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指引我,或者迷惑我。無論是哪一種,星辰都在將我推向命定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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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月思考了一會兒梁小夏胸前圍著的怪東西︰「用自然融塑晶石保護你的自然之心不受傷害,這是很聰明的做法,它可以阻隔任何無實體的非物理傷害。不過,我個人認為,你只需要包裹住自然之心所在的右胸就可以了,毫無意義的對稱的美所需要付出的價格太高。雙層的同屬性保護也只是一點一的微擴大效果。」
梁小夏听了這番話想要暈闕,她只是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只能拿它做個保護胸部,怎麼事情到了鏡月這邊,就變成了保命的防具?是不是理性的上古精靈從來不考慮胸部發育可能會下墜的問題?還是因為他是男性所以對這方面就沒研究過?
「你吸收的這塊晶石,全稱為自然融塑晶石。在耀的時代,它常被用作最天然的融塑劑和調和劑。誕生于常青之森,訴求于匠人之手,終結在法師之仗和戰士之劍。每一塊被發現的自然融塑晶石都能使整個世界瘋狂一段時間。它具有絕對包容性和可塑性,能夠和任何一種物質共存。使用自然融塑晶石,你可以同時擁有火與水,光與暗,堅硬與柔軟。
所以,這種昂貴難尋的晶石,還有另外一個名稱︰包容之鑽。
在我看來。用鑽形容這種晶石的價值還是貶低它了。沙粒大的一小塊自然融塑晶石,價值要遠高過同體積鑽石。只因為它是武器鍛造師和藥劑師夢寐以求的天然無性態物質。
任何無法實現的配方,只要一點點粉末。就能完美展現,任何無法共存的金屬和珍貴材料,只要一點點粉末。就能鍛造出僅存于想象中的形狀。已知的耀精靈記錄中,鳶尾葡萄大的自然融塑晶石。可以在自由市場購買到兩個城池和五千個奴隸。
你得到的這塊非常特別,我從沒見過自主服從指揮的自然融塑晶石,大概是由量變引起的質變。通常,被發現的自然融塑晶石都是需要加工的靜物或者粉末。」
鏡月娓娓而談,向梁小夏敘述這塊晶體的大概情況。
梁小夏咋舌,她沒想到自己的意外之舉還得到了一大筆橫財,將近百個城池和上百萬奴隸圍在胸口上。她只覺得自己的胸脯突然充實得沉甸甸的。這東西乍看起來和玻璃毫無二致,價格卻是天壤之別。
「你是說,這塊像玻璃一樣的晶石能夠按照我的意願變成我希望的模樣?」梁小夏問?
「是的,只是外形,不是屬性。它再怎麼變化,也還是自然晶石。」鏡月意味深長地說,話中隱晦地另有所指。
梁小夏分出來一點點自然晶石,心里指揮著,讓自然融塑晶石化成薄薄一層貼在自己臉上,不一會兒。這層晶石面皮就流動著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鏡月,看像不像你?」梁小夏變成的正是鏡月那張絕美無雙,卻硬柔冷冰的臉。
「不像,我有兩雙耳朵。」鏡月的回答還是一板一眼。
梁小夏撇撇嘴。真不好玩。
這塊晶石還是挺有用的。她試著指揮了一下融入自己自然之心那部分的晶石,卻沒能指揮動,只有待在外面,沒有進入身體的晶石才肯听她的話。也不知道這兩部分晶石之間是不是有聯系。
她操縱臉上的自然融塑晶石褪下來,流動到鎖骨處變成一條細細的透明無墜項鏈,晶瑩透明。
時俟上瓖嵌的那塊水滴形晶石她也指揮不動,仔細向里面看,薄薄一絲黑氣在其中緩緩流動,像絲線一樣仔細分辨才能看見。
整個怪物核心被梁小夏和時俟瓜分干淨,失去了能源支撐的怪物像巨大的雪糕,曬在太陽下慢慢融化,最後變成了一灘黑水,流淌在森林里,逐漸滲入泥土,殘留幾許等待風干。棕黃干枯的藤蔓扭曲在地上,失去指揮後也不再糾纏梁小夏,松散開靜躺在地上。
梁小夏顧不得查看地上那將近三百個的人蛹,她頂著一身的爛泥,像一頭輕捷的瞪羚,在林間穿梭跳躍,不一會兒就找到一個小水潭。在確保周圍安全後迅速洗了一個戰斗澡,將全身全臉的髒東西沖掉,換上一件干淨衣服,又簡單將那條絲帶搓了搓,才慢慢悠悠又度回了原地。
