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八集
「千尋-路千尋-」李世民叫著我的名字,拳頭撰的緊緊的,眉頭擰的像個麻花,手不由自主伸向他的額頭幫他理順褶皺。
頭好燙,不好!是發燒了,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迷糊的斷斷續續的講著︰「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對我如此冷漠。」這句話將我心上的冰柱一一敲碎,很痛,我不明白為什麼痛,可明明痛卻心甘情願跳躍著。
李世民,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將我的防線一一攻破,難道這就是心不由己,明知不可而為之。
心跳的很快,猛烈撞擊著胸膛,甚至听到了強有力的心跳聲,好像要破洞而出,我不由自主的模像心的方向,是心動了嗎?確定不是感動嗎?
路千尋,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他是李世民,未來站在他身邊的有千萬女子,選擇他你就等于選擇了痛苦,難道你想成為那高高圍牆里的女人嗎!
和許多的女人同時等待一個男人的出現,等待同一個男人的臨幸,他的愛有多少能夠分給你,他的心能讓你住多久?
天更暗了,李世民還是沒醒,我用衣服包裹著雪幫他退燒,他就像個火盆,將雪片刻融化,視乎也融化了我的心,讓我開始掙扎,開始想要靠近。
終于不再發燒說胡話了,冬天本就黑的早,這里又是山谷風很大,每次模糊的睡著了又被凍醒了,一直到了半夜,李世民才醒過來,可他一醒來就立刻爬起來看向外面,一臉的擔心,一定扯動了傷口,又跌坐了在原地…
「你放心,我已將我們的腳印都處理了,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今天就在這里休息…」我柔聲道。
「你喝酒了?」可能是見我臉紅撲撲的,還有酒味的原因。
「是呀!天這麼冷,喝酒可以暖身,不然怎麼照顧你這個病號。」我居然開始不敢直視他的眼楮,怕看到他眼里的情意,將最後一層執著敲碎。
「哦…」他的聲音有點失望!
我沒想到伶牙俐齒的他居然就只回了這一個字。
我抬頭看著他,他的臉居然紅撲撲的,還以為他不舒服,立刻將手放在他額頭,不想他卻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硬是掙月兌不了。
「千尋,告訴我,我要怎樣你才願意打開心門接納我,難道…」他看著我,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躲避他的眼楮,不敢看他,那麼熾熱那麼真誠。
「李世民我要的承諾你給不了。」知道他下面要說什麼,我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掙月兌他緊緊拉著的手。
「什麼意思?」他听我如此說,激動的撐起身子,我立刻將他按下去。
「你別動了,萬一傷口再次裂開就不好弄了。」真實讓人不放心。
「你是在關心我嗎?那就是說你對我並不討厭,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至少給我一個死心的理由。」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我看著他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著。
「就這樣,我李世民可以對天發誓,今生如若能和你相伴,絕不會有二心。」
‘就這樣’,在他眼里這樣的承諾是有多輕,多麼容易兌現。
「李世民話不要說的太早,他日之事你用什麼保證。」你知不知道歷史是我心里的刺,將來你可是唐太宗啊!你要我如何接受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你的愛!
「他日之事我確實不能承諾,那麼你又如何斷定我定會負心于你。」他反駁道。
這句話他把我問的啞口無言,難道我要告訴他說你將來是九五之尊,必定坐擁**三千佳麗,難道我要說你的皇後不是我,難道我要說我不想我的生活里只有等待,等待一個男人偶爾想起我的時候來看看我,我還要把這個‘偶爾’當成你賜予的榮耀,高興的接納嗎?
我做不到,至少現在的我做不到!
「你可以走嗎?我們現在回去吧,如果那些人不死心明天再找過來就沒有今天這麼幸運了。」我叉開話題問道。
我架著他,原本不到兩柱香的時間我們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李府,我讓他在一旁等我,我去通知李府的人來接他,可是他卻說不用了,他自己回去。
好像是生氣了呢!想到這個詞,心居然莫名的撞擊了一下,就像丟了什麼東西似的!
「今天-謝謝你救我,如果不是我也許你也不會受傷的。」明明知道也許不說話彼此從今天起就是生命的過客,即便那天相遇也不過笑笑,可是心為什麼難以呼吸,想要緊緊抓住。
路千尋,你輸了,輸的好徹底!
「嚴重了,換做他人我李世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突然好失落,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憑什麼愛別人,憑什麼要別人承諾,李世民你說的對,我知道所有人的結局卻看不到自己的結局,所以我一直逃避這個我知道的歷史,我害怕我的出現會帶給你們災難,我是個不配有幸福的人!
可我為什麼不賭一把,一個可以為我死的男人,一個被我數次拒絕卻還是會在昏睡中叫我名字的男人,路千尋,你是怎麼了,難道你真的無情嗎?難道你感覺不到嗎?你的心不是已經被感動了嗎?
也許他就是你下一站的幸福呢?
「李世民,你不需要給我承諾,因為我也給不了你承諾,如果你能接受我的答案,那麼我願意做你的紅顏知己。」我認真道。
他听我這麼說立刻轉身跑過來抱著我,反復的問我是真的嗎!我說你不要這樣,傷口會疼的。他像個孩子似的抱的更緊了還說不疼,什麼疼也比不上心疼。
之後李世民來我霓裳閣勤快的很,知道我無聊經常會送一些稀奇的玩意,很多難民都逃到太原來了,李淵開倉放糧,我也將一些老弱病殘接到了大宅院。
很快到了農歷正月十五元宵節,關于元宵節的來歷我曾經在一本史書上看到過610年,楊廣為了炫耀自己的富裕,搞了一次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請贈’,所費巨萬,就被他這樣一鬧騰搞了個‘元宵節’出來,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李世民到我這里來吃湯圓,我做了很多,他吃的不亦樂乎,一下子吃了三十幾個,而小麥說她不想打擾我們,做我們的燈泡,就出去了,李世民問我‘燈泡’是什麼也是,我說就是螢火蟲的意思。
和李世民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輕松也是最沉重的日子,有一個名字一直在提醒折磨著我,長孫無淚,長孫無忌的妹妹,未來大唐的皇後,史書上最賢惠的皇後,他是女史上的一個傳奇,一個神話,歷史上李世民對她的愛無人能及,就連他死後都為她搭建高樓眺望她的陵墓。
我問他長孫家的時候他問我為什麼問這個,我說沒事,只是隨口問問,听說長孫無忌剛直不阿,是個好官,李世民也如此認為,他經常會說如果我是個男子定能獨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