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驚人的一幕,阿魔有點生氣的問道︰「他媽的!那個男人是誰呀?」
「不知道,」嘿佬說,「不過從背影看好像長得挺猥褻的。」
「靠…」阿魔怒道,氣勢沖沖的正要走出去。
寶榮一把拉住阿魔,問道︰「你想干嘛?」
「我當然要跟蹤他們啦。」阿魔憤怒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下來,又微笑著說︰「我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干嘛去。」
「那還不快追!」寶榮拉著阿魔跑了出去,嘿佬、許藝也緊跟著。
「你們也去?」阿魔邊走邊疑惑的問道。
「當然啦,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嘿佬說。
「你可能需要一個打手。」許藝一邊走一邊抓著拳頭舞了幾下。
阿魔他們悄悄的跟在柳嫣妮和那個男人的身後,從西江邊一路跟到大橋,又跟到了中心廣場、廣場邊的游樂場、娛樂城、購物商場。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阿魔他們都能清楚的從背後看到,那個男人和柳嫣妮有說有笑的,貌似玩得很開心。阿魔看到面紅耳赤,真有沖上去湊那個男人的沖動,可是又沒有那種勇氣好似又沒有那個必要,更何況還沒有打人的理由。
大概到了下午六點鐘,柳嫣妮和那個男人走進了德州漢堡店,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阿魔正想走進去,嘿佬便拉住,說道︰「你就這樣去偷窺啊?一點專業精神也沒有。」
「難道你要我沖進去?然後到那里狠狠的賞兩個耳光那男的?」阿魔疑惑的說。
這時,寶榮從那邊的報刊亭里買了幾張報紙走過來,遞著報紙說︰「拿去,一人一張,偷窺必須的道具!」
「靠…這麼庸俗的技倆,又是從電影里學來的吧!」許藝拿過報紙。
「管它呢!反正等一下偷拍幾張艷照也不會當場被抓。」嘿佬說。
「噢,我明白了。」許藝瞪著嘿佬,「你就是艷照門的幕後黑手。」
「他媽的你們到底累不累呀?你們不進我進了。」阿魔生氣的看著他們,便走了進去。
嘿佬、寶榮、許藝也都跟在了阿魔的身後,一起悄悄的來到了柳嫣妮斜背面。
這時,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走了過來,親切的遞著菜單問道︰「先生,你們需要服務嗎?」。
寶榮迅速的接過菜單,對那服務員說︰「這個,當然需要啦。噢,你們這里有什麼好吃的通通給我們弄來!」
女服務員猶豫了一下說︰「這個…恐怕不好吧。」
「什麼?」寶榮故作生氣,轉而又笑道︰「難道你怕我們吃完了就跑?」
女服務員又微笑著說︰「我們這里樣樣都好吃,如果統統都給你們送來,那麼其他人吃什麼呀!」
這時,阿魔一把搶過寶榮手里的菜單,遞給了女服務員,也微笑著說︰「對不起,我們不需要服務。」
女服務員還是微笑著說︰「其實我們這里有香辣雞腿漢堡、勁脆雞腿漢堡、奧爾良雞腿堡、田園脆雞腿堡……」
「行了行了,你們這里什麼最便宜的就給我們端上。」阿魔不耐煩的說道。
「哼,啥也不點,還冒充大款!」女服務員生氣的走了。
「你媽個逼啊!」嘿佬小聲嘀咕。
「阿魔,不要這樣吧,你說我們來一次德州漢堡容易嗎?就算不吃雞腿堡也要個鴨腿堡吧。」寶榮郁悶的說。
「這里有鴨腿堡?」許藝疑惑的問道。
「你們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沒看見阿魔被帶綠帽子嗎?就知道吃,吃你妹呀吃!」嘿佬對寶榮和許藝瞪去。
「噓……你小聲一點好不好。」許藝在嘴邊豎起食指。
阿魔實在沒空搭理他們,心里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生怕那邊的柳嫣妮和那個男人會有些什麼事發生。嘿佬他們幾個也拿著報紙遮住半張臉,開始偷窺了起來,這個位置剛好在柳嫣妮的斜背面,能夠避免柳嫣妮的發覺又能隱約听到他們的對話,清楚的看到那男的樣貌。
