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的 第三章 美女遇狼,無可奈何!

作者 ︰

人真的不能放縱自己。昨天跟她們三個一直熬到將近午夜,回家後草草洗洗倒頭就睡。

早上醒來頭痛欲裂。好久才強睜開眼楮,對準焦距看了看床頭的馬蹄表,八點二十!我大喊︰「老爸,怎麼不叫我起床?」側耳傾听,外面鴉雀無聲。我揉了揉亂蓬蓬的腦袋,靜了靜神。老爸每天八點鐘準時出發,看來我是暈了。想想還要去面試,強迫自己起床洗漱。看到餐桌上的早點,心里暖暖的。我那不善表達的老爸,總是這樣默默地關心著我。我一定要找到一份工作,多少能幫一幫他。

今天有兩家公司都在cbd(一見到這幾個字母就想起相聲演員的包袱「車倍兒堵」),那里寸土寸金,停車費貴得嚇人,又加之昨天喝了不少酒,要是被警察逮著再落一個酒駕,那就虧死了。算計了半天還是決定坐地鐵去。

是不是全世界人名都跑到北京來了?是不是到了北京都來坐地鐵啦?看著地鐵里處處人挨人人擠人,真是愁死人!每列進站的地鐵都可以看到被擠得貼在門上的乘客,而等候上車的乘客不管你是否願意都會被人流推上去。我「被迫」上車,幾乎只有一只腳著地,根本不用扶著也不會摔倒,身邊除了熱浪就是汗臭。我終于理解老爸總是愛說「丑妻近地家中寶」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了。

到了換乘站下車,想先去趟洗手間。順著提示牌順利找到。喲,還不錯嘛,衛生條件很好,還有手紙(雖說質量不太好吧)。

輕松之後心情都好啦。出了門往外走,咦,這會兒人怎麼這麼少啦?是不是早高峰過去了?還是剛走一波兒?我胡思亂想的毛病又開始了。

「夏爾,過來。」我正要右轉往站台走,忽然听到左側傳來一個非常好听的男聲。我回頭看看,沒有人啊,是不是自己又幻听了?自從去年夏天媽媽走後,我總是听到有人和我說話,但卻看不到人。剛要繼續走,那個好听的男聲又一次響起︰「跟我來吧,夏爾。一直向你的左測走,你就會看到我。」

不由自主,我轉身向聲音的方向快步走去。前方隱隱約約好像有個高高瘦瘦的影子。我是個無神論者,大學二年級就入了黨。但是我真的相信在某個位置或地方,可能真的有一個神奇的領域等著我們去發現。記得某人說過︰知道的越多越覺得自己無知。

燈光漸漸離我遠去,我前面是黑不見五指的隧道,只有那個高高瘦瘦的背影永遠在我前方四五米的地方,與我等距前移。

「夏爾,快回來,」親切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夏爾,快回來!」是媽媽!我下意識的四下尋找,周圍除了漆黑一片外一無所有。「滴------」隨著一聲汽笛長鳴,一列地鐵從我身旁飛馳而過。強烈的燈光照亮了隧道,我前方那個身影消失了。

恐懼包圍了我。我提氣墊腳,轉身向回飛奔。終于見到了摩肩接踵的人群,終于見到了燈火輝煌的站台,我驚魂初定地看看四周,突然覺得好幸福!

冷靜下來的我開始回憶剛才的事情,真是有點兒怪怪的。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要不就是媽媽走後我能通靈了?還是我現在不止幻听還開始幻視了?我的大腦飛快旋轉,神游開始了!

「夏爾,你怎麼在這兒?」被驚醒的我轉頭一看,原來是林大頭。他背著一個大大的雙肩包,滿頭大汗的沖著我滿臉疑問。我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下來的扶梯口,人來人往我卻愣愣的站在那兒,怪不得林大頭一下就發現了我。

我緩過神兒來,見到自己從小玩兒到大的鐵哥們,覺得萬般親切,一下子連他帶包抱住,嘴里連喊︰「真好,真好。」

「你不會是在這兒等著我,等了一上午吧?」大頭掙月兌我的熊抱。

「臭美!」我又恢復了本色,「鬼才知道你怎麼會來這兒。」

「我說嘛,你也不是神仙。」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我又沒高訴你我要去交工。」

「做完了?」我問,「不是說要過兩天嘛?」

「昨天熬了通宵,今天一早就送到公司了。」他無比驕傲地說︰「神速吧?」

我做了個不屑的表情!

他靠近我,伏在我耳邊說︰「帳都結了,真的。」

我捶了他一下,「行啊大頭,看來腦袋大是有好處,用著都比別人方便。」

「你干嘛去?」他問。

「應聘唄。」我無奈地回答。

「我陪你去吧,」他獻媚地說︰「反正我正要回家找你。」

「你不是一宿沒睡嗎?還是回去補個覺先。」

「沒事兒,我這身體倍兒棒!」他捶著自己瘦骨嶙峋的胸脯。得,吹牛開始!

