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屬下領命下去,正好踫到回到王爺府的唐伯虎,羽皇屬下二話不說攔住他的去路,「瘋子,王爺有令,命你從哪來回哪去,這里不需要你了太子,束手就擒!第八十回秘辛章節。」說來那名屬下平日里囂張慣了,根本沒發現唐伯虎不是以前的唐伯虎了。
「哼!」唐伯虎向來心氣高,若是在他風光的時候,這些人連給他提鞋都不配,「狗仗人勢!」
「你說誰是狗?」那屬下怒了。
「狗又叫了!」唐伯虎依舊奚落他,那人更加憤怒了,怒向膽邊生,一拳猛擊向唐伯虎,唐伯虎眼疾躲得快,那人臉唐伯虎的臉邊都沒踫到,唐伯虎又一伸腿一拌,那人立馬摔了一個狗搶食的姿勢。
那人爬起來更加憤怒了,從前哪里受到過這種待遇,再也不管不顧,抽出腰間別著的刀,順手向唐伯虎劈下,正在這時,一個有力的聲音響起,「住手!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對待唐先生。」說話之人正是羽皇。
二人正在門外爭執的時候,玉皇將他們的談話听的一清二楚,立即反應過來,這不是一個瘋子能說出的話,開門一看,唐伯虎眼神清明,說話條理,哪里是瘋了的人,不知葫蘆里買的什麼藥?不管怎樣他現在正是缺人才的時候,若是唐伯虎能為他所用,那還何愁不成事!
羽皇作出禮賢下士的面孔,狠狠的訓斥的屬下,轉而對唐伯虎笑眯眯道︰「唐先生,快書房請坐!」
羽皇唐伯虎坐定以後,羽皇問道︰「先生如此清明之人,前幾日的作為是為何?本王實在想不通,還差點誤會了先生。」
「實不相瞞,王爺。」唐伯虎道︰「在下自從吃了朝廷的虧,被冤枉入獄,弄得如此的悲慘的境地,便對朝廷的人都不再輕易相信,因此出此下策實在是想考驗王爺是否真心相待,但見王爺對在下的態度,並沒有因為在下瘋了便趕在下出府,令在下汗顏,在下遂下決心,士為知己者死,在下這條命便是王爺的了。」一段話將羽皇說的雲里霧里的,羽皇相信了他的說辭,畢竟有些讀書人是有自己的癖好和性格,也為自己多容忍了幾日感到慶幸。
那廂,唐多慈心里一直憋著,一直憋著,終于憋不住了,她找到李斯文,「太子殿下,天色尚早,出去走走如何?」
「你不會無緣無故約我的,說吧,何事?」李斯文道。
「還不是桑梓的事情,」唐多慈別別扭扭道︰「若是太子說的是真話,那是怎麼月兌身的,平安的活到現在,肯定很辛苦!」
「無妨,都過去了,本太子也放下了,既然都知道了一半,把下面的事情告訴你也無妨!」李斯文道。
桑震天一口氣說了朝廷最大的秘密,李斯文根本不相信那是真的,以為只是桑震天的緩兵之計。「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要去救桑梓,攔路者死!」
「你以為你是怎麼當上太子的,你上面的有嫡出的皇子,下面還有寵妃的皇子,你憑什麼當上太子的?」桑震天的聲音更大,「若不是老夫里外周旋著,你的小命早就沒了太子,束手就擒!80章節。」
「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的,再說一次,讓開,我不想殺桑梓的父親!」李斯文道。
桑震天不退反進,「現下是你此生最大的危機,老夫會幫你度過去,只要你听老夫的話,桑梓已經知道你的身世,嫁給四皇子是那孩子願意的。」
「四皇子從小不在皇宮里長大,被送到棋盤山上學藝,他的武功不遜于你,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他因為小的過失被逐出師門,無意間讓幽離宮的人傳授了武功,還娶了幽離宮主的愛女季曉曉,那幽離宮四處寒極,不受四國管轄,是一個獨立的幫派,他們宮主的武功詭異多變,更加對我牡丹國虎視眈眈,挑起了多次的邊境沖突未能成功,反遭四國的聯合滅門,到了季曉曉這一代,唯一的親哥哥也命喪四國之手,這樣累積的仇恨,豈有不報之禮!」
「四皇子既然被他所救,又豈有不利用之理?此刻的四皇子已經入了魔道,不是硬拼便可以的啊!」月下,桑震天的身影羸弱孤寂,月影長斜,映照的那身影仿似枯槁松木。
真真切切,李斯文有些動容,「即便你說的是真的,四皇子已經入來人魔教,我牡丹國萬萬將士還能怕了一個魔教之人不成!你越怕他,他便越肆無忌憚!」
「若是在從前,老夫還能與他拼死斗上一斗,但是現在老夫老了,朝廷能人雖多,但都為名為利,不是以前的朝廷了,何況四皇子已經成了氣候」桑震天嘆了口氣,仿佛一下子好了幾十歲。
李斯文愣了片刻,隨即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一下子躍上馬背,「你若力不從心,還有我,縱然一死,也要以卵擊石!大不了同歸于盡,牡丹國萬萬不能落入魔教之手!」
「太子」李斯文听他說的夠多了,他知道已經勸不住,烈馬一聲長嘶,踏月而去。
凜冽的寒風吹在臉上,黑色的衣衫一股一股的,李斯文在馬背上要緊牙關,他知道,這一去,大概再也沒有回頭之路了。
連夜奔襲的李斯文臨近皇宮沒有貿然前進,他知道里面一定殺機重重的在等著他,他找了汴京的一家客棧歇腳,今日正是皇宮大喜的日子,百姓臉上的笑意將他刺痛到麻木,極為醒目的皇宮矗立在那里,平日里進出慣了覺得平常,現在看來也越加刺眼,那里根本不是他的家!
