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在路上飛奔,左右跟隨著護衛。他們在一間不起眼的客棧投宿,小二看著那些手拿刀劍的人,小心的上前招呼「各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領先一人摘下頭上的斗笠「給我們幾間上房,把飯菜送到房間。」小二連忙應聲去準備,護衛圍繞著馬車上的人進入房間。
小二端著飯菜來到門前,敲門「客官,小的把飯菜端來了。」
房門打開,有一人伸手接過飯菜,把門關上,小二納悶,到底是些什麼人,這麼神秘?
護衛把飯菜放在桌上,對著躺在床上的人道「爺,飯菜來了。」
床上的人撐著身子看了一眼,撇嘴重新躺回床上「沒胃口。」
護衛勸道「窮鄉僻壤的東西,請爺將就著吃吧。」
床上的人翹起腳,晃道「雲墨白那家伙,盡挑這種鬼地方,他到底什麼時候來?」
護衛道「雲公子這兩天就會到了。」
床上的人哼了一聲,翻了個身「讓小二重新準備最好的飯菜。」
護衛暗暗嘆氣道「是。」
京城的城門口一早就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車上時不時有一位姑娘掀開簾子觀望。
至柔在芙妍又一次掀起簾子時道「芙妍,不要急。」
芙妍皺眉「習嵐不是說今天會回到京城的嗎,這麼這麼久還沒到。」
至柔安慰道「別急,習嵐說今天回來就一定會在今天到,我們等著就是了。」
芙妍嘆氣,照著至柔的話,坐了下來。
太陽將要下山時,城外的馬蹄聲讓芙妍按耐不住的再次起身掀開簾子。
一兩五匹馬拉著的大馬車向京城奔來,芙妍驚喜道「至柔,是他們回來了!」
至柔看了一看,笑道「是啊,能用飛駿這樣的千里馬拉車的,只會是她們了。」
拉車的五匹馬都是千里挑一的飛駿,這**千金難求,竟然能會有人拿來拉車,令人震驚的不僅如此,趕車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五匹馬在飛快奔跑時只發出一個蹄聲。
再看那輛馬車,比一般的馬車大兩倍,不知在里面的是什麼人。
馬車停在芙妍至柔的馬車旁,車夫下車恭敬道「參見公主,郡主。」
芙妍喜道「習嵐在車上嗎?」。
車夫應聲,上前敲門「宮主,至柔公主和芙妍郡主在馬車外。」
習嵐打開車門,看著芙妍著急的神色,安慰「別擔心,月嬈在這。」
芙妍著急的上車,馬車被分成內外兩個部分,芙妍走到最里面,掀開席簾,看到了月嬈。
南宮月嬈睡在錦被上,面容姣姣,呼吸平穩,芙妍輕撫月嬈的面孔,喃喃「如果不是習嵐告訴我,我真的不知道月嬈是中了毒。」
至柔看到了月嬈的樣子,稍微放下了心「只要能活著。」她安慰芙妍「我們先讓月嬈回家,再想辦法吧。」
芙妍點點頭,車夫趕著馬車回到了趙王府。
命人將月嬈安置在房間內,屏退婢僕,房間內只剩下她們四人。
至柔坐下沏茶「憾衣昨天就到京城了,現在正在研制解藥。」
習嵐點頭「讓他先行快馬回京是對的,這樣月嬈就能早點醒了。」
芙妍喝著茶,皺眉「南宮瑞升已經掌管了南宮家,還對外宣稱之前的假印記是因為月嬈太過囂張跋扈,引起了同行的報復,他聲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至柔指出「的確如此。」
芙妍揉著眉,最近的事情讓她頭疼「我們該怎麼辦?」
至柔淺笑著幫她揉「不管要做什麼都不需要你擔心,還有兩個月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吧。」
芙妍擔心的看向月嬈,搖頭「月嬈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開開心心的嫁給爵?」
習嵐微笑的看著芙妍,祛除她的不安「別擔心,月嬈很快就會醒過來了,在這之前你只要每天開開心心的準備婚禮就好了。」
芙妍看著至柔習嵐,想從她們那得到承諾「月嬈會沒事的,對嗎?一切會像以前一樣?」
至柔與習嵐相視一笑,對芙妍承諾「月嬈會沒事的,一切會像以前一樣。」
客棧小二此刻苦著臉「掌櫃的,那位客人實在太難伺候了,一下說飯菜沒新意,一下說咱們的房間有霉味,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挑剔的客人。」
掌櫃的看著手中的銀票,喜滋滋「傻瓜!挑剔就挑剔,你知道那位客人出手有多大方嗎?只是打賞就夠開幾家客棧了!」
小二依舊苦著臉,剛想再說些什麼就有人叫道「小二。」
