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送禮來
劉品狂笑起來,笑聲伴著詭異因越听越蒼老︰「我不是你爹一城一畫蘇州!你爹早已死了多日!」
劉扇見他這樣恐怖的神情已嚇暈倒地,林惜月見狀忙伸手去扶卻也身子一軟啪暈在酒桌上。
一時間,暈倒聲夾著杯椅倒地聲如連鎖反應似的相襲而來。只四公子清醒如常,這時假劉品撕了面具露出年邁的容顏。看滿地的殘影瘋狂的笑著︰「四公子果然有本事,居然能找到他們兩的尸體!那人不愧千方百計要得到你們!」
「南山老人什麼時候也可以任人收買?」葉方薄已慢然起身。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葉公子此時無所求不代表以後也無所求。說此話還太早了些。」他的言辭利犀。
齊君一凝惑半天︰「你們下毒了?」
君一這問話更讓南山老人形意竟露︰「不錯。要不然我跟師兄也不用大費周章參與其中!」
四人轉向角落那個依舊如孩童般安坐的人,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會是思慕童者。看他們出神,南山老人又道︰「若你們現在同意,我還可把解藥給你們。」
藍蕭從一開始便沉默著不說話,這時終于接道︰「既已拒絕,就不會再反悔一城一畫蘇州。」南山老人眼神在幽蘭身上兜轉一圈︰「藍公子難道就舍得幽姑娘?」
不料藍公子神情依舊安若自在︰「你憑什麼以為我舍不得?」南山老人昂首言道︰「那人行事必是有所緣由。」
藍蕭容顏和悅︰「你們因為那些流言嫌語就信了?」
「你!」南山老人忽然一怒,一掌拍來,「演戲!」
四公子早已各自散開。
他見一掌落空,又轉身襲來,四人中只葉方薄、藍蕭跟他旋轉。齊君一閃在一旁,風間影看到原本站在思慕童者身邊的兩個男僕沖殺出來,立馬攔截點住兩人的穴道。身後卻感到一人閃過,心喊不好,暗器還未發出,眼前便有劍光閃刺。他飛到三人身邊,齊君一舉劍在手,思慕童者已離了兩步。
君一卻不想應付這個思慕童者,回喊︰「南山老人,我來對付!」一陣換位,齊君一便接入進來。「臭小子,好大口氣!」
思慕童者又被三人圍住,強攻不入。南山老人只見劍光從四面閃來,他一時無兵器抵擋,只得退後,一個翻滾,奪了被點穴之人腰間的兵器。又一個飛空,騰上屋頂。
齊君一已尾隨至後,南山老人原本就未把這黃毛小子放在眼里,之前吃了空手的虧,現在兵器在手,他已成竹在胸。未料來襲之人,劍氣未減,從剛才至今一直都是他攻己守,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從未被人如此佔過上風。本想尋他破綻,可對方劍招完美無暇且招招不同、變化多端。
齊君一感知南山老人心緒混亂,嘴角一吟︰「再領略我的四面八花!」話音未完只覺得八方全都是劍光,劍聲呼如急風地在耳膜邊轟響,虛虛實實,未知真假。他已亂了方寸。「旋轉千回!」待眼前晃的劍光終于減息,一個人影又飛來,一柄劍直刺入胸口,南山老人忙左手一掌拍去,卻見齊君一早已料到,抽劍離身。
「江河日下!」南山老人暗叫不好,原本身未站穩,只覺得頭頂無數道劍光沖來,他舉劍抵擋,奈何一來心亂,二者剛才被刺中胸口那劍傷的太深。他口猛地一吐鮮血,抵擋不住,身體滾落下去。
原本在下面打得難解難分的四人被突然掉落的尸體弄得分了些神,待看清是南山老人,才繼續交戰。
齊君一翻來立在一邊︰「我一個人都好了,你們三個什麼時候解決掉?」
風間影閑暇中喊︰「你小子!」
藍蕭偷懶撤出︰「他們兩估計沒問題了!」
思慕童者依舊沒有表情,不知是演戲太認真還是練功時走火入魔。葉方薄纏住,風間影背後襲擊,但幾次都被他月兌手。風間影的暗器無聲地又飛出,其中一個正打中思慕童者的小腿上,而他置若罔聞,無一點事。
齊君一說道︰「難不成他百毒不侵?」風間影的這種暗器粹上劇毒,若是常人中了疼痛難忍,高手中了越逼越厲害只得停下封鎖經脈才行。看他一點無害。
「間影這一暗器沒打中要害,以他的內功修為這點毒一時半會要不了命。」藍蕭解釋。
這邊藍蕭和齊君輕松看戲,那邊風間影又暗器紛紛飛射出去,七八成被擋開,奈何葉方薄纏的厲害,又有兩三個中招。最後葉方薄冷不妨使出一招「秋葉無雙」,正打在他胸口處。
思慕童者一振用內氣沖開葉方薄,風間影乘機背後一招「風吹影動」直接打在他背上,終于口吐鮮血,應該剛才毒針的毒發作出來。風間影一招「影影作痛」又襲上,思慕童者終于抵擋不住昏死過去。
交手過後場地更加混亂不堪。「現在如何?」葉公子理了下弄皺的衣衫後問。
「回去睡覺。」風間影已經拿起之前放在酒桌上的玉笛。
葉方薄卻問藍蕭︰「那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思慕童者中間影的毒又受了重傷,活不過今晚,這里的一切留給知府老爺了。別的讓令羽處理。」
「幽姑娘呢?」他又轉頭瞧去,「你打算如何?」
四人都盯著那桌上趴倒的幽蘭,「縱然那人猜到你的計謀知道是演戲,但也絕不會就此放手,你若留在身邊必得時時小心,你若不留,我們此去即便有幽兄保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你既已把她牽扯進來,可有想過對策?」
齊君一從未想到這一點:「藍蕭,那人的目標在我們,你保護的了這個保護的了那個,這事就不要管了」
風間影噙著笑無憂的說:「藍公子也會被這等小事煩住麼?」齊君一瞪了他一眼。「要我說,只需下點毒把她一塊了結,到時就栽贓到那兩人頭上就行了。」
「你敢。」葉方薄厲聲。
「葉公子正義凜然當然不屑于這麼做,為妨被他人利用先下手為強,葉公子可有更好的辦法?」依舊是輕佻的語氣。
「藍蕭!」齊君一看到藍蕭根本就沒理他們兩人的爭辯,朝幽蘭走了過去暗想難不成真打算了結她?轉頭看風間影更是笑的妖媚,葉公子卻凝著眉。
他低忽然把幽蘭抱起來,緩緩抬頭說︰「幽姑娘由我來保護,你們不信藍蕭的能力?」帶著些堅定與不容置疑,舉步朝外走去。
身後齊君一笑喊︰「藍蕭!毒還沒」
卻不回頭︰「間影換了是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