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桑梓」李斯文從睡夢中驚醒,一身的冷汗,帳篷外士兵在巡邏守夜,「原來是夢,我又夢到你了,桑梓太子,束手就擒!第七十一回桑梓之死(上)章節。」他披著外衣走到帳篷外,眺目遠方,只有點點星光閃爍,喃喃道︰「十年了你扔下我一個人已經十年了」
唐多慈算不上一個後知後覺的人。福州剿匪大獲成功,作為太子的李斯文自然要犒賞出生入死的戰士們,她作為功臣之一自然也被應邀出席,從地方上緊急運來的軍用物資都被派上了用場,這使唐多慈聯想到了在現代听到了頗為無奈的話,不怕官員貪,就怕官員貪了還不干正事。
糧食吃完了可以再種,沒了士兵的國家就不是國家了,李斯文很明白這一點,所以凡是參與了福州剿匪的士兵都能到了豐厚的犒賞,對于李斯文的大方,士兵們有口皆贊。
唐多慈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冬日的陽光毫不吝嗇地照在他身上,曬得她身上發燙,不遠處的空地上,粗壯的漢子趁著酒勁就地比劃起來,四周圍著小伙子揚威吶喊,「太子殿下不去湊熱鬧嗎?」。唐多慈問道。
「眾樂樂不如獨樂樂。」從昨晚夢見桑梓起李斯文的胸口一直悶悶的,好像有何東西壓著一樣。
「孤單是一群人的狂歡。」唐多慈不知怎地嘆了口氣,突然月兌口而出這句話。
「孤單時一個人的狂歡」李斯文舉起酒杯,「來,我們喝一杯,為了彼此的孤單。」
「太子殿下好像有心事。」唐多慈干了一杯酒,她早就發現李斯文面目有些倦容。
「心事」李斯文微醺了,「是有些心事,菜花,你愛過一個人嗎?愛過一個人就有心事了。」
「愛過,是初戀,那時候不懂愛情,現在想起來只是有些遺憾罷了。」關于初戀的問題唐多慈早就放下了,分開,沒有在一起,說明那個人根本就不屬于你。
「初戀?是第一個愛上的人的意思嗎?你說話真有意思,為何說初戀不懂愛情呢?」李斯文很想弄明白這個問題。
「因為年紀小啊。因為不懂事啊,因為好多事情不能確定啊,總之初戀會面臨總總問題,初戀很好能有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的,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分開。但心里卻會一輩子記得這個人,這就是初戀的美好。」唐多慈納悶怎麼會在酒桌上跟太子談起初戀來。
「你說的沒錯,真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可你的初戀他一定還活著,而我的初戀卻死了。」李斯文喝了整整一壇子的烈酒,「她死了」醉了。
看著李斯文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而隨從們得了旨意沒有在旁邊伺候著都去狂歡了,只有她一個人,她只好半背半扶的講李斯文扛回帳篷。
「桑梓桑梓李斯文迷迷糊糊中一直叫著這個名字,雙手緊緊抱著唐多慈,「不要走」
唐多慈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瞪著她︰「李斯文,你不要跟我裝醉啊,我才不吃你那套,趕緊放開我。」唐多慈大叫,偏偏李斯文死死抓住不肯放手。「你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我還要回去睡覺呢,沒時間跟你耗。」說完,她毫不客氣的沖李斯文的臉上打了一拳,李斯文吃重松開了手,唐多慈得以月兌身,給他蓋好被子,走出帳篷,「原來又是一個傷心的人啊。」
第二天,李斯文早早的來到唐多慈的帳篷,唐多慈正在吃早飯,看著李斯文紫著一邊的臉有些心虛,雖然心虛,但她暗暗告訴自己,就不信你能拿我怎樣,堂堂太子還能欺負民女不成!
「我臉上的傷是你弄的吧。」李斯文不客氣的坐下與唐多慈一起吃起來。
「是太子殿下昨晚一直拉著民女的手不放,嘴里卻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唐多慈將兩件事情放在一起說,不知她是想表達拉手事件,還是希望李斯文拉著她的手的同時,口中喊得是她的名字。
李斯文沉默了一會兒,抓起桌上的饅頭,優雅全無的吃起來,「行了行了,是本太子唐突了,這件事以後不準提了。」
「民女求之不得,不過,太子殿下,民女想問一句,那個叫桑梓的女孩是殿下的初戀嗎?她怎麼會死了呢?」
「這就不足外人道了。」李斯文冷冷的臉,「不要再我面前提那個名字。」
班師回朝的路上,唐多慈為了見識各地的風土人情並沒有隨大軍出發,她背著包走在大街上,听見旁邊一個姑娘很興奮的口氣︰「一會大軍就要經過這里,听說領兵的是當朝太子呢!」另一個女生笑她︰「你這麼想看見太子嗎?我們老百姓家的女兒哪會有得見真容的機會?」那個女生又道︰「那可不一定,听說太子高高大大,英俊無比,誰不想嫁給他,等到皇宮選宮女我一定要去,就算能都伺候他一輩子我也願意!」
唐多慈笑著听著他們談論,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我都老了,心里感慨著,埋頭疾走幾步,終于再也听不見她們的交談。她是偷偷跑出來的,準備自己回去京城。
正在走神,肩膀突然被踫觸一下,回頭一看,竟然是李斯文,「既然一起出來的,就要一起回去,你這樣自己走了,置我于何地!」
看清來人,唐多慈緊繃的心神定下來,雖然自己有自保能力,但對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也不是很了解,還是有些擔憂的,如果是想逃避,還不如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