小隊的成員們還躺在地上沒有醒過來,康斯坦丁的身體已經被怪物卷了一半進去,剩半截身子露著。梁小夏給隊員們喂了些藥水,又嘗試著用電流除去他們身體里的花粉,將幾個人拖到樹根下的大石頭上,等著他們自動醒過來。
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梁小夏興致勃勃地坐在石頭上琢磨自己新得到的自然融塑晶石,一會兒讓它變成千鶴,一會兒讓它變成泥球,玩得不亦樂乎。對著隨身攜帶的鏡子練習好一會兒,一天以後就徹底掌握了用法。
遠處,黑色的人繭風干開裂,露出里面被吸得面目全非的干尸,全部都是來森林探險的冒險者。怪不得一路上沒遇到幾隊人,原來全部都被森妖引到這邊來了。
一陣陰風吹過,死前掙扎反抗的冒險者面目發黑,皮膚緊緊貼在骨頭上,看著說不出的森然。梁小夏面對這麼多死人心里有點膈應,打定主意再等半天,隊員們如果還不醒來就將他們全部拖走。
在這些人中,一個熟悉的面孔引起了梁小夏的注意。這個人好像是她的同學,叫斯文什麼的,梁小夏將面孔已經扭曲的死尸和記憶比對了一下,勉強記起來這位優等生同學。
既然是認識的人,那她就做回好事,將斯文的尸體帶回去好了。人類短暫的生命中總歸是要迎來死亡的。早死晚死差不多,梁小夏對這位交往不深的同學沒太多感情。只是將他的尸體帶回去給他的父母,舉手之勞而已。
梁小夏小心翼翼地抬著腳。饒過一路上死相恐怖的男男女女,走到包裹斯文的尸繭旁邊。
抬起手臂,正準備將斯文的尸體裝入自己的空間臂環時。梁小夏頓了頓。
咦?
沒想到這位同學也隱藏得夠深的,斯文的下半身並不是人類的身體。而是雪白的馬身,有光滑水澤的皮毛,修長的四蹄和一條長尾巴。他是一個馬人。
馬人和精靈一樣,都屬于稀有種族。這個種族在歷史上記載得非常少,他們是一群絕對隱居的佔撲者,通過星象,火焰或者水流預測未來。
沒有人知道馬人的群落在哪里。他們是一群堅決執行與世隔絕的隱修,林間行者,極端種族主義者。馬人排斥一切外來種族,拒絕和任何國家或者政權接觸。而歷史上的每一次巨變和災難,馬人們都依靠預測的能力,成功躲了過去。這個種族的數量一直很穩定,馬人們趨吉避凶的能力甚至使得他們留存的歷史比精靈還久,在上古精靈時代,馬人就存在了。現在,耀精靈的蹤跡已經無法追尋。馬人卻依然存在。
梁小夏還記得父親瑪塔基尼的告誡︰「能夠交好一個馬人,就不要得罪他們。馬人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卻也能在關鍵時刻給你提供意想不到的幫助。」
交好現在這位死去的馬人是沒機會了,梁小夏想著。也許將他的尸體帶回去,還能夠交好一下他的父母。
斯文躺倒在地上,半截身子埋在黑色的外殼中,全身發黑,雙手向天空高舉,四蹄兩兩交叉搭在地上,上半身還穿著人類冒險者的灰色旅行斗篷。雙眼緊閉,清秀的臉上眉頭緊鎖。嘴唇發黑,臉上戴著眼鏡,配著這個馬人身體,看起來有些滑稽。
希望他死得沒有看起來那麼痛苦。帶著稀少種族同病相憐的感覺,梁小夏蹲下來,對著斯文念了一段精靈傳統的禱文,雙手抓住斯文的胳膊,準備將他收入臂環。
「哧~」
斯文緊閉的嘴唇突然張開,一股濁氣,帶著黑血,面對面噴在了梁小夏臉上。
呃,他居然還活著。
梁小夏松手將斯文放下來,手足無措地看著這個吊著一口氣,卻離死也差不了多少的馬人。
在法唱術中,梁小夏比較擅長稀少的召喚系和詛咒系,其他幾系不過是半吊子水平。讓她施展四級的治愈術,實在沒多少成功的可能性,說不定還會在這個馬人的死亡之路上再向前推一把。但是讓她就這樣將馬人扔在地上不管,好像又有點不太好,畢竟是同學。
梁小夏找出包裹里所有和「治療」兩字沾邊的藥水,一樣給斯文灌了一瓶,最後又給他灌了一大瓶水。撕下一塊他的衣服,工工整整地按照市場價格寫了一份賬單,讓毫無知覺的斯文按了手印。
救人也不能虧本。梁小夏費力將斯文拖到大石頭上,和她昏迷的伙伴放在一起,想了想,在賬單下加了一條「勞務費二百金幣」。
梁小夏捂著口鼻,又檢查了一遍其他人蛹,她再沒有發現像斯文一樣的幸存者。
轉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斯文,梁小夏還是覺得有些虧,灌了那麼多瓶藥水,其中兩瓶還是父親給她配的珍稀藥水,萬一斯文醒來不認賬怎麼辦?
