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飛仙記 九 轉變(上)

作者 ︰

刻苦學習毒術的小愛,經過了將近兩年的學習,在毒草的使用方面,小有所成。時間飛逝,轉眼間小愛六歲的生日便到了。

小愛在完成今天的毒術課程後,欲言又止的看著艷霏。

艷霏早就看見了小愛想說卻不敢說的樣子,冷冷的開口問「還有什麼事?」

小愛自從那次兔子事件之後,和艷霏的關系一直如此,艷霏對小愛也是更加的冷漠。

「娘親,今天是小愛的生辰」小愛一邊注意艷霏得表情,一邊繼續說「娘親能不能……」

艷霏奇怪的望了一眼小愛,「什麼?」小愛看艷霏沒有生氣的意思,壯著膽子說出自己的願望。「娘親能不能陪小愛吃頓飯?」小愛說完,微微的低下頭,但眼角的余光一直觀察著娘親。

艷霏听完,這時才注意到原來今天竟是小愛的生日。

對著旁邊下屬說了一聲「傳令下去,今晚給小宮主做頓豐盛得晚餐,想吃什麼就給她做什麼。」

一個黑影領命後迅速離開。之後,艷霏邁著步子也毫不遲疑的離開。

看到即將離開的娘親,小愛不確定的問,聲音里帶著些緊張,「晚上,娘親會來嗎?」。

艷霏的腳步沒有做絲毫的停留,但聲音卻清晰的傳到小愛的耳中,「我晚上忙,你自己吃。」

小愛看著艷霏的背影消失在轉角的長廊里,眼楮中早已一片霧氣,緊緊抿住的雙唇內側,早已一片血紅。

夜晚,一輪明月掛在天空。

小愛坐在桌前,拿起竹制的筷子隨意的扒了幾口白米飯,看著那些豐盛的菜肴,有些甚至可能是普通人家一輩子都吃不上的東西,小愛卻沒了胃口。放下竹筷,將吃了幾口米飯的碗隨意的往桌上一放,便朝門口走去。

小愛坐在門檻上,一抬頭就看見那明亮的月牙,今晚的天氣極好,月亮散發出明亮的月光,但此時小愛卻覺得月光有些清冷,轉過頭看了一眼燈火明亮的房間,就像這里一樣,遠遠看去很溫暖,但只有走進了才知道,這里其實非常的冷清,小愛低下頭,漂亮的下巴輕點在漆蓋上,雙手將兩腿緊緊的環起,以此希望能夠讓自己感到溫暖一些。

當離走近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

小女孩蜷縮在門口,眼楮一動不動的望著地面,不知為何,這畫面讓離非常的心疼、難過。溫柔的眼楮里,此時布滿的霧氣,在那一瞬間,離很想走過去抱住小愛,然後帶她永遠的離開。

小愛看到一雙白色的靴子停在自己面前,小愛知道來的人是老師,但突然間,小愛不想說話,也不想動了,只是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看著面前安靜的小愛,離眼中剛剛壓下的霧氣又重新席卷而來,甚至有些抑制不住的勢頭。

「小愛」離輕輕的喊了一聲。

小愛依舊是剛才的姿勢,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小愛才回應,聲音似乎帶著一些壓抑「老師,你來了。」

離比小愛高出許多,就算是小愛站起來,也才剛到離的腰,而此時的小愛還是蹲坐在門檻上,那高度勉強到離的膝蓋處。

離慢慢的蹲,心疼的看著小愛。小愛仿佛感到了離的注視,緩緩的抬起頭,望著那佔滿了心疼的眼楮,「老師,我沒事。」

「小愛呀」離伸出手輕輕的撫模小愛的頭發,另一只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用上好的綢緞包住的包裹遞給小愛,「今天是小愛的生辰,這是老師送給小愛的生辰禮物。」

小愛望著離,緩緩的接過包裹,原來里面放著兩樣東西︰一本書以及一套銀針。

小愛帶著一絲好奇,翻開書的第一頁,只見里面詳細的記錄著人體經絡,小愛合上書,隨意的從一整套的銀針中抽出一根,只見銀針在月光下閃著銀白色的光芒。

「小愛已經學了藥草的使用,藥草可以殺人但也可以救人,而這人體的經絡和銀針只要用的好,有時甚至可以另人起死回生,老師希望小愛能夠救更多的人。」

小愛伸出小手無比珍惜的撫模著這份禮物,或許是因為喜歡,又或許是因為這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再次抬起頭時,眼中閃現著堅定的光芒,「老師,小愛會努力學習,等將來小愛長大了會救更多的人!」

半年之後,小愛已經成了一個用銀針刺穴的高手。

這半年來,小愛日夜練習,由于不忍心拿小兔子做試驗,小愛便用自己當實驗品,這半年來,小愛身上手上已經扎遍了小孔,但功夫不負有心人,代替的是小愛也成了一個認穴極準,出手極快的刺穴高手。

這天,小愛去大殿找娘親,詢問藥草方面疑惑,這已經成為小愛和娘親溝通的唯一方法了,自從那次事情過後,娘親除了教小愛的那一個時辰之外,再也沒和小愛說過話,當然除了和現在一樣去請教娘親問題。

小愛進入大殿,環顧一周都沒有看到娘親,這時正好看到朝自己走來的小一。

小愛認得這個漂亮哥哥,有好幾次,小愛都看到他在娘親身邊,有時候小愛會想,娘親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都比和小愛一起的時間多,小愛好幾次看到小一,總是靜靜的打量他,羨慕他。而這個漂亮哥哥似乎不太待見小愛,每次都是冷漠的,甚至帶著些厭惡的看這自己,就像那次娘親看自己一樣。

「小一哥哥」小愛之前听起別人都叫他‘小一’,于是便叫住他。

小一听到了那聲清脆的童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詫異這小魔女竟有這麼好听的聲音,小一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小愛,等她的下文。

「小一哥哥,你知道娘親在哪嗎?」。

小一嗤笑到「你的娘親在哪,為何要來問我?」

小愛被他一句話堵回來,心里很不開心,但又不甘心的問「娘親經常和你在一起,你一定知道的,對嗎?」。

小一非常不耐煩的回答「知道又如何?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我想問娘親一件事,小一哥哥能告訴我娘親去了哪嗎?」。

小一剛想拒絕,但突然間閃過一個念頭,古怪的笑了「她在地牢。」

「地牢?」小愛疑惑一下,但只是一瞬間,便又恢復了原樣,展開燦爛的笑容,「謝謝,小一哥哥。」

看著小女孩燦爛的單純的笑容,小一心里突然產生了一點罪惡感。

望著小愛離開的背影,小一自嘲的笑了笑。

「哼,我肯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同情那個小魔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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