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烏衣女子答道︰「我一直用手護著,現下還在這里,大概是墨人珠無法得手便逃了吧太子,束手就擒!111章節!」
李長思松了一口氣,提起追了上去,唐多慈是想要走的,想著就這樣走了不跟李易晨打聲招呼是太沒禮數了。
她詢問了幾個下人也沒有人知道李易晨在何處,心想著算了,請一個人代為傳話,就在這時,一個捕快飛奔過來,道︰「唐姑娘請留步,我們捕頭說墨人珠可能在府內,為了你的安全請先留下。」
唐多慈嘴角抽搐著,果然不出所料,這個姑娘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適才听聞有可能是墨人珠出現了,立刻便將她留下,估計現在血液都是興奮的,終于能夠一較高下了。
唐多慈只好點頭,「︰既然這樣,為了避免嫌疑,我就先不走了。」
那個捕快听了,撓撓腦袋,「姑娘,捕頭不是這個意思」原本是唐多慈氣不過,想撒撒氣,誰知道這個捕快這麼可愛,弄的她都覺得自己太刁鑽了。只好笑道︰「好啦,知道了,我在這里等著大人便是。」
靦腆實誠的小捕快滿意的走了,唐多慈繼續在矮凳上喝茶。
過了一會兒,烏衣女子走了過來,坐在適才李長思的位置,直直的看著唐多慈,「你不該在這兒。」
「姑娘何出此言?」唐多慈道。
烏衣女子掏出一大疊的銀票,「拿著這些離開這里,當然,你也可以不走,到那時,我敢保證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兒子了。」
「姑娘好像對我的事情跟了解,莫非認識我?」唐多慈笑笑,拿起銀票,「只有了解我的人才知道,可以用什麼誘惑我,銀子可是個好東西,我這就走。」
說完,唐多慈起身要走,這時,李長思迎面飛奔過來,攔住唐多慈,臉對著烏衣女子道︰「你在這里啊,我正找你,追出院門也沒有看見可疑的人影,你好好想想當時的情景。」
烏衣女子立刻換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大人,民女實在想不起來了,當時民女嚇壞了,哪里能分辨的清!」
「你不用害怕,看好珠子,放心,墨人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李長思道︰「待你想到什麼再告訴我,唐姑娘,這件事你怎麼看?」李長思轉過身來,問唐多慈。
「大人,您太抬舉我了,民女一直在這里喝茶,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大人,我兒子在家民女不放心,可否讓民女先行離去。」唐多慈哭著臉道。
看著唐多慈扶不起來阿斗的模樣,李長思真心失望了,心想皇帝哥哥是不是被她的美貌給迷住了才如此夸獎她,既然看上了直接接進宮就好了嘛。何必如此費心思?
「好吧,你走吧。」思及此,李長思不冷不熱道。
「告辭,告辭。」唐多慈笑眯眯的向李長思抱拳,又轉向烏衣女子抱拳,眨了眨眼楮,笑著離開了。
李長思松了一口氣,看著烏衣女子,「好在珠子沒有丟失。」然後才注意到,方才這位哭的發絲混亂的女子,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淚痕,原本有些顫抖的身體,也在一句話里清晰起來,「不過,它很快就要被人偷走了呢!」
本就覺得這個女子越來越奇怪,眼神也越來越怪,但基于原先的好印象,也沒有多想,順著嘴問一句,「這話怎麼說?」
女子一笑,「因為,墨人珠已經來了啊!」
「不用擔心,全城的捕快都在這里。」李長思坐在矮凳上,喝了一口茶,「我便時刻在你身邊,我看那墨人珠怎麼把珠子偷了去太子,束手就擒!111章節。」
「多謝大人。」烏衣女子高興的拉起李長思的手,兩人的手交握,李長思的手心里忽然多了一樣東西。
正是那枚驚艷四座的珍珠。
「這東西放在我手上,恐怕就要給墨人珠偷去,不如交給大人保管,我才放心。」女子的聲音如此輕柔,帶著令人無法拒絕的力量,「大人,你肯替我保管嗎?」。
李長思听到自己的聲音道︰「可以。」
「但大人這一身官服太過顯眼,恐怕墨人珠會注意,不如,我給大人找個地方藏起來?」
李長思握著這枚珠子,呆呆地點頭,然後就看到,仿佛連走路都吃力的烏衣女子將自己抱起來,封住自己的穴道,走向花廳前養著的荷花的大水缸,荷花尚未開放,但荷葉已經伸了出來,亭亭如蓋,「嘩啦」一聲,自己被扔了進去。
