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的 第四章,炫麗轉身,我奈誰何?

作者 ︰

喜歡王玥波源于文藝廣播87.6每天下午都播一段他演播的由《聊齋志異》改變的評書。以前去德雲社听過他給郭德綱捧的相聲,因為郭爺的光芒太過耀眼,王玥波並不顯山露水。後經義母連麗如點撥,自立門戶,在南城的茶館、戲樓說書。由于有相聲基礎,加之年輕有朝氣,自成一派,評書中加入好多單口相聲的成份,針砭時事,縱覽古今,現場互動效果非常好,吸引了許多年輕听眾,又以自己的魅力把听眾拉回到劇場。

他演出非常賣力氣,散場了也不著急走,會和觀眾有一些交流。曲終人散時已經深夜了。我們兩個家住西三環,離這兒挺遠的。估計也沒地鐵了,于是決定打車。林大頭剛要伸手,一輛車租車很應景兒的听了下了,林大頭拉開車門說︰「王後請。」我瞪了他一眼,馬屁都不會拍,我明明是公主,怎麼成王後啦?我坐好後,林大頭拉開前門也上了車。

「師傅,去萬柳中路。」林大頭對司機說。司機沒有回應。汽車緩緩啟動。我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听到司機對林大頭說,你也睡會兒吧。聲音很動听,好像在哪兒听到過,可是眼楮卻無論如何睜不開,很快就睡過去了。

亂糟糟的聲音把我吵醒,我想睜開眼楮看看,可是覺得好刺眼。好像是太陽光超級強烈。我用手擋住強光,慢慢把眼楮睜開,咦,我怎麼睡在街上啊!大腦拼命的旋轉,努力回想我這是在哪兒,好像听完王玥波的評書,我和林大頭打了個車回家,怎麼跑這兒睡來了?適應了光線,發現自己半躺半臥在一個牆角,我的大背包靠在身後。看看眼前偶爾走過的人,怎麼都穿的那麼奇怪呀?仔細端詳,好像是宋代的服飾。我揉揉眼,有點蒙。司機把我們拉到北影一條街了還是拉到橫店了?啊?!不會是我也穿越了吧?!林大頭呢?我四處找。我開始有點慌了,越明白越害怕!我記得昨天(如果現在是第二天早晨的話)司機好像說了一句你也睡會兒吧之類的話,然後我就睡著了。我想想那個聲音,不禁渾身發冷,對,就是我在地鐵听到的那個男聲!他把我帶到這兒來,把林大頭弄哪兒去了?我猛地站起身,四處尋找,希望能在附近發現林大頭。感覺溫度現在應該是夏天,再看看太陽的位置,應該是六七點鐘。我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長體恤,飛邊破洞七分牛仔褲,耐克鞋,手里還提了著一個超級大包。好在現在人不是很多,我還沒引起注意。

我琢磨著。心突突突地跳個不停。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說︰「夏爾,沉住氣,別緊張。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在哪兒?」

「這位大哥,」我看見從左側走來一位和我年紀相仿的男青年,看扮相好像是個農民或者什麼的,肯定是勞動人民,準備向他探听一下。可我一張嘴,嚇了自己一跳,怎麼我發出的聲音這麼渾厚粗重啊?!

「弄啥?」男青年停下腳步操著我喜歡的河南口音看著我。

我緩一緩神兒,想確認一下剛才的男聲是不是自己發出的,趕快說︰「您能告訴我這是哪兒嗎?」。

「汴梁。」男青年奇怪的看了看我,走了。

天吶!確實是我在說話,我的美妙女聲沒有了,我怎麼變成了老爺們的聲音啊?!下意識地模模胸前,myladygaga!!!我的雖然不是特別挺拔的雙峰也變成了飛機場!我特別想尖叫一聲緩解一下我的恐懼,可是,一個男聲從我的喉嚨發出,我馬上捂住了嘴。我不會是人妖吧?我又感覺了一下,這下我更暈了。我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男兒身啦!啊!!我一坐在地上,什麼亂七八槽的!我心里罵道,穿就穿吧,怎麼還把我花樣容顏美少女穿成了男的?等我找到把我扔這兒的那個人非得好好問問他不行!

行人開始多了起來。已經有人開始圍觀我了。shit!我嘀咕道︰「原來圍觀惡習古而有之。」

「喲,這小後生弄啥 ?」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拍著手痛心地說︰「恁瞅瞅這衣裳都破成啥樣 !還露著個腿。」老太太邊說邊掏出一個銅板扔到我面前。其他人一看老太太此舉,也紛紛效仿,往我面前扔錢。最可樂的是一個梳著髽 的小妹妹把手里啃了一半的包子遞到我面前。我勒個去!把我當成要飯的了。我剛想說你們什麼眼神呀,本小姐我可是堂堂北大畢業生,我,我……我忽然明白了,我需要錢,而且,我需要大宋朝的錢。

