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美人謀 原來 只是開始

作者 ︰

原來只是開始封的靈淑女(庭院深深美人謀原來只是開始內容)!」

「听說很會唱歌跳舞,昨晚夜半的歌聲就是靈淑女傳唱的。呵呵,一個晚上而已就從樂女晉升為主子了。」

「後宮之中,哪天不都有人晉封嘉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走在前頭的兩個宮婢邊走邊談,我抱著花盆想走快又快不了。

轉彎,一進甬道,那原本低頭議論的兩人默不作神,無比歉恭,盈盈一屈膝,喚到︰︰姑姑好(庭院深深美人謀原來只是開始內容)!我亦抱著兩盆菊花尾隨其後,彎身拜見。

「嗯!天涼了,御前就得更注意。」她淡聲囑咐著,兩人齊回答「是」

我抬起低垂的頭,視線剛好與她的相觸,很不自然的連忙調轉目光,盯著自己的鞋尖看。

藍服繡海棠花,淡然的神情,漆黑明亮的眼眸,令人沉靜的氣息。這些都是我腦海中剛剛躥出的字眼,不是怕,而是有種無處遁形之感。

「婉儀娘娘到。」侍女高聲宣喝,滿道的僕人宮婢全部跪拜。眾人簇擁里棠婉儀高貴典雅,貌美如花。一襲裁剪合度的粉紫櫻花緞袍優雅如訴,裊裊娜娜。丹鳳朝陽,縴眉依依,眼波中盡是顧盼生輝,流光無限。飛天環髻,淡雅流蘇遮掩如春日般的嬌容。「婉儀娘娘永遠都是那麼的自信高貴,怪不得會榮寵不衰呢?」「是的呢!」宮人們抬眼望著那坐于步輦之上端莊的背影,私下小聲談論著。

「嫻妃娘娘駕到。」

另一邊的步輦之上嫻妃淡漠如斯,瀲灩芳華的面龐上是不可一世的威儀。繡著金銀絲線的煙紗碧羅色繁花宮裝,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額前的那抹劉海隨意飄散,襯著如同冰泉的清澈眼眸顯得更加雍容嫵媚,嬌艷絢麗。唯有眉宇間隱有淡淡的哀色。

長街之長,擁深靜謐,兩方相遇,各為其主。

匍匐在地的宮人則把頭低的更低,口中念道︰「嫻妃娘娘吉祥。」

一時之間就連空氣都覺得隱隱躁動,提著的心更是不敢落下,唯恐殃及自己。

棠婉儀依舊驕傲地昂著頭坐與步輦之上,對上嫻妃那一閃而過的不悅眼神只回以微微一笑。「姐姐真是巧啊,許久不見,更加清減俏麗了不少。妹妹都不及姐姐一二三分呢?」

所有人都能听出剛才棠婉儀那話語中的戲謔之色,嫻妃回眸也不去計較她的話中之意,臉上轉瞬換之大度婉約、雅致溫婉的表情(庭院深深美人謀原來只是開始內容)。觀之親切,那含笑的菱唇實則漠然不屑,暗咬銀牙。

「妹妹這張小嘴真是越來越會說,難怪會那麼討人喜歡。你瞧,這眉眼的笑意那是藏也藏不住的,你說是不是。」嫻妃問著身旁的貼身宮婢。

棠婉儀仍舊不以為意,只以一個哈欠掩飾著她不想回答嫻妃的話。那睥睨的神情高調張揚的讓人縱使萬般怒火也全數發不出來,成了內傷。

「嫻妃娘娘,皇上可還等著娘娘您所畫的畫卷呢?怕是些許時日未見棠婉儀了,在長街便聊的這樣開心,可也不能耽誤皇上的時間啊。」正當嫻妃那張花容月色的臉要失去血色時,一旁的藍服繡海棠花的官婢低垂著頭恭謹地向嫻妃回稟要事。

這讓驕傲的棠婉儀有些不滿,她本想借此窮出一口惡氣,當著長街里這些低等下人的面好好挫挫嫻妃的銳氣。但御前的海蘭偏偏在最要緊的時刻鋪了個台階,她也只能忍氣回避讓嫻妃先走。