「又找我接你老底兒吶?」我用鼻孔看著他。

「行行行,」他做求饒狀,「我陪你去不是還能有個人聊天嘛。」

他看我往換乘方向走,他問,「你去哪呀?」

「車倍兒堵。」我頭也不會,「要去快點兒。」

「得令!」他肆無忌憚的大喊一聲,吸引了周圍所有的目光。

有他在還是挺好的!我偷偷地想。

走出高聳入雲的寫字樓,我就開始罵街了︰「什麼破公司,說的挺好,還世界500強呢,徒有虛名。」

「怎麼了?」大頭緊追著我問。

「那個人事經理就跟個色魔一樣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就問我會不會喝酒啊,能不能為公司做一些特殊的貢獻啊。」我突然停下腳步,惡狠狠盯著林大頭,「什麼叫特殊的貢獻?我堂堂北大畢業生,我特殊貢獻他媽個頭!」

林大頭擦了擦被我噴了一臉的吐沫星子,無辜地說︰「大姐,我可沒讓你做特殊貢獻。」

「走,回家!」我飛奔到路邊伸手攔出租車。林大頭追上來說︰「不是還有一家嘛?不去啦?」

「要去你去!」我拉開車門坐進車里,他趕快拉開前門也寫上了車。「開車!」我對司機大聲喊道。看著司機驚愕的表情林大頭趕快道歉︰「對不起師傅,她不是沖您。」司機師傅看著他說︰「哥們,你女朋友可夠凶的。」

我剛要解釋,林大頭滿臉堆笑地說︰「是啊,她就這樣兒,我也沒辦法。」

看著他一臉的壞笑,我小聲嘀咕︰「男人沒幾個好東西!」

「去哪兒啊?」司機問林大頭。

「去哪兒啊?」林大頭問我。

「去東城相聲俱樂部。」我吼道。

「大姐,今天周五,」林大頭無辜地說︰「周六人家才有演出!」

「都讓你們給氣糊涂啦。」我暴怒著︰「去廣德樓,王玥波有評書。」

林大頭對著司機師傅苦笑著說︰「師傅,你受累吧。」

司機師傅語重心長地說︰「兄弟,不容易呀!」

林大頭恬不知恥地說︰「是啊是啊!」

我從後面給了他一拳︰「是你個頭!」

他揉著痛處說︰「再打輕著點兒,我又不是沙袋兒。」

哼!懶得理你!

我把頭扭向窗外,車順著二環向南開。旁邊高樓林立,路上車來人往,到底哪里是我的安身之所,誰又是我可托終身之人呢?忽然想起了媽媽,心里有些疼。那個最愛我的人去了,把這個世界留給我,留給我這個從小在蜜罐里長大的女孩兒。這個世界好大,這里壞人好多。媽媽,你教給我可防身的武功,可是,現在不是冷兵器時代,你叫我如何去防呢?淚,不知不覺留下,流進嘴里咸咸的。

我狠狠的抹去淚水,我不能哭!從小媽媽就教育我,女子當自強。只有自尊自愛自強才能在這個社會立足。我從不到三歲開始習武,記事兒起就與疼痛為伴。媽媽流著淚給我壓腿、開跨;媽媽陪著我晨起練功。我曾經一度仇恨、懼怕媽媽,因為她帶給我的是痛苦。小時候住平房,無論春夏秋冬四點半鐘準時被媽媽叫醒,喝一小杯溫水,然後跑步到地壇公園,準備始活動,把筋骨活動開後踢腿,正踢、側踢、內擺、外擺各一百下,幾百下腿踢完後我已經大汗灕淋氣喘吁吁。想偷懶,沒門兒!媽媽在旁邊陪著我,一趟趟踢。最大的收獲是上一年級時全班就我數數數得最溜。同學羨慕,老師夸獎,他們哪兒知道我每天得數多少個一百呀。

「到了,大小姐,又想什麼呢?」林大頭打斷了我的回憶,︰「到啦!下車吧!」

看看時間還早,我們決定先去大柵欄逛逛。林大頭搶過我的包背在肩上,我看他背著兩個大大的雙肩背包滑稽的樣子不禁一笑。他說︰「今天你氣兒不順,我一定言听計從,並且,所有費用全由我掏。」

「行啦!」我說︰「留著你那倆錢還房貸吧。」我甩著手兒走在步行街上,後面跟著屁顛兒屁顛兒的林大頭,心情大好。

正是︰

自古將才多磨難,

龍泉離鞘耀眼寒。

他年若能成大器,

沖破青雲嘯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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