我站起身,抱拳當胸︰「各位,感謝各位好心。我雖然缺錢,但我絕不無功受祿。」我提起地上的包,問老太太︰「請問老人家,附近可有寬敞所在?我會一些花拳繡腿,給諸位演練演練。諸位若是覺得尚可入眼,再賞賜在下不遲。」咦?這不是我通常說話的風格呀?怎麼文鄒鄒的說著還挺順嘴兒。這是不是要歸功于我喜歡的戲曲和曲藝呀!大家一听,原來是個賣藝的,就有人不屑地離開了。老太太好人做到底,湊到我耳邊說︰「孩兒呀孩兒,眼下俺們這兒不興練武 ,你去比劃也什麼沒人看。你還不如做個乞丐要倆錢兒吶。」

我一听,腦子里忽然想起宋朝自太祖趙匡胤建立大宋以來為了更好掌握國家政權,重文輕武,文人帶兵。唉,我怎麼這麼點兒背呀。我重新坐在地上,看看面前地上散落的銅板,估計一下可能也有幾十個了吧。記得北宋時期好像是一兩黃金換十兩白銀,一兩白銀換一吊錢或者一貫錢,一貫等于多少文來著?100還是1000?好像是1000文。哎呀,不管他了。我撿起地上的銅錢,竟然有五十多個。不錯嘛,大宋人民很富裕嘛!

抬頭看看還盯著我的老太太,我問︰「老人家,此處是否有成衣店呢?」

老太太疑惑的看著我︰「恁想買衣裳?」她看了看我捧在手里的五十多個大子兒,為難地說︰「五十幾文可以買個手巾。」

我欲哭無淚!我買個手巾干什麼呀?

「孩兒呀,你是從少林寺來的唄?」老太太又問?

「啥?」我疑惑地听著她︰「少林寺,我有頭發。」我下意識地模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才意識到我的短發在這里是多麼的不入流。男人都把頭發盤在頭頂。怪不得老太太說我是和尚呢。

「恁要是不嫌棄,到俺家去,俺把俺兒的衣裳給恁穿。」老太太慈祥地說。

「不用了,老人家。」我慌忙擺手。人越聚越多,我還是走為上策。我拿起大包,也沒敢背著,抱在懷里,分開人群沿著街道一直跑下去。也不顧路人探尋的目光,我四處找尋成衣店。大宋國民就是勤勞,這麼早店鋪基本都開門了。左前方還真有一家店像是賣布匹的,敞開的店門把屋里花花綠綠的布展示得很好。我沖進店中,正對門的是貨品架,上面整整齊齊碼放著成卷兒的布匹,左右兩側除了牆上的貨架外還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做好的成衣。我看了看,好像左邊是男裝吧,除了黑色就是白色。右側的衣服我認得,幼時學習工筆人物曾認真研究過宋代仕女圖,印象極其深刻。宋代女子上衣分為襖、襦、衫、褙子、半臂等,為裙子、褲等。宋代褙子樣式,為對襟、窄袖,領、袖口、衣襟下擺都瓖有緣飾。衣襟部分時常敞開,兩邊不用紐扣或繩帶系連,任其露出內衣。宋時女子通常是上身穿窄袖短衣,穿長裙,在上衣外面再穿一件對襟的長褙子,顯得縴細柔美。

男子穿什麼呢?我傻了。

「客官恁要啥?」一位相貌俊美的女子櫃台里面迎了出來,看她露著腦門兒應該是個已婚婦女。我用我所記的知識判斷著。

「我想買件兒衣服。」我真不適應這個男子的身份,每說一句話我都覺得別扭。

「恁是要啥場合用呢?」美少婦繼續問。

「平時穿即可。」我想了想說。

她由上到下把我打量了一遍,拿了一套白色的衣服給我,「客官,這套恁試試,應該合身。」然後,又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說︰「恁是從哪兒來的?恁這衣裳俺還是頭一回見。」

我笑笑沒有回答,問道︰「請問有試衣間嗎?」。

美少婦愣了一下,笑著說︰「客官是要更衣吧?後頭請。」邊說邊在前面帶路,把我領到後面一間很小的房子,讓我進去換衣服。

我月兌了t恤,見自己還穿著c罩杯的,里面空空的。我一把吧扯下來扔在一邊。要月兌仔褲時我竟然有了一絲恐懼,二十年的女兒突然變成男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也學過生理衛生知識,也知道男女的區別,可是,我還是個大姑娘啊!我恨恨地想︰「那個挨千刀的人把我變成這樣兒,不知安得什麼心!」。唉,慢慢適應吧。我閉著眼月兌掉仔褲,本來貼身的小內褲平平的,現在卻多出了這麼一推東西,真討厭!那位大哥是不是把我穿錯人啦!我在心里罵著街。

換好衣服出來,仿佛覺得等在門口的美少婦眼前一亮,拍著手對我說︰「恁看看恁看看,人是衣服馬是鞍,換上俺家衣裳可比剛才中看多啦。」

她把我引到一面大大的銅鏡面前,看到鏡中的自己,我忽然感覺自己真的不一樣了。雖然我是個假小子的性格,可是我長得還可以,將近173厘米的身高,在男生中也算高的。長得雖不是國色天香也可以算是美女了。上學時同學們都說我長得像李若彤。現在換上這身飄逸的白衣白裳,配著我短短的頭發,另有一種瀟灑。

正是︰

憑空掉落星辰外,

女兒換做男身來。

不勝迷情均拋去,

只留思緒在心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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