小二連忙應聲,跑到那人跟前,賠著笑臉「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來人正是小二口中難伺候的客人,此次他皺著眉,舉起手中的茶杯「我說過要雨前龍井的。」
小二強笑「這就是雨前龍井,客官。」
來人搖頭,正色道「你知道什麼叫雨前龍井嗎?雨前龍井是谷雨這個節氣以前所采造的。通常谷雨之前,正是茶樹"一葉一芽"的時候,俗稱"稱一旗一槍",用來制龍井茶最為香醇。胡嶠詩雲︰‘玉髓晨烹谷雨前,春茶此品最新鮮。’而你沏的根本就是濫竽充數的次貨。」
小二嘆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掌櫃推到一邊。掌櫃的眯著眼,搓著手笑道「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來人道「我要喝雨前龍井。」
掌櫃立刻道「沒問題!小的馬上去準備,請您先回房稍等片刻,茶馬上送到。」
來人哼了一聲,轉身回房。
掌櫃的指導門關上才直起腰,對小二吩咐「馬上去找最好的雨前龍井來,要是得罪了大金主,你吃不了個兜著走!」
小二無奈,只能照著吩咐去找最好的雨前龍井。
房間門打開後,護衛急道「爺,只不過是換杯茶,這點小事讓屬下去做就好了。」
來人滿不在乎「在房間里待久了,出去走走松松骨頭。」
護衛無奈,這位爺的性格一向如此,他只好報告另一件事「雲公子今天晚上就會到這,他希望能和您見面。」
來人歪嘴笑道「這家伙終于來了,讓我等了這麼久,我倒要看看這次他帶了什麼好東西來,告訴客棧老板,今晚整個客棧我都包下來,讓他們去準備最豐盛的晚宴。」
護衛恭敬領命。
晚上,雲墨白如約來到這間不知名的客棧。
在掌櫃的引領下,他來到一間雅座,看到首座上的人。
華麗的宮燈下,一個身著華衣的公子微笑著歡迎他「墨白,你可是讓我好等啊。」
雲墨白揚起矜貴的笑容「竟然勞煩公子錦等候,是我的不是了。」
公子錦,錦舟,一個不知來自哪里的商人,有著豐富的財富。
錦舟扯扯嘴角「得了,我們之間說這些干什麼,上菜。」
雲墨白坐在他對面,看了看四周「布置的不錯。」
錦舟笑道「那是自然,我在的地方怎能不雅致?」
雲墨白笑道「我看,是奢華吧。」
錦舟不否認「我就喜歡這樣,奢華,才是我的本性。」
听到這洋洋得意的語句,雲墨白不知不覺的想起那個同樣華麗的人,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京城了吧。
錦舟問「我說墨白,你這麼大費周章的找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墨白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錦舟,你有興趣做南宮家的生意嗎?」。
「南宮家?就是那個賣玉器的南宮家?我記得現在當家的叫。」
「南宮瑞升。」
錦舟玩味的笑著「南宮瑞升?難道不是南宮月嬈嗎?」。
「不,南宮月嬈身患重病,現在的南宮家已經是南宮瑞升做主了。」
「哦,你想讓我和南宮家做什麼生意?」
雲墨白展顏一笑「讓他們傾家蕩產的生意。」
京城趙王府內的藥房,里面有著各種各樣的草藥聖品,憾衣自從來到京城就一步也沒有離開過這里。
習嵐走到門前,憾衣听到動靜,出門一看,行禮「宮主。」
習嵐面色冷淡「憾衣,你說你七天能夠配出解醉浮酥的解藥。」
「是,今天正是第七天,還差一個時辰,解藥就配好了。」
「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憾衣恭敬道「屬下必不會讓宮主失望。」
習嵐轉身離開,回到南宮月嬈的房間,至柔看到習嵐進房,問道「解藥怎麼樣了?」
習嵐道「憾衣說一個時辰之後解藥就能配好了。」
至柔送了口氣「要是能讓月嬈醒過來就真的太好了。」
習嵐點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希望這些只是自己的錯覺。
芙妍急忙進沖房「解藥配好了嗎?」。
至柔輕輕笑道「還要一個時辰才能配好。」
芙妍喘了一口氣「幸好趕上了,我還擔心趕不上月嬈醒來的時候了。」
至柔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問「你是怎麼了,這麼狼狽?」
芙妍大口喝了一杯茶之後才回答「外面有個什麼王爺的夫人來做客,爺爺一定要我出去,好不容易打發了她,我急忙跑過來。」
門外響起幾聲敲門聲「公主,宮主,郡主,醉浮酥的解藥已經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