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魔安靜的走在大街上,耳邊又響起柳嫣妮和那男的對話聲,心里瞬間充滿了千絲萬縷說不出來的惆悵,任憑其強裝逞強的外表下也掩飾不了一顆受了傷的脆弱的心。望著身旁匆匆而過的路人,仿佛自己也是柳嫣妮身旁的一個路人甲。
天空突然間布滿了烏雲,風刮了起來,雷聲響了,一下子便下起了窪窪大雨。街上的人們匆忙的跑了起來,路邊小灘也陸續不見了,豆大的雨珠打在阿魔的臉上,冰涼的感覺布滿了全身,整個人就這樣陷入了這無情的風雨中,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嘿佬和許藝緊緊的跟在阿魔身後,此時下雨,全身濕透了也顧不了。
「為什麼阿魔失戀,我們還要跟著受苦啊?」寶榮也從後面跟了上來,氣喘吁吁的對嘿佬許藝說。
「難道你不樂意了?」嘿佬生氣的問道。
「非常樂意,要是嘿佬你回回失戀我就回回樂意陪你受苦!」寶榮說。
「他媽的,要是你失戀去跳樓我還要踹你兩腳。」嘿佬有點來氣。
「等你踹的時候我死也要拖你跟我一起跳。」寶榮哼道。
「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現在的主角不是你們而是阿魔啊!」許藝對他倆吼道。
「明白!」嘿佬理智的說,「但是,我們一直在雨中跟著他好像有點不妥吧。」
「難道我們要拖他走,去避一避雨?」寶榮說。
「我覺得還是讓他再淋一會兒吧,也好讓他的頭腦清醒一下。」許藝說。
雨下得更猛烈了,天空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孤獨的黑夜是那麼的淒涼。
阿魔的心不知被這黑夜的雨水沖洗了多少回,終于在10點鐘左右的時候戛然而止,雨停了下來,風也停了下來,心雖然有點冷,但是頭腦清醒了許多。
阿魔的腳步也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來,對嘿佬他們說道︰「哥們,走,我們去喝一杯!」
嘿佬他們沒有驚訝,從電影里學來的都是一樣,失戀的主人公必會立即痛飲一番,但是阿魔的這一句話卻是來得那麼的遲。
「走,我們喝酒去…」嘿佬迎了上去,搭著阿魔的肩膀。
寶榮許藝也走了上去。
「去哪喝呀?」阿魔平靜的問道。
嘿佬他們疑惑了,這壓根兒就不是阿魔的風格,去哪喝酒一向都是他抓主意,現在居然征求群眾的意見。失戀失傻了?
「你是主角你說了算。」寶榮笑道。
「可我又想去唱歌!」阿魔說。
「那去ktv呀,一邊唱一邊喝。」許藝說。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ktv最適合失戀人群了。」寶榮說。
嘿佬扯了一下寶榮的衣角,小聲嘀咕著︰「你哪壺不該提哪壺呀!」
「好,我們去ktv!」阿魔強裝興奮的說道,便和嘿佬他們肩並肩的穿過大街,來到k歌城。
阿魔听到了各種高低起伏的聲音,仿佛是在歌唱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可以听到令人振奮的的士高,也可以到听令人感傷的悠悠小調。
在這條小街,依稀可以看到興高采烈匆匆而過的情侶們,也可以看到喝得醉醺醺的小伙子倒在一旁吐個不停。
阿魔他們一起走進了午夜ktv,來到一間房間坐了下來。嘿佬去總台打點了些事,服務員也陸續的端來了些食品,還有幾打碑酒。
阿魔馬上就拿起一瓶酒,一把的月兌去上衣,露出了光滑的上半身,痛痛快快的喝了起來。
寶榮正想要去搶過阿魔手里的酒瓶,嘿佬瞪了他一眼,細聲的道︰「隨他吧!醉了就清醒了。」
