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出身皇室的人怎麼可能是墨人珠,再說誰都知道墨人珠是一個男人,眾捕快們放了心,松了口氣,又有人疑問道︰「既然珠子在大人手里,那墨人珠在哪里,跑了嗎?這個人又是誰?」當然這些都是心理的疑問,沒人敢說出來太子,束手就擒!第一百一十二回我愛你,沒有什麼目的章節。
那個女人是被王爺打傷的,雖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沒有人有那個膽子拿下傷人者李易晨。
「大夫來了沒有。」唐多慈打斷這短暫的平靜。
「唐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府尹大著膽子,小心翼翼的問著唐多慈。
「這這都是誤會,等當事人醒來的時候會跟諸位交待清楚,現下請大人找一個丫鬟過來,將王妃抬進屋子歇息。」唐多慈指著昏迷的靈珠道。
「這個人是王妃?」眾人都很驚訝,看著李易晨,見他沒有辯駁,嗡嗡聲立刻響了起來,「就是,王妃怎麼可能是幫凶!」正議論著,兩名侍女飛奔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靈珠,嚇得跟緊跪下,「王爺,奴婢該死,王妃只說想自己安靜一會兒,沒想到奴婢在進屋時王妃便沒了身影,奴婢們一路尋過來。」
李易晨一直盯著受傷的烏衣女子,沒有搭理那兩名侍女,還是唐多慈吩咐,「你們的王妃沒事,是中了迷香,過一陣子便會醒來,你們將她扶走吧。」
兩名侍女得到指示,扶著靈珠走了。
李易晨一直盯著烏衣女子的胸前,「你已經受傷了,是誰傷了你?」
烏衣女子的頭靠在唐多慈的懷中,依舊是薄紗蒙面,只露出秋水般的眼楮,只現在那眼神失去了神采。
「從西域昆圖王府偷走墨人珠,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烏衣女子捂住自己胸前的傷口,沒說一個字都很吃力,傷口像被撕裂的痛楚,遠勝于被傷著那一日,可是,他這樣看著她,目光中帶著焦急和愧疚,還有一絲擔憂和悔恨,她清晰的看到了。
于是,她的嘴角,輕輕露出了一絲笑容。
「喂,你們的恩怨能不能以後再說,王爺你身上有沒有能夠續命的丹藥之類的,大戶人家不都有那玩意。有就趕快給她用上,這流這麼多的血可怎麼行。」唐多慈相信古老人的智慧,雖然她是一個現代人,但是誰能知道古老的中醫中隱藏的秘密。
她記得曾經記得看過一個節目,幾千年的古墓中挖掘出一個千年女尸,幾千年了都沒腐爛,現代的技術都解釋不了的問題,因此唐多慈多麼希望李易晨能夠掏出一粒逍遙丸,烏衣女子吃了之後,立刻止住血,變得活蹦亂跳了。
可惜李易晨叫她失望了,他搖搖頭,皺著眉,在烏衣女子身上點了幾個穴道,烏衣女子的血立刻流的緩慢了,「大夫怎麼還沒有來。」他怒了。
「你們先去就李大人吧,她並不是墨人珠,珠子是她從墨人珠手里奪過來的」這次是烏衣女子改了口,眾人更加確定李大人的清白了。「我方才是看錯了,墨人珠朝那個方向去了。」
「多謝姑娘姑娘與王爺的」府尹沒有說下去,顯然是不想管了,他帶著捕快朝烏衣女子指出的方向追了過去,其實他早就不想在這里充滿血腥味和淤泥味道的地方呆下去了。
「看來李大人的人員真是不錯」烏衣女子躺在唐多慈的懷中,看到眾人走了,她艱難的拿下面巾,露出一張較好的面容。正是楚楚可憐的含煙姑娘。
唐多慈不禁仰天長嘯,有錢人家的小孩不知道怎麼玩了嗎,真是越刺激越帶勁啊太子,束手就擒!112章節!躺在地上的兩名女子,但是不同的是一個是奄奄一息的人,另一個只是一口氣沒有緩過來。
「你不要說話了。」李易晨的嗓音緊繃,蹲下來,封住她胸前的大穴,「不要再說話了。」
「沒有用了。」含煙姑娘搖搖頭,手底下虛弱的呼吸再也沒有人能比李易晨更清晰的感覺到,有一次,她在行動中中了毒,並不是太厲害的毒素,卻因為拖延了時間而變得棘手,他守在她身邊兩天兩夜,便是听到她這樣虛弱的呼吸,等到她睜開眼楮,他叱問她為什麼不早說,她微微笑︰「要是那時候說了,你就會為我而放棄寶物了,我不想你遺憾。」
她其實是一個性格古怪的人,他從未真正了解她。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他咬著牙,「這次又是為什麼?!我想收手,這是我的自由,你想干什麼!?先用長思來逼我,又用靈珠來逼我,現在你又準備怎麼樣,想要死在我面前?」