翠綠的眼楮靈動地眨了眨,梁小夏非常無恥地趴在斯文面前,念念有詞,趁著他昏迷中無法反抗,和斯文簽訂了主僕契約。
一陣黃光閃過,斯文頭頂,額頭正中間閃過一個金燦燦的銅錢符號,逐漸沒入他的身體。
昏迷中的斯文十分脆弱,整個人的生命力比一只兔子強不到哪里去。和梁小夏簽訂的主僕契約,反而使他又獲得了一點來自于契約法則的力量,緩緩催動他體內的藥力發揮作用。他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看起來像是得了痢疾,或者是發燒。
安息森林里終年漆黑。梁小夏估模著太陽落下的時間,在傍晚時升起一小堆篝火,給昏迷中的所有人都蓋了一條厚毯子。撥弄著火堆里的干柴,烤上了一大盤干糧,熬了一鍋蔬菜湯。
「咳咳。咳咳。」最先醒來的斯文,他虛弱地咳嗽了兩聲。在被梁小夏扶著喂了兩口水後,有氣無力地說︰「能不能給我一瓶人形藥劑?我的精靈主人。」
喂給它一瓶人形藥劑,梁小夏又在賬單上添了一筆。
梁小夏看著斯文一點點將人形藥劑喝完,逐漸變回她熟悉的那個人類同學,臉色蠟黃,憔悴得不成樣子,又給他遞了一碗蔬菜湯。和一塊烤得脆脆的干糧。
「被簽了主僕契約,你不覺得憤怒或者悲傷嗎?我記得馬人都是‘不自由吾寧死’的生物。」梁小夏看著斯文很鎮定地吃東西,不自覺地就問了出來。
「遇見你,或者成為你的僕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只需要順從。」斯文咀嚼完嘴里的食物,慢慢說到。
「這麼說,你早就料到自己會成為我的僕人?」梁小夏第一次遇見這種宿命論的人,盯著他開始好奇地研究。
「這倒不是。星星指引我,告訴我。我需要自己去尋找答案。」斯文的眼楮在火堆的照耀下反射出明暗相間的一片片光,他撐著身體坐起來,直視梁小夏,眼楮卻被遮擋在鏡片後面。看不見神色,「現在,我找到了。」
梁小夏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她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像父親告誡過的一樣,背上了一個大麻煩。
「你們馬人真的能從星象或者水流中看見未來嗎?」對著簽訂過契約,新鮮出爐的僕人,梁小夏不用考慮話里的失禮和冒犯。主僕契約有非常強的約束能力,如果梁小夏想,她甚至能夠直接翻閱斯文的記憶。斯文在她面前,完全無法撒謊或者隱瞞,這會讓他受到靈魂啃噬的痛苦。
「以前可以,現在不行了。」斯文伸出右手指向天空,可梁小夏順著他的手望過去,除了一片黑壓壓的高大樹冠,什麼都沒看見。
「異星升起,逼近三輪巨大的滿月,天象開始變化。跳躍的火焰燃燒出斷續的煙霧。從某個時刻開始,整個世界的未來都指向了未知。我和父親佔撲過很多次,都沒有得到明朗的指引。雀鳥和花瓣告訴我們,這回的答案需要我們馬人去自己尋找。」
「朔月在四月的終點滑翔過白耀星,水流盤旋後褪下泥沙或是貝殼,一切跡象都顯示出一場巨大的災難。滅亡,不僅僅是精靈,人類,矮人,也預示我們馬人的末日。毀滅,或者重生,混沌的霧遮蓋住了馬人的眼楮。」斯文手指推推眼鏡,盯著篝火喃喃地說。
梁小夏听得暈暈乎乎的。水流走後,當然只會褪下泥沙和貝殼,這種淺顯的事情被斯文說得神神秘秘的。
「你就這麼相信命運?沒想過和命運抗爭一下嗎?」梁小夏開始懷疑斯文到底是個神人還是個神棍。
「與命運的抗爭,也是一種命運。沒有人能跳出命之軌,超月兌于外。我的主人。」斯文對著梁小夏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她旁邊躺著的那些同伴,「就像你的伙伴們會立刻醒來一樣,這些都是注定的。」
他的話音剛落,梁小夏就听到了來自德姆的悶哼。
小個子盜賊咳嗽了一聲,迷茫地看著安息森林漆黑的林葉遮蔽的天空,似乎沒有搞清狀況。他在清醒過後,抓住身上的毛毯迅速起身,觀察周圍環境。
德姆扭頭看到了篝火邊並排坐著的梁小夏和斯文,微微詫異了一下,又看到遠處滿地的尸繭,一塊一塊黑色的淤泥土地,和大量的冒險者風干扭曲的臉。
德姆難受地干嘔了兩聲,有些受不了眼前地獄一樣的景色,低著頭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紅頭發,開始深呼吸,一寸寸按壓身上的肌肉,檢查整個身體的受傷情況。
「你怎麼知道他會醒來?」梁小夏問斯文,難道馬人真的能夠預知未來,甚至細微到這種小事?