「嘿,你們怎麼都不喝的。」阿魔疑惑的看著他們,「來來來,我們先踫一瓶。」
「來,我們踫一瓶!」嘿佬拿起了瓶酒,遞給寶榮一瓶,許藝一瓶。
三人舉著酒瓶正要和阿魔踫瓶。
「等一下,月兌光再踫!」阿魔大聲吼道,便把鞋子和褲子也月兌了,全身僅剩下一條內褲。
「誰怕誰呀!」嘿佬痛快的月兌了,也僅剩一條內褲。
寶榮和許藝還在猶豫著…
阿魔又吼道︰「快月兌呀,濕了還穿干什!」
嘿佬又對他倆望去。
「失戀大過天!」寶榮嘀咕著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月兌下。
「寶榮都好意思月兌了,我怎能不好意思月兌呢?」許藝看到寶榮月兌了,也痛快把衣服月兌去。
四個僅穿著內褲的青少年舉起了酒瓶,「來,干!」痛快把酒灌進肚里。
踫了四瓶之後,大家的頭腦都有點暈暈的了。
「來,我們唱歌!」阿魔說,便走過去拿起麥克風,點了首《死了都要愛》。
隨著音樂的響起,阿魔便吼了起來︰「死了都要愛,不哭到老不痛快……」
嘿佬喘了口氣說︰「終于能休息會兒了,失戀我傷不起呀!」
「嘿佬,快過來呀,我們一起唱!」阿魔拿起另一個麥克風,走過來遞給了嘿佬。
嘿佬無奈的接過麥克風,有氣無力的跟著嚎起來。
「要是燒烤party帶幾瓶二鍋頭去就好了,早就把他灌倒也不至于讓他看到後來的事。」寶榮郁悶的說。
「都怪我,我不應該告訴他柳嫣妮跟那男的跑了。」許藝說。
「都怪我,我不應該拉著他跟蹤柳嫣妮。」寶榮說。
「都怪我,我不應該慫恿他去追柳嫣妮。」許藝說。
「都怪我,我不應該讓他進那狗日的德州漢堡。」寶榮說。
「都怪我…」許藝說。
「都怪我…」寶榮說。
「都怪我…」許藝說。
「都怪我…」寶榮說。
「是的,都怪你,你壓根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許藝生氣的說。
「你…」寶榮無語了。
「你倆干嘛?快過來,一起大合唱!」阿魔轉過頭對他倆喊道。
寶榮、許藝也無奈的走了過去。
這樣,四個的小伙子,站在ktv台前,狠狠的吼道︰「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
夜越來越深了,喝也喝了,唱也唱了,阿魔終于覺得有點累了,頭腦發熱了,喉嚨疼痛了,心也有點平靜了,便倒在沙發上,其間也吐了好幾回,每一次都吐得死去活來,每一次吐了又想再喝,但都被嘿佬制止了。
大概在凌晨兩點的時候,阿魔便平靜的睡著了,陸陸續續的說著夢話。
嘿佬他們也沒有心思仔細的去听阿魔的酒後吐真言了,只覺頭有點暈,陪了阿魔整整的一天,心也跟著累得幾乎感覺不到跳動了。他們也從阿魔的身上深刻的感受到了愛恨交加的痛苦,本想就這一秒在那個心愛的人面前表露出一絲愛意,可是下一秒就被現實的生活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阿魔這一次確實傷的挺重的。」嘿佬倚靠在沙發旁有氣無力的感嘆。
「這可是他的第一次失戀能傷的不重嗎?」。寶榮也是有氣無力的嘆道。
「可不是,你們以前見過哪一次喝酒他先倒下的?還吐得死去活來!」許藝更是有氣無力的說道。
「以後我們都要注意言辭了,少在阿魔的面前提起柳嫣妮,特別是那個猥褻男。」嘿佬就算再累也不忘告誡一下寶榮和許藝。
「以後我絕不敢在阿魔的面前提起今天的事。」寶榮說。
「以後說‘失戀’這個詞我也要看看阿魔是否在附近。」許藝說。
「失戀傷不起呀!」三人異口同聲的說,便漸漸的閉上了勞累的雙眼。
一會兒後,也都漸漸的睡著了…
「我就是喜歡你……」阿魔的夢話突然間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