清涼水面沒頂,混沌的神智才清醒過來,在嗆了一口水之後,李長思連忙屏住呼吸,然後就听見女子的聲音隔著水面傳來,如同夢魘般的模糊,「以你的功力,或許可以活著等到有人來救你也說不定。不過為了她能夠活著,你可要多費些功力了。」
蓮葉輕輕搖動,但很快停止,在蓮葉之上,昏迷的靈珠躺在一張木板上,以很危險的姿勢,很快就要掉入水缸,李長思知道,靈珠若是掉下去,不消片刻便會窒息,而她正好可以擋住木板,支撐著靈珠慢一點掉下來,但是這樣原本能夠支撐一刻鐘的,現在兩個人的重量,究竟能支撐多久,李長思也不知道。她不再掙扎,以免浪費更多的力氣。
烏衣女子站在荷花邊,凝望著鮮女敕的荷葉,那風姿可以入畫。
她並沒有等太久,比那群捕快來的更快的是李易晨,後面還跟著唐多慈,李長思見到後面的唐多慈,危險的眯著眼楮,「到底沒有瞞過你。」
李易晨飛身入內,「你想干什麼?」
有點嚴厲的責問的語氣,是她很少听見的,但是無論是憤怒還是愉悅,只要是他的聲音,就好。
「沒什麼。」烏衣女子的聲音懶洋洋的,甚至還有一絲笑意,「只是連那樣的珍珠都不能讓你出手,只好用你的心頭愛來試試了。」
李易晨的眉頭壓了下來,「她在哪里?」
「你猜猜看呢?」烏衣女子依然微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李易晨捉住了她的衣襟,她全身放松,絲毫沒有反抗,李易晨咬著牙問道︰「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
「你會,但是那又有什麼要緊?」烏衣女子看著他的面容,「反正若是沒有你,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她抬起手,扶著他的面頰,「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生氣的時候呢,不要太擔心,她暫時還不會死。」
「她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李易晨狠狠道。
就在他們二人說話的當口,唐多慈繞過他們,奔向種著荷花的大缸,看見已經昏迷的李長思和搖搖欲墜的靈珠,她一把抱住靈珠,將她的身體往外拽,一邊向李易晨大喊︰「他們在這里。」
李易晨聞言迅速松開了她,她輕聲的笑出來,「但是我勸你不要救她出來,因為那顆珠子,在她手上。」
李易晨的背影僵住了,他當然听得懂她是什麼意思,因為他也听見外面吵雜的聲音和紛亂的腳步聲。
听說最近是烏衣女子在花廳發現了墨人珠的蹤跡,府尹帶著捕快們紛至沓來,到門邊還喘著氣,「偷珍珠的賊人呢,在哪里?」
若是這個時候將靈珠和李長思救出來「這可真難辦啊」烏衣女子在他耳邊輕輕道︰「救她,她會被當成墨人珠,不救,她可能會死啊」
李易晨的眼中掠過一絲森森之意,就在這時,唐多慈喊了一句將眾人驚醒,「在這里,你們快過來。」一眾捕快順著聲音奔過去,李易晨也反應過來,沒有什麼比救人更加重要,他一掌拍裂快要人頭高的水缸,嘩啦一聲,水流沖破瓦崗,新生的荷葉順著里面的淤泥滾滾而出,露出里面一團紅黑相間的官服。
里面的女子已經暈死過去,所有人都看清了她的面容,以及她手里握著的明珠。
「李大人?!」捕快們驚呆了,「怎麼會是李大人!」
「是她,就是她!」烏衣女子驚恐的指著地上的李長思,「就是她偷走了我的珠子,她就是墨人珠,那個女人是她的幫凶,她們是一伙的。」捕快們沒有見過靈珠的模樣,是以也不知道她就是李易晨的新婚妻子。
她的聲音淹沒在李易晨的掌心里,他的一掌擊向了烏衣女子的胸膛,如雲流水般的掌法,其實她只要一個側身便能躲過,這套章法她見過李易晨練過無數次,知道他全部的路數,只要一個側身便可以避過,但是李易晨的掌心結結實實的印在她的胸膛,渾厚的掌力所過之處,如同摧拉枯朽,她整個人軟軟的倒下來。
李易晨吃驚的受助手,他並沒有用全力,僅僅用了五成的功力,她應該避得過,唐多慈見到此情此景,飛奔過來,大聲道︰「含煙,你怎樣了?含煙」
大朵的鮮血自她的口中涌出,烏衣被鮮血染頭,「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快就大夫!」唐多慈大喊,「李大人不是墨人珠,那顆珠子是李大人從墨人珠手上搶過來的。」她三言兩語交待了事情的經過,捕快們心頭一松,他們都相信了唐多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