因為這場喜事是皇帝欽賜的,百姓們都沾了喜氣,知道四皇子娶的是牡丹第一美女,競相出來一睹真顏,更將自己的房屋裝點成喜慶的紅色。
李斯文在這種情景中逼著自己睡去,他靜靜的躺著,直到一輪明月緩緩升起,緩緩地從地平線升起,將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枕邊,那是桑梓的眼淚,他穿著血紅的嫁衣,對他伸出手,聲音淒楚,「太子哥哥,救我救我」
李斯文猛然地翻身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那喘息聲在寂靜的夜里無比的清晰,漸漸的他的心瘋狂的跳動著,跳動著,每動一下,都在敲擊著他的耳膜。他听見那聲音是,救桑梓,救桑梓殺李旭日
月光下,他拿劍的手冷如冰。
而此時,臥榻之上,四皇子目光如炬,「怎地,今夜仍然不願意?」他望向眼前的絕子,緩緩起身,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他確實為她絕美的容顏所折服!
桑梓默默不語,四皇子不禁冷笑,雖然知道已經無法挽回,她的心,仍然留在一個男人身邊,始終不肯回來。她愛李斯文,不管他是太子,他是哥哥,她就是愛他。她甚至臉虛偽的敷衍也不願意給四皇子。她知道四皇子對她的愛意,憑著這一點少的可憐的愛意還是可以稍稍驕縱一下。
「既然如此,你何必嫁呢!」四皇子眼中精光一閃,頓住腳步做了下來,帶著閑情逸致的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你該知道就算是耐心再好的男人,也有不耐煩的時候,何況還是我這樣不缺女人的男人。」
桑梓的臉色變了變。「你父親死氣擺列的求我娶了你,他存的什麼心思,你是一清二楚的。」他有些愉悅的喝干了杯中酒,他原本是可以再等幾天,原來可以在縱容她幾天,但是此刻看著她絕美的容貌,他的耐心用盡了。
若是她以為憑著手中他對他的幾分喜歡,幾分愛意,就可以對他欲與欲求,那也未免太看重自己了,他可不是那個痴情種子李斯文,說到死,不是是一場權利制衡的有死,他要的是桑震天和朝廷百官的支持,他要的是李斯文的退出。桑震天要的是他的庇佑,要保他的榮華富貴和九族的上千條性命,這是權勢的游戲,男人的游戲,一個女人,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支點,不過剛好,她有幾分美貌,他也有那麼幾分情願罷了。
四皇子不再瞧著桑梓,只是低頭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燭火跳躍著,晃著眼楮,喝了酒的四皇子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但仔細看,又不像是在笑,閃爍不定,不知是否發怒,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是桑梓第一次認真的看著四皇子,他很英俊,手指修長,長滿了老繭,偏偏還很耐看,在她的印象里,四皇子一直是謙卑的,有禮的,現在的四皇子是嗜血的,是危險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面?
桑梓心中想著,咬住嘴唇,死死盯著他,薔薇色的嘴唇,已經有了淡淡血絲。
「無妨,本皇子最不願意的便是強人所難。」四皇子終于拂袖起身,「不願便罷了,明日本皇子即刻稟報皇上,說本皇子身患隱疾,不能行房,這樣還能證明你的清白之身,即日送你返家,你我的婚約就此取消。」話音未落,好大的身影已經行至門口,正要推門而出。
「王爺」四皇子的腰上纏過一只手,柔弱無骨,蛇一般的冰涼絲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