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埋頭想了想,「我當時只注意段方和是如何刮自己的腿的,根本沒有精神去瞧別的地方,真的想不起來了太子,束手就擒!第十回又生波瀾章節。」
「好吧,」唐多慈也走進屋子,「這里沒有更多的發現了,痕跡明顯被人清理過,連腳印都被掩蓋掉了。」
「是啊,」張浩道︰「我也在奇怪,那天這里明明有一大灘血,此刻卻干干淨淨的。」他又開始抓頭發,「怎麼辦,什麼都沒找到,反而越來越復雜了,到底是誰,好想背後有一雙手操控著這一切。」
「行啦。你想太多了,想象產生恐懼,小耗子。」唐多慈拍拍張浩的肩膀安慰道︰「我們去那幾件廂房看看有何發現。」
唐多慈接過張浩手中的燈籠率先走在前面,微微一笑,「怕就跟緊我啊。」
「什麼,小爺會怕太子,束手就擒!第十回又生波瀾章節!」張浩又怒了,一把搶過燈籠,「你跟緊我。」
二人一同查看了另外的三間房,與先前的廂房一樣,毫無擺設,空蕩蕩的。「看來今晚是白忙活了,明明是出門找食的好夜晚,被浪費了。」張浩抱怨道。
正在這時,唐多慈感到一股勁風向自己的脖頸掃來,多年的刑警生涯使她本能的躲避,只是現在的身體已經不是原來的身體,身體的速度跟不上反應的速度,也是在這時,另一股力道將她拽到一旁,張浩奮勇的迎上那股力道,雙方拆了幾招,唐多慈才看清來人是吳爭,大叫,「都住手吧,自己人。」
听聞這話,張浩馬上跳開,他知道再過幾招自己不是對手,那真是太丟人了。「你怎麼在這兒?」唐多慈問道︰「跟蹤我。」
吳爭冷冷站在一旁,沒有接話,只道︰「段一貫死了。」
張浩還未反應過來,唐多慈一把拉過他,「快走。」
段府,段一貫的內室,唐多慈趕到的時候已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這下好了,就是一群水牛踩上去也不會這麼亂的,腳印是沒指望了。」唐多慈推開眾人走進去。
只見段一貫直直的躺在床上,雙眼圓瞪,瞪著上面,衣服穿戴很整齊,兩只手緊緊握著,雙腿扭曲著交叉在一起,明顯是死前有拼命的掙扎著。
仵作在驗尸,翻翻死者的眼瞼,手足,又在死者唇部聞了聞,然後對一名捕快道︰「是中毒。死了一個時辰。」
室內物品擺放井然有序,沒有明顯的搶劫或暴力的痕跡,外面嚎哭聲一片,唐多慈環視眾人,心道︰「這些痛苦的人中間,有幾個是真心的,又有幾個幫凶呢。」
這時,一名捕快頭頭對唐多慈道︰「唐氏,在下捕快楚翼,林大人吩咐,此案與段方和的案子並案,由你偵查,林大人要你盡快破案。我等隨時听你差遣。」
唐多慈點頭,「多謝,是誰最先發現的死者?」
「是段府的管家,說是有事向段老爺稟報。」楚翼道。
唐多慈點頭,「知道了,尸體先抬出去吧,沒有線索了。」
段府的管家早已準備了木板等在外頭,听見吩咐,立刻叫人進來抬尸體,幾人抬起尸體時, 當一聲,一個荷包掉到了地板上。
楚翼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這是女人用的東西,顯然不是段老爺的隨身之物。難道這里來過女人。」
幾名小捕快圍了過來,紛紛議論道︰「死了兒子又死了老子,現在又出現個女人,越來越復雜了,這段家也是,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這個荷包很舊了,」唐多慈道︰「段老爺身上還有什麼?」
「都在那了。」楚翼指著內室的一張桌子道︰「一些碎銀子,一張手帕,還有一枚玉佩。我問過管家這些都是段老爺的隨身之物,沒有何異常。」
唐多慈贊賞的笑了笑,「很晚了,我的去睡覺了,楚翼負責調查一個時辰前段府上下的人都在哪里,在干什麼,是否有證人。」說完打著哈欠率先走出去,她真是累了。
段一貫住處與唐多慈住處相離不遠,天色已晚,各處的房屋只有隱隱約約的輪廓。
吳爭跟著唐多慈一同離開,尚未到住處,唐多慈突然轉身笑眯眯道︰「吳大哥,看來今晚你得跟我一起過夜了。」
吳爭先是一怔,顯然沒有料到唐多慈會有此一說,然後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看她,唐多慈哈哈大笑,「你怎麼這麼好捉弄啊。」
「今天晚上一定會有人來我房間偷東西,麻煩吳大哥為我守夜了。」唐多慈笑眯眯道︰「屋頂上的風景可能會好一些。」
唐多慈回到房屋,躺在床上,取出放在懷中的荷包,自言自語道︰「女人,又是一個女人,段老頭長的不錯,有女人緣很正常,不過他一死,之前的推理方向都錯了,殺他的動機呢」
「今晚真是一個不眠之夜啊。」唐多慈斷定凶手或者是凶手的同伙一定會來取走這個荷包,很顯然荷包是凶手留下的,而且對凶手很重要,或許是查看尸體時掉下去,離開以後發現荷包不見了便會馬上回去找,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快被人發現段一貫死了,只好混進圍觀的人群中。
「站住。」吳爭的大聲一喝打斷了唐多慈的思考,她立刻奔出門外,只見兩條身影飛快的從她眼前掠過,「還快啊。」唐多慈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
等唐多慈找到吳爭的時候,吳爭正在一所民宅外等著唐多慈,「那人進去這間宅子就沒有再出來,我一直在這里守著,怎麼辦,牡丹國私闖民宅是重罪。」
「誰說要闖了。」唐多慈道︰「我們可以讓主人把我們請進去。」
這是一個濕氣很重的清晨,霧氣很重,看起來像天還沒亮似的。
「敲門。」唐多慈道︰「說你是捕快,一路追賊人到這里。」吳爭依言行事,開門的老嫗將二人請進屋中。
「大人,您瞧,這屋子就住著我們母女二人,哪里會藏一個人呢。」老嫗道。可是她說話時顫抖的嘴唇泄露了她的慌張。
「你們知不知道段一貫死了。」唐多慈問道。
老嫗點點頭,她美麗的女兒則失聲痛哭,「娘,我們跟官差說實話吧,不要隱瞞了,段一貫他就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