斯文在嘴上比了個「噓」的姿勢,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火堆中緩緩上升的煙,不再言語。
原來是這樣。
梁小夏也點了點頭。和斯文一起保持沉默。
德姆稍微收拾了一下,給自己又套上一件外套,看了看躺在他旁邊不遠的其他人。趁著梁小夏不注意,偷偷將自己的毯子蓋在西婭身上。
梁小夏用柴棍撥了撥篝火,假裝沒有看見德姆的小動作。手上又向烤架板上扔了幾塊干糧和松餅。既然德姆已經醒來了,其它的伙伴估計離清醒也不遙遠了。
德姆搞不清狀況。接過梁小夏遞來的熱干糧和蔬菜湯,一坐在大石頭上,吃了兩口,看到遠處大片的死人,又看了看手里的干糧和濃湯,噎著吃不下去了。跑到樹叢邊,扶著樹干彎腰。將剛剛吃進嘴里的東西稀里嘩啦吐了個干淨。
「對不起,頭兒,我只是忍不住…」德姆吐干淨後,結果梁小夏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殘渣,急急辯解道。
「沒關系。」梁小夏釋然地笑了笑,她能理解。
「頭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的尸體在這里?這位又是誰?」德姆看著斯文,詢問梁小夏。
「這位是斯文,游俠系的同學。」
梁小夏介紹後。斯文示好地遞給德姆一杯熱水,又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至于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麼,等大家都醒來以後我會一起解釋的。」
德姆的一杯熱水還沒有喝完,康斯坦丁就醒來了。在受傷的戰士之後。西婭和甜甜也陸續清醒。看到滿地的黑水和死人,除了康斯坦丁外,兩個姑娘齊齊尖叫,恐懼瑟縮。西婭和德姆一樣,捂著嘴將胃里的東西吐得干淨。甜甜則緊抓著梁小夏的手,幾乎縮進她懷中,似乎只要她不看見面前的煉獄,內心就會不再恐懼。
康斯坦丁模了模有些破舊的衣甲,提起幾乎快斷掉的劍看了看,很不是滋味地將它插在土里。在殺過人之後,死人對他的影響小了很多。戰士繃著臉,婉謝了斯文同樣遞過來的一杯熱水,頭低低地看著梁小夏。
「頭兒,謝謝你。」
謝你不計較訛詐的事情,謝你讓小隊振作,謝你教會我戰斗,也謝你救我和德姆的命。
「沒啥,欠我的,從你分紅里扣就行了。」梁小夏笑眯眯地遞給他一份食物,康斯坦丁蹲在石頭上,開始大口大口咀嚼。
梁小夏簡單講清楚了他們昏過去之後的事情,只隱瞞了自然融塑晶石和斯文是馬人這兩件事情。簡單說她擊碎了怪物的心髒,之後又發現唯一的幸存者斯文。
**是深淵。甜甜很是愧疚地想,如果沒有她執意堅持要進入安息森林核心,他們來杯麥酒小隊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個才二級的小隊遇到難度堪比七級的必死任務,他們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森林里烤火吃東西,不得不說是頭兒能力強,他們運氣也好到逆天。
「這下可好,辛辛苦苦收集的材料全沒了。我的法師裝備置換計劃也落空了。」西婭嘟著嘴,苦著臉說道。
「要不,我們把這些冒險者身上的東西拿走?」德姆盯著遠處。一個個字瘦小的盜賊緊緊握著一把通體烏黑的短柄匕首。能讓他臨死前還抱著不撒手的,絕對是好東西。
這些冒險者采集的草藥和材料肯定是得不到了,可他們身上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西婭看到了兩把法杖,還有一個戰士的靴子,應該很適合康斯坦丁。更不要說這些人隨身帶的金錢和飾品了,其中說不定還有幾件極品的。
隊員們雙眼發光,像一群狼一樣盯著滿地的冒險者尸體看。只等梁小夏下令就一擁而上撲搶。
「不,不行。這些東西我們最好不要動。」梁小夏回絕了隊員們的請求。
為什麼?全團成員用眼神無聲地詢問。
「這些東西,一旦我們拿了,事情就說不清了。有些財物太燙手,是踫不得的。」而且,這些東西除了幾件還不錯的之外,大部分都是常見的普通貨色,除了能賣幾個錢以外,沒有太大用處。這樣的東西她還看不上。
听到她的回答,團員們沒有反對,只是遺憾地嘆了嘆氣。抱著腿看熱鬧的斯文眼鏡亮了一下,輕輕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