小荷步入城中,找了一家豪華的客棧住下。梳洗干淨後,便來到樓下的店堂中用飯。我們找了一張靠窗戶的桌子坐下。小二忙上前滿臉堆笑地問我們吃什麼。我口氣極大道︰「把你們店里最好的菜,給我們上幾樣!」我身上有林馨兒給的兩千兩銀票坐陣,所以底氣十足!

小二一听,來了大主顧,忙屁顛兒地跑後堂報菜去了。不一會兒,便上齊了八道菜。小二笑容可掬地看著我道︰「這位公子,您的菜齊了。您還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我夾了一口菜,問小二道︰「這平陽城里——可有什麼好玩的去處嗎?」。

小二眼風一亮,來了興趣道︰「這位公子,您可問對人了!這街前街後的,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接著,又如數家珍地道︰「您要是想听戲呢,就往前走兩條街,便有一家戲園子。您要是想淘個寶貝、拾個漏呢,您就往東去,那邊盡是古玩店鋪。您若是想找位姑娘陪著喝喝酒,听听曲兒呢——」小二把手朝窗外一指︰「您就一直朝前走,便是有名的花街了。那里的姑娘,個個是賽西施,賽貂蟬,賽……」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說了!」我看著滔滔不絕,不厭其煩的還想說下去的小二,不客氣地打斷道。接著就掏出了一塊兒碎銀子塞在了小二的手中。小二高興地連聲道謝,這才轉身離開。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听了這像話匣子一樣的小二的話,心里有了底。吃罷飯,見天色已暗了下來,我就帶著小荷出了客棧,溜溜達達地一直朝前走去。

走不多遠,便來到了另一條街上。這條街自與別處不同。別的街此時已漸卻冷清,而這條街卻是燈火通明、車馬喧鬧、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但見街兩旁的朱樓——彩燈高懸、紗幔輕揚,風光旖旎、艷笑聲聲。許多女子都艷抹濃妝、穿紅著綠地或立于窗前,或隱于簾後,或倚市門而獻笑。見有客人進了,忙掀簾笑臉以相迎。

我和小荷東張西覷地走在花街上,直看的是眼花繚亂、目不暇給!小荷因從小沒出過府,自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初時看到那些女子的大膽舉動時,就會羞澀地低下頭,不敢再看。越往後看,越覺著不對勁,湊到我跟前,小聲問道︰「公子,這是什麼地方?這些女子怎麼在大街上就扯著男子,怎麼不知羞呢?」

我一笑道︰「這——便是青樓!」

「青樓?咱們怎麼到這兒來了?」小荷驚呼道,「公子,咱們還是快離開這兒吧,這不是什麼好地方。」說完,拉起我的手,就要往回走。

我反拉住小荷,不以為然的說︰「青樓有何可怕的,咱們現在可是男子。你可別小瞧了這里的姑娘,有好些都是大戶人家的女子,為生計所迫,才賣身到這的。這里面有些姑娘才藝雙全,潔身自好,是只賣藝不賣身的。我就是想見見這樣的奇女子!」

小荷卻一臉肯定道說︰「不會有這樣的女子。」仍拉著我要走。

正當我倆拉拉扯扯之際,卻見一個油頭粉面、衣著鮮亮的男子朝我們走過來,對我道︰「這位小公子看著面生,可是初到此地?」

我一笑,拱手道︰「仁兄說的不錯,小弟正是初到貴地。因在客邸無聊,才閑步至此。」

那人一笑道︰「公子光是眼嫖,怕盡不得什麼興!看了一路,可有中意的姑娘?」

我瞧這人的行徑,定是個皮條客。自己也正愁不知該進哪家,就問道︰「這里可有才貌雙全的姑娘,麻煩仁兄介紹一二?」

那人一听,明了似地一笑道︰「前面有家‘迎春樓’,里面的姑娘樣貌出眾,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便是個好去處!公子若果有意思,我自當引路。」

我拱手道了聲謝,便隨著那人走進了迎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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