「阿魔,我們家柳嫣妮悲劇了啊…看那男的,長得如此猥褻。」嘿佬小聲罵道。
阿魔看到了,那男的臉,雖然不是十分的出眾,卻也是眉清目秀,但那個高尖的鼻子像個可有可無的部件,難怪嘿佬說他長得如此猥褻。可是,當女人看男人的時候,也許和男人看男人的感覺恰恰相反,嘿佬他們眼中的猥褻可能恰是女人們眼中的完美。
阿魔緊緊的盯著那男的,心里總感覺到有什麼不祥的事件在發生。
「看,狗日的那個咸豬手。」寶榮小聲怒道。
阿魔清楚的看到了那男的在模著柳嫣妮的手,心里突然間劃過一道悲傷,燃燒的感覺。
隱約地听到了那男的對柳嫣妮說︰「妮妮,你還記得去年的今天嗎?」。
柳嫣妮微笑著說︰「當然啦,那是我最快樂的一天。」
「媽的,去年的國慶節?難道他們在一起有一段故事了。」嘿佬又暗罵道。
「去年的國慶節最快樂,他們干嘛去了?」寶榮疑惑的說道,「該不會是去開房了吧?」
「我發現你倆不當八卦記者真是娛樂圈的大幸啊!」許藝嘆道。
阿魔只是緊緊的盯著,心里再劃過一道悲傷,灼燃的感覺。
那男的接著說︰「那今天就不快樂?」
「有你在,我每一天都過得很快樂。」柳嫣妮深情的說。
「謝謝你,妮妮,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那男的說。
「你不許騙我噢。」柳嫣妮對那男的撒起了嬌。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傻瓜。」那男的輕輕劃了一下柳嫣妮的鼻尖。
「靠…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說出那麼肉麻的話,就不怕遭雷劈。」嘿佬又暗怒道。
「你們這樣,讓我們的阿魔情可以堪?」寶榮嘆道。
「阿魔,只要你一聲令下,我馬上過去把那男的打得滿地找牙。」許藝緊抓著拳頭。
阿魔還是緊緊的盯著,心里又劃過了一道悲傷,煆燒的感覺。
「那我可要好好的計劃一下這幾天要去哪里玩。」柳嫣妮說。
「好啊,你說去哪我們就去哪!」那男的說道。
「媽的,去西天玩去吧!」嘿佬實在是太憤怒了。
「我們的阿魔注定是那麼的悲劇呀!」寶榮無奈的踫了踫桌上的杯子。
「阿魔,求你下令吧!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許藝太想為阿魔打抱不平了。
阿魔終于轉過了頭,心里劃過無數道悲傷,焚燒的感覺。可是又在轉念之間,突然感覺到自己一下輕松了許多,至少剛才所看到的听到的並不是自己本來所擔心的,其實自己的心里最在乎的還是柳嫣妮好好的。阿魔真羨慕那個能給柳嫣妮快樂的男人,可惜那個男人並不是自己,自己在柳嫣妮的心中只能是個配角,只是她漫漫人生的一個匆匆過客,即使能夠在她的人生路途中留下些什麼,也只是些零亂的可有可無的足跡。想到這里,阿魔平靜的站了起來。
「你要干嘛?」嘿佬問道。
「我只想出去透透風。」阿魔安靜的說道,便從柳嫣妮的背後走向門口。
「他不會去干傻事吧?」許藝問道。
「難道要去殉情?」寶榮說。
「趕緊跟上啊。」嘿佬扔下報紙走向門口。
許藝也走去了。
寶榮站了起來,剛要走去,那女服務員便端來了四杯飲料,對寶榮說︰「先生,你們的礦泉水。」
寶榮一臉疑惑,但此時也沒功夫搭理那女服務員,只顧著走。
剛要走出門口,那女服員便捷住寶榮,微笑著說︰「對不起,先生,您還沒買單。」
「我沒吃東西啊。」寶榮生氣了。
「可你們叫了不少的東西呀!」女服務員說。
寶榮正想要和她理論,但又想到形象問題,更何況阿魔的生死未卜,便拿著賬單走到了收款台。
收款員拿過賬單說︰「40元,謝謝。」
「什麼?40塊!」寶榮慘叫,但還是無奈的拿出了錢包,狠狠的才掏出三十九塊五毛放在台上,對收款員說︰「就三十九塊五了!」
一分鐘後,寶榮便傷心的離開了德州漢堡追向阿魔,一路嘀咕著︰「他媽的,坑爹呀,10塊錢一杯礦泉水,你妹的德州漢堡,哥總有一天會回來的跟你討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