坐在步輦上的棠婉儀陰沉著嬌容,青蔥白玉般的縴手相互揉捏著繁雜的袍袖來疏解心中的郁悶。輦旁的丫鬟輕聲地喚了句︰「婉儀娘娘,還去不去皇後娘娘哪兒了?」

棠婉儀撇了眼畏縮著脖頸的宮婢,語氣嚴厲道︰「你去回稟皇後娘娘就說本宮病了,怕有礙鳳體違和。」

「是。」那宮婢低頭快速答道,邁開小碎步向前奔去。

「回秋鸞軒。」棠婉儀沉聲對著抬步輦的內侍說道,內侍一個穩穩掉轉頭便消失在長街深深的巷子里。從地上拿起我的花盆抱在懷里出神的向前走著,轉頭向後又看了一眼那早已消失的人群。秋鸞軒?棠姬,棠婉儀?是她麼?如果是••••••娘,征兒就絕不能讓你白死。棠婉儀、棠婉儀•••秋鸞軒!!!

抬頭看了眼明媚的天,忽感一絲溫暖游竄于血脈,那是一種久違了的問候(庭院深深美人謀原來只是開始內容)。

一路向北,繞過上林苑左轉便是後宮西宮的殿宇樓閣。

雖已漸入早冬時節,可這里一路上都是蒼芒蔥翠,空寂清幽。常綠的羅漢松、女貞、紫檀、圓柏、廣玉蘭等喬木郁郁蔥蔥,高大直立,遮天庇蔭。腳踩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賞析著滿眼‘春色無邊’一樣的美景,心情竟也悄俏快活起來。

‘唧唧、唧唧唧’落地的雛鳥撲騰著光溜溜的翅膀,粉女敕的小嘴喳喳叫個不停。我忙放下花盆轉身走過枯黃的草坪,用手心捧起那兩只閉眼亂叫瑟瑟發抖的幼鳥。它們可真小啊!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鳥。「你們怎麼會從窩里掉下來呢?」望了一眼枝椏上搭建的鳥窩,有些心疼這兩個小家伙。想必是被自己強大的兄弟姐妹們擠兌掉了!

很小的時候娘就告訴過我,在這個世界上是屬于智者生存、優勝劣汰。現今看著這小小飛鳥也有這般弱肉強食的規則,更何況我們人呢?「我還是把你們放回去吧,你們的媽媽回來要是看不到你們一定會著急傷心的。」

可是,我要怎麼把你們放上去呢?樹那麼高……

想了想,掏出懷里的絲帕把它們包好,再小心地放入懷中,抓住樟樹的枝干奮力的向上爬。小心翼翼唯恐傷了它們!那建于樹上的鳥窩是用枯枝和絨草編制十分暖和結實。一窩里有五六個已經睜眼了的小鳥,雖然毛發還未十分長全,但相比我手中的這兩只還在閉眼的鳥實在是家里的‘強者’了。它們一見我就都齊齊張著小嘴唧唧喳喳直叫,可惜我不是你們的媽媽,沒有吃食。「你們一定要相親相愛,不可以欺負它們哦!因為你們可是同胞呢?」撫模著它們光滑的小腦袋,我開心地交代著,相信它們一定會听懂我的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回神要下去時才發覺我居然爬了這麼高,不過站在高處看風景有一點好處,那就是這里的一切都盡收你的眼底。繁密的林葉樹下,兩人正執手相擁耳語,看不見容顏只依稀露出穿宮裝的背影(庭院深深美人謀章節)。

忽來一陣風起,陽光反照,嗚咽如魅。只覺得胸口猛烈的咚咚狂跳了幾下,攝人的馥郁,讓人窒息。

看見了不該看見的,閉眼深吸,平穩心神,輕聲下樹以免讓他們發覺,彎腰抱起地上的花盆頭也不回的就走。我只是一個送花的小宮婢,途經此地,善良泛濫,傻的天真。替勻兒送完了花就要回去繼續當自己的差!