「注意情緒,注意情緒!」唐多慈不合時宜的提醒當事人不要太激動。「這大夫怎麼還不來呢?」
「若是你就放任她死在你面前,那麼你將永遠都會是墨人珠,再也逃不開這個身份可是,若是你寧願暴漏墨人珠的身份也要救她,那麼只有我死了。」含煙的聲音輕柔極了,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模他的面頰。生平第一次,可以如此親密地接近他,一起共度的時光里,每一次都以為以後還有更多的機會,因而遲遲沒有伸出想要觸踫他的手,但是以後沒有以後了,她笑的溫柔,「我死了,你才能真正做回李易晨,墨人珠才能永遠消失。」
「你」李易晨呼吸幾乎不順,「你傻嗎?難道我需要你來成全我?你忘記我的能力和手段嗎?你這個傻孩子。」
「若是不死,我恐怕不肯成全你,」含煙輕聲道,血液的流逝帶走了她打量的力氣,她說話越來越慢,每吐一個字,神思便一陣暈蕩,「我會像個冤魂那樣纏著你,纏著你們,因為,我不知道離開你之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易辰,我只有死了,我才會放過你啊」
「只有死,才是我最哈偶的出路啊」
「你胡說寫什麼!」忍無可忍的唐多慈終于怒了,「你現在只是內髒受到沖擊,很快會好的,不是能死人的病,只要能止住血就好了。」
「含煙,沒有哪種愛情,需要你放棄尊嚴作踐自己,要你去受罪吃苦。愛情或許會讓你不知所措,會讓你嫉妒生氣,會讓你傷心流淚。但它最終是溫暖的,能給你愉悅,能給你安全感。如果不是這樣,那要麼愛錯人,要麼用錯方法。你很好啊,真的很好,他不愛你,會有人來愛你,再不濟,你也會自己愛自己,沒人誰是離了誰活不了的。你听話,堅持下去好不好,大夫馬上就要來了。」唐多慈不停的說。
「唐姑娘說的沒錯,我不需要你死,也不需要你來成全,你听著,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死。」李易晨咆哮。
在他咆哮的當口,大夫匆匆趕來了,他先給李易晨請罪,「老朽來遲了,請王爺恕罪!」
「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救人,」李易晨大吼,「救不活她,你再來請罪!」
老大夫顫顫巍巍的搭上含煙的脈搏,「這位姑娘內月復受到重創,加上失血過多,恐怕凶多吉少。」
「少廢話,你說能不能治!」李易晨道。
「老夫努力試試。不過這位姑娘現在給挪個位置,在這里不方便醫治。」老大夫道。
「你先幫我照看這里,」李易晨對唐多慈道︰「我抱她回房。」
唐多慈點頭,看著地上的李長思,「你去吧,這里有我。」之後,李長思整整昏迷了三天,這是後話。
唐多慈守在原地,等待著有人幫助她把昏迷的李大人抬進安全的廂房。帶領一群捕快去追墨人珠的府尹回來了,瞧見只有唐多慈等在原地,他松了一口氣,平日一直笑眯眯的李易晨黑臉的時候還挺可怕。
「唐姑娘,王爺去了哪里?」府尹道。
「帶那位姑娘去療傷了。」唐多慈道。
府尹環網四下,小聲問道︰「不知那位姑娘是什麼人,怎麼會跟王爺起沖突,還是在王爺大喜的日子。」
唐多慈神秘一笑,「唉唉,這是一個爭風吃醋的鬼神,大人一听名字便知道怎麼回事了,那位姑娘正是鼎鼎大名的吳知府的千金吳含煙。」
「啊!」府尹恍然大悟,「原來是她,也對,我早該想到的,福州城最受歡迎的男子就是王爺了,含煙姑娘的大名我也是听過的,只是這」言下之意是玩的太大了吧,追男人都追出人命了。
「具體情節就是當事人才知曉了,我等外人還是不要亂猜測的好,另外王爺若是知道了也會不高興的」管住嘴巴吧,府尹大人。
「是。本官明白,多謝姑娘提醒,絕不外傳,另外本官的那幫手下們也不會亂說此事。」府尹大人道。
唐多慈滿意的微笑,「現在把李大人抬進廂房可好,地上可涼呢。」
府尹大人連忙點頭,「是,本官已經準備好了。」正說著兩個人抬著一個木板過來,雖然李長思沒有架子,時常和下屬們打成一片,但畢竟男女有別,木板抬過來之後,唐多慈將李長思扶上去,跟著一起回了廂房,心里想著,安頓好這里,還要去看看含煙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