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記住哦!
玉玲瓏昨日被大郎一路抱了回來,今日又听說大對少夫人摔了臉子,心中痛快之極。,,用手機也能看。可是大雖將自己抱了回來,又派了大夫細心診治,可是卻從來沒有來看過自己一眼,不免心中又失望了。也不知少夫人用了什麼法子,讓大郎理都不理自己。看來這少夫人只不過是表面看起來軟弱罷了,背地里心眼卻一點也不少。怎生想個法子讓大與她心生嫌隙呢?
玉玲瓏一直暗暗的尋找機會,她留意到這一陣子,顧凌遠常常來樂水堂找大,有時大郎不在跟前,他在院中遇到常媚兒,就會與她說笑兩句,好幾次大看見了,都面露不豫之色。她不禁輕輕的笑了。
短暫的春天早已過去,天很快熱了起來。常媚兒下午無事時,喜歡到芝亭旁邊的荷塘納一會涼。
這一日玉玲瓏去松雲軒找一個姐妹閑話了一陣,走的時候還借了她的貓想要玩兩天。回樂水堂時,路過芝亭,見常媚兒一個人坐在荷塘邊的大石頭上,又想起剛才過來時,二郎就在那邊不遠處的樟樹下,不僅心生一計。
玉玲瓏躲在了一邊的假山後面,瞅準了機會,將貓一下子朝常媚兒扔了過去。
常媚兒只覺腦後生風,回頭一看,一團黑乎乎的很像是一只貓的東西,朝自己面門飛了過來。她嚇得驚叫一聲,慌亂中向後一退,撲通一下子掉進了水塘。
玉玲瓏悄悄的冷笑了一聲,大這時應在房中,還是找人去傳個話吧。
顧凌遠本來在離芝亭一牆之隔的大樟樹下與兩個朋友一邊下棋,一邊品茶納涼,听到了驚叫人聲,忙扔下了手中的棋子,從牆後繞了過來。
媚兒正在水中撲騰,身子一浮一沉,情況很是危急。顧凌遠匆忙月兌下長衫,扔在了一旁的大石上,縱身跳下了水中。
顧凌遠水性很好,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常媚兒從池中撈了起來,抱著她上了岸。自己坐在大石上,將常媚兒臉朝下,趴在了自己的腿上,用力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常媚兒吐出了幾口湖水後,弱弱的說道︰「多謝二郎,我沒事了。」一邊說一邊掙挫著就要起來。
顧凌遠將她輕輕抱起,放在了一邊的大石頭上。顧凌遠上身只著了一件月白色薄綢中衣,沾濕了水,白衣如透明的輕紗一般,露出結實的胸膛。而媚兒雖說還有一件外衣,可是夏日衣衫單薄,又被水濕透了,全都貼在了身上,嬌柔的身子若隱若現,魅惑無比。
顧凌遠看著自己的嫂嫂,竟然有些移不開眼楮。常媚兒也察覺出了他的失態,哆哆嗦嗦的用手抱住自己的身子,想要遮擋住這泄露的春光。看到常媚兒縮成一團的身子,顧凌遠也驚覺到自己的失態。他回身將自己扔在大石頭上的長衫輕輕覆在了她的身上。「嫂嫂先披著,不要著了涼。」
顧泓遠在房批了一會貼子,只覺有些煩悶。剛才听影信說二郎在離芝亭之外的大樟樹下與人弈棋,就想去找二弟品品茶,下會兒棋。不想剛走到清雲池,卻看到自己的弟弟眼不錯珠的盯著渾身濕透的常媚兒,而常媚兒一幅瑟瑟發抖的嬌羞模樣,顧泓遠心頭一股火起,只覺的自己的胸膛都要燒起來了。
顧泓遠強忍著盛怒,暗沉著一張臉,大踏步走了過來,一把推開了自己的弟弟。[]又將媚兒身上的衣服一把扯下來扔到了一旁,將自己的外衣月兌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二弟,多謝你了。」顧泓遠冷冷的說了一聲,听起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激之情。「我先帶她回去,免得著了涼。」說完冷著一張臉,將常媚兒攔腰抱起,大步向樂水堂走去。
剛走了兩步,就見晴雪端了一茶走了過來。顧泓遠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嚇的連話都沒敢說,低頭站在路旁,等大過去了,才擔著小心的跟在後面。
昨天晚上,芳雲貪圖涼快,開著窗戶睡著了,受了些風,早晨起來頭就疼了起來,身上也發起了熱。早上吃了一帖藥後才發了汗。
下午媚兒出去時就沒讓她跟著,讓她躺著好生休養。只帶了楮雪一人,在池邊坐了一會兒後,媚兒覺得有些口渴的,就叫楮雪回去舀茶水,沒想到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這種事。
常媚兒伏在顧泓遠懷中,說了句好冷,又向他懷中縮了縮,「大,誰惹你生氣了嗎?怎麼沉著一張臉。」
「別說話,老老實實呆著。」
