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往哪跑 喬宇外傳----(下)

作者 ︰

後來我知道我在那個滿是白色的地方呆了差不多兩年。

每次我想起父親在那呆了十年有余,我就覺得母親真的好狠!

在我出療養院一星期後,母親把任叔從c城叫到國外來了。在那天我也是從療養院里出來後第一次開口說話。

任叔就站在大廳里淺笑著望著我,笑容像極了記憶里模糊了的父親的笑顏。我撒開腳跑過去,撲到了他的懷里。

任叔,帶我回c城。

這就是我出院後說的第一句話。

我記得任叔好像在我耳邊說了什麼,但記不真切了,好像是關于鄉下那個男生的事。在他說完後我就乖乖听從母親的安排,上學,參加酒會。

在國外我曾給啊商打過一個電話,結果被母親知道後將我的手機摔碎了。只因為啊商在c城,c城離那個鄉下並不遠。

後來我就再也沒給啊商打過電話,生活變得枯燥乏味。

母親常說我忘記一個人只是時間問題,只是過了五年,腦海里他的面容都不曾變淡過一秒。我問過母親,她是不是忘記父親了,母親那時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她沒說話轉身就離開了。果然,母親沒忘記父親,忘記一個早就刻在了靈魂上的人,怎麼可能只是時間問題。

我在母親生日那天跑了,我只是帶了身份證,護照,還有幾千塊現金。

到c城的當天我就打算回鄉下去找他,我猜他看到我時肯定會很生氣,可能還會掉幾滴眼淚。有時候我覺得人一生中的命都是注定好了的,因為我在回c城那天,就看到他。

他的樣子沒有變,這讓我很慶幸,至少還是我熟悉的他。只是我沒想到在我們相遇那時,他會不認識我,和原先的幻想全部不一樣。

總覺得和他一起的時,時間流逝的總是很快,快的母親來的時候,我是那麼的措手不及。

我原本是打算抗拒的,因為在這麼段時間里,我完全可以做到月兌離喬家大院照樣過得逍遙自在。只是他的事讓我不得不被困在那個冰冷的喬家大院。

好像都是因為他,我才會被母親抓的死死的。上次出國,這次出國,都是。他,大概就是我一輩子的軟肋了吧。

這次出國,母親把我看的死死的。我完全不知道他和啊商攙和進了c城道上的事件,直到那天晚上。

如果要我說我最尊敬的長輩是誰,我肯定會說是任叔,因為他在我兒時里充當了父親的角色,我將不敢面對母親的情緒都在他面前表達出來的。

逃跑沒成功,我被母親反鎖在房間里,只有到了吃飯時間,門才會被打開。因怕我會從窗戶里逃出去,母親困住我的房間除了那扇門,都是牆壁,我必須整天整夜都點著燈,不然就是漆黑一片。

門被打開來,我看見任叔端著飯菜走進來,看到我坐在床上,深深嘆了口氣。他慢步走到我身邊,將飯菜放在床櫃上,開口。

少爺,多少吃點,你都瘦了很多。

我沒理會他,我並不恨因為他,才導致我不得不呆在這,只是有點接受不了,為什麼做這些事情的是他。

他告訴我,他按照母親的吩咐將我和某個女人結婚的請帖給了啊流。那刻,我才是真的恨起他來!

我伸手將放在床櫃上的盤子狠狠打翻,整個屋子都回蕩著碗撞到地板破碎的聲音,如同我心碎的聲音那般。

滾!他媽的給老子滾!

從記憶里有任叔這個人以來,我這是第一次朝任叔吼道。我看見了任叔那蒼老的臉帶上點點悲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將結婚請帖給了啊流,母親居然要我出去相親。我每天幾乎要和十來個不同女性見面,我還得必須保持風度翩翩的姿態。那段時間我仿佛回到了那個療養院,心快崩潰了。

我這輩子自殺過兩次,一次是吞安眠藥,一次是割手腕,卻都沒死成,大概是我命太硬。

在見了差不多有三十多個女性後,母親拿來一疊照片讓我挑選一個做我的妻子,就是在那天,我割得手腕。

之前我一直不理解小劉為什麼要割手腕。那一刀一刀的割下去是要有多疼啊!

後來我知道當你的心已經碎了,疼的都麻木了,再痛都感覺不到。

我是用打碎的碗片割得手腕,我看到左手慢慢滲透出鮮紅的血液,然後同平時那樣躺會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我能感受手臂下逐漸濕潤了的被褥,我能感受到我的生命逐漸消失的聲音,那麼美妙。

在我睜開眼來時,我看到任叔守候在我的床邊,我的手臂上插著針管,順著針管望上去,我看到一袋血袋,那讓人覺得眩暈的深紅。這刻我知道我沒有死成。

我想要從病床上起來,去拔掉針管,我想要從病床上起來,出去走走,我想要從病床起來,回c城去。

也許是我的動作聲音太大,將任叔吵醒了。他一看到我要拔針管,揚手就給了我一拳,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下手很重,我都被揍得躺回了床上。

也是在那時候,我知道了一個秘密,一個關于我母親的秘密。

任叔告訴我,母親總是對我冷冰冰的,總是對我那麼嚴格,只是因為她活不久了。

母親得了癌癥,晚期。

母親這輩子為了喬家大院,失去了父親,現在連命都要沒了。她不想讓辛苦打拼的喬家大院就這麼拱手送人,她恨唯一的兒子為什麼跟那個男人(我父親)一樣。

我也知道了在我自殺那天,母親嚇得暈了過去。在任叔的攙扶下,我去了母親的病房,那麼清冷高貴的一個女人就躺在病床上,是那麼的柔弱,我突然發現原來母親的身影是那麼的瘦小。

我康復的很快,沒多久就出院了。出院兩天後我開始著手管理喬家大院,母親還是同以前那樣冷冰冰的,哪怕我知道了一切,和她相處的時間也並不多。

喬家大院在我手里被管理的很好,很多股東都說我不愧是母親的兒子,也有不少股東要將他們的女兒介紹給我,我都一一拒絕了,因為我心上一直有著一個人。

任叔在我出院後沒幾天就又回到了c城,再次來國外的時候,是我母親的死的那天。

將母親安葬之後,他告訴我了我很多很多關于c城的事,齊溫那小子已經是專業的攝影師了,啊流的青梅竹馬葉晴要來美國留學了,只是啊商還在睡著……

啊流是被任叔放在最後說起的,在我出國那天,他就一直暗地里看著季流,所以季流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我都是清楚的很。在知道了我要結婚的假消息後,他幾乎要和葉晴結婚,我不清楚為什麼到了後來,他倆怎麼會沒結。

任叔問過我,我和啊流已經失去了兩個五年,我有什麼信心確定季流會和以前那樣等著我。

我是這麼說的,沒了兩個五年,那就用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來彌補!

任叔和我說,啊流會在今天去c城。

那麼今天就是我回c城的時候,飛機穿過空中的浮雲。

啊流,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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