一轉身便出了這一大片綠園。

而密林里那兩個耳語的人放開擁抱,盈盈帶笑的面容沉靜如水,隱含戾氣。藏青色的身影一閃便沒了蹤影,窈窕的紅衣長發,艷如桃李冷若冰霜。波瀾不驚的雙眸陰柔婉轉,縱身一躍枝頭,看見鳥窩里那一方還殘存溫度的絲帕,斂起了渾身的殺伐氣息,嘴角淺露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曲調,依舊是宮牆一隅。

浮雲曉霧愁煙許,綠意芭蕉惹人憐。花開隕落佳人淚,奈何空對凝紅妝。風花雪月未有時,寂寞相思漪眷戀。

濃郁的夜空,殘缺的弦月,蕭瑟紅牆下我獨自斟酌相思。

「原來,你還在這里?!」

是那夜隔牆听音之人「你…一直在等我?」

「是啊!」牆外迂回嘆息,「我與你雖相識的不長,可唯有你清楚我的內心。」他說了解?我搖搖頭︰「我也不了解,我並不知道你憂心的是什麼,只是曲通人意而已。」

「得一知己,此生榮幸。」我笑笑,「其實懂你的人何其多,人往往就是這樣,幸福與被幸福著。」

「接著。」

「額,什麼?」還未反應過來,一包東西就從高牆上拋了下來,我一伸手穩穩接住(庭院深深美人謀原來只是開始內容)。

打開用牛皮紙包裹的東西,是桃仁酥!「你?為何……」

「怕你會餓。」

那一次的餓肚子吹曲,現在想起來都甚為尷尬,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我無比感動欣慰。

桃仁酥!有多久沒曾吃過它呢?大概是娘去世後吧!

「怎麼了?」許是感受到我悲傷的氣息,他隔著宮牆出聲詢問。

「桃仁酥•••」

「嗯。」

「你怎知•••」猶豫了一下才又重新說︰「你怎麼會想起來拿桃仁酥給我吃。」

「我覺得挺美味可口,甚是好吃,想必你也喜歡所以就拿來了。怎麼?是不喜歡吃嗎!」

「不是。」我搖頭辯解,「是很喜歡!」低低的哽咽堵在喉口,酸澀難忍。小心的拿起一塊放入嘴中,入口即化的口感讓我淚眼連連。

這個味道,我好久都不曾嘗了。一樣的味道,可如今嘗起來真正多了一種惆悵眷念在里頭。

「謝謝,很好吃呢!我很喜歡。」拉回自己漂浮的思緒,讓心頭填滿這種香甜的味道。一口接一口吃得很是歡喜,就像娘做好總是看著我大口歡吃時那般的欣慰。

「喜歡就行,我可以每天都給你帶桃仁酥。」

「這算是交易嗎?」。他不語,但開心地笑了,我能感覺到。

至此之後他每回總是拿著用牛皮紙包著的吃食從高高的圍牆上拋給我,讓我吃完再听我吹曲(庭院深深美人謀原來只是開始內容)。

「你每晚都會在這兒麼?」我問著

簫音響起,裊裊繞繞、淨淨蹤蹤。抬眸望一眼夜空,蒼茫深沉,就像他的人一樣讓我充滿著好奇。

「原來你還會吹曲。」雖隔著牆卻依然能感受的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清貴不暇、雍容大度的高貴氣息。

只是我們中間有著阻隔,顯現出來的也只有各自的傾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讓我有這種感覺?听弦音便知心,必是一位不凡的人!腦海中如是想著。

「想什麼?」簫音隨話語終止。

「你讓我覺得很好奇,夜半一個人出現在這宮中,這里除了皇上是誰也不能待的,可偏偏你能自由出入。莫非?」我沉吟了下壓抑住心底冒出的驚奇。

「呵呵呵,如果我說我是管轄這個皇宮的人呢,信麼?」

管轄!那是禁衛軍統領,保護皇城的!?

「那我還不知道你這個管轄皇宮的人姓甚名誰呢,萬一哪天我有事報出你的名字就可以解決難處,這樣我不就有靠山咯。」只是一個小小的姓名而已,他應該會告訴我的。

「墨臨。」

「墨臨、墨臨•••」這是我第一次這樣細細琢磨一個人的名字,這感覺、很好呢。

「那你呢?」

「我,小小一個宮婢,你喚我征兒吧!」

音樂︰等閑度流年——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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