他的聲音听起來真的很冷,常媚兒想自己還是閉嘴吧。
芳雲在屋內依稀听得外面鬧哄哄的說少夫人落水了。著急馬慌的爬了起來,頭發也沒顧上梳,散亂著就跑了出去。一出屋門就見大暗沉著一張臉抱著自家姑娘走進了院中,晴雪手上端了一套青瓷鸀葉紅花茶具,怯怯的跟在一旁。
「大,少夫人沒事吧?」芳雲啞著噪子上前問了一聲。
顧泓遠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吩咐道︰「快去準備熱水,服侍少夫人沐浴。」碧蘿早在一旁應了,安排人去抬水。
顧泓遠將常媚兒抱進了屋中,媚兒輕聲說了句,「放我下來吧。」顧泓遠卻不說話,也不放手,抱著她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媚兒一開始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心中還挺甜蜜,一直窩在他溫暖的懷中,現在看他竟似是在生自己的氣。「大,你怎麼了?不高興嗎?我又不是故意想要跳下水的。我本來在那坐的好好的,沒想到一只貓突然竄了過來,直沖著我的臉上飛來,真的是飛來呀,嚇的我向後一退,就掉了進去。不好二郎趕了過來,不然我可就慘了。」
常媚兒說了半天,見顧泓遠仍然是一聲不吭,又小心翼翼地說︰「我本來也識一些水性的,我保證以注意,不會再讓大擔心了。」
顧泓遠還是一直板著臉不說話,一直到兩個丫環抬了一大桶熱水進來,顧泓遠才將她放了下來。晴雪跟著後面舀了手巾、桂花香胰子,來服侍媚兒沐浴。顧泓遠這才冷著臉走了出去。
雖然媚兒一直納悶,不知大郎怎麼就生氣了,可是濕濕的身子一沉入了溫熱的水中,只覺通體舒暢,剛才受到的驚悸也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其實媚兒小時候也跟著表哥、哥哥下水玩過,也是略識一些水性,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生疏了。
洗完後換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媚兒渾身都輕松了。
她剛換好衣服,顧泓遠就推門進來了,一語不發的看著丫頭們收拾完水,退了出去。
顧泓遠走到了媚兒跟前,抬起了她的臉,用溫熱的手撫了撫,目光卻是凌厲之極。媚兒瞧著有些害怕,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想把自己撕吧撕吧吃了。
「大,你……」媚兒也不知自己想說些什麼,可是如果什麼都不說,又覺得氣氛怪異的很。
顧泓遠直直的盯著常媚兒瞧了一會兒,有些頹然的放了手,「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只是從今天開始,你只許呆在咱們院中,不許再出去。我會跟母親說你落水後,身子不適,需要調養的。」
「只不過是不小心掉到了水塘里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只在這院中,多憋悶的慌呀。」常媚兒有些無知無識的說著。
她怎麼還這麼的不識時務,自己都已經盡力的壓著火氣了,顧泓遠懷疑自己一會兒會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今天她在水塘邊,渾身水濕,如掉落凡間的仙子,抬頭怯怯的看了顧凌遠一眼,這一眼,萬般的風情,卻不是看向自己的,顧泓遠只覺自己嫉妒的都要發狂了。
那目光並不是簡單的看向小叔的目光,顧泓遠覺得,那是一個女人看向一個自己愛慕的男人的眼光,透著嫵媚和小心。
他不想對她發火,不想讓自己像一個嫉妒的婦人一樣,他想要打她一頓,想要掐死她,可是他又怎麼舍得。
「芳雲與晴雪伺候不周,各掌嘴二十,罰例錢三個月,以後碧青和碧春兩個人也來伺候你,還有外面有事的話,就叫顧喜去辦,以後他就專門听你的差遣。」
「她們伺候的挺好的,芳雲今天病了,晴雪也是我讓她回來端茶水的,再說那里用得了那麼多人伺候,有芳雲與楮雪就行了……」常媚兒看著他射過來的凌厲目光,聲音越來越小。
「不要再惹我生氣。」顧泓遠已經拂袖走了出去。留下常媚兒呆呆的站在屋中,想來想去,不知他在氣什麼。
跟-我-記住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