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飛仙記 十 轉變(下)

作者 ︰

小愛听過這個名字,前段時間,小愛來找娘親時,偶爾听到娘親提起。

而它的位置,是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每次小愛從花園經過時,都會繞道而行,因為那里經常傳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加上門口的位置總是被樹蔭遮擋,給人陰森森的感覺。

眼前常年被遮擋在樹蔭下的狹窄的洞口,便是地牢。

小愛來到這里,正準備下去時,突然听到底下傳出金屬踫撞的聲音,準備落地的腳顫了一下,之後才慢慢踩在台階上。身體遮住了外界的太陽光,通往地牢的路顯得更加陰森恐怖,小愛扶著牆一點一點的往下走,剛觸到牆時,一些濕滑的感覺讓小愛一驚,後來才發現原來那是石壁上滲出的水珠。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小愛走完了石階,背上已經有些濕了,濕了的衣服貼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但小愛顧不了這麼許多,階梯的盡頭是平地,比剛才石階處要寬敞些,小愛走了一會,便看到了微弱的光,那是火把在黑暗中撐起的一片光亮。走到亮處,小愛才發現,原來地下是那麼的大,路的兩旁是鐵欄桿圍成的牢房,而在牢房的一角,有一個石板做的床,小愛想這種床一定睡的不舒服。小愛繼續朝前走,一個聲音讓小愛加快了腳步。

「打,給我狠狠的打!」

這是娘親冷冰冰的聲音。

近了,娘親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離娘親只有3▔4米的距離,小愛停下了腳步。或者說是小愛不得不停下了腳步,愣愣的站在那里。

因為,小愛看到娘親一把奪過黑衣人手中的皮鞭,狠狠地,一下一下的抽在了那個躺在地上的人的背上,鮮血染紅了娘親的裙擺,一滴血隨著鞭子的起落,飛到了娘親的臉上,讓娘親絕美的臉顯得詭異和恐怖。

艷霏扔掉從中間處斷開只剩一半的皮鞭,原本美麗的水眸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要怪就怪你長得太像那個人!」,

小愛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想要尖叫,微微的後退了一小步,卻不知踩到什麼東西,發出‘咯 ’的聲音。

「誰在那?」

小愛轉身想跑,卻在這時,看到一個紅色影子迅速的移到了自己面前。

小愛大叫一聲「你……你別過來!」就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自己,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艷霏剛才听到有聲響,于是用移形換位步法,瞬間到達那人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大動脈,誰知一看,發現竟是小愛!

「把小宮主送回去,之後,自行去領20大板,作為沒有照看好宮主的懲罰!」

艷霏冷冷的聲音在地牢中響起,給這地牢更添一份寒意。

不要……不要過來!

你……不是我娘親!

小愛雙手在空中不斷的揮動。原本紅潤的臉蛋,此時一片灰白,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

艷霏走進小愛的房間,「小宮主怎麼樣?」

「回教主,宮主還在發熱!」

艷霏骨肉勻稱的手指探在小愛的腕上,隨後寫下一張藥方,讓人給小愛煎服。

幾個時辰後。

小愛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是自己熟悉的房間。小愛疑惑的想了想,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可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離端著熱氣騰騰的中藥,坐在小愛的床邊。

「小愛醒了,先把藥喝了吧。」

小愛接過有些溫熱的藥汁,環顧了四周,「老師,娘親來過嗎?」。

「來過了,剛走。」

「哦」小愛悶悶的答道。

一口氣喝完藥汁,小愛因為苦味,皺起了眉毛。

「吃塊糖,就不苦了。」離將一塊干淨的手絹遞到小愛面前,手絹上放著幾塊紅色的糖果,色澤鮮亮,十分的誘人。

小愛拿起一顆含在口中。

「老師,我剛才在地牢看見了娘親。」

離收起剩余的糖果,坐在小愛的床邊,「嗯」

「我看到娘親在打一個人,那人渾身都是血,有些血還濺到娘親的臉上。」小愛閉著眼楮回想當時的情景,手中緊緊的攥著被子,仿佛這樣可以減輕她的恐懼。

一只如玉一般的手輕輕的握住那只小手,將它全部包進自己的手心,仿佛想將自己的溫暖傳遞給小愛。

「我原以為,是我做的不夠好,娘親才不喜歡我,可是,剛才我突然發現,原來不是這樣的,也許娘親原本就是這樣一個人,像是魔鬼一樣的人。」

小愛睜開眼楮,那雙眼里有難過,有悲哀,唯獨沒有原先的天真和純淨。

離心疼的看著小愛,當他看到小愛眼里的悲哀時,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

原來我還是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

「你的娘親是有苦衷的。」離這樣安慰小愛。

或許是因為藥的效果,小愛閉上了眼楮,眼角處一滴淚順著臉頰慢慢的滑落。

不久後,小愛的身體康復了,但小愛也變了,變得不再喜歡粘著娘親,哪怕是向娘親請教問題。臉上的笑容也少了,偶爾的幾次笑容,也只是面部表情的動作,笑不達眼底,但最大的變化是,小愛不在像以前一樣開朗,喜歡說話,現在的她更喜歡安靜的呆在一個地方,比如花園,比如自己的房間,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靜靜的,不打擾任何人,同時也不讓任何人走進她的世界。但,除了一個人。

離緩緩的走到小愛身邊,學著小愛一般,坐在草叢里。

「小愛,這些天在想什麼?」

「想老師說過的話,老師曾說‘娘親有苦衷’,這些天我想了很久,依舊沒有明白娘親有什麼苦衷,剛醒來的那會,我很想去問問娘親,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後來我放棄了,娘親不能告訴我的,這才叫苦衷。」

「小愛」離擔心的看著身邊的小女孩,僅僅幾個月時間,仿佛小愛長大了許多,告別了單純,天真,但這種轉變,是離不想看到的。這種過早的成熟,卻讓離心疼不已。

「小愛,老師希望你能夠永遠向以前一樣開心,高興就笑,難過就大聲哭出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總是把事情藏在心里,有事情總是自己扛著。」

小愛看著離,這些天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了,「謝謝,老師,老師是這世上最關心小愛的人了。」

小愛站了起來,看向天空,天空中有一只小鳥總是圍繞這大鳥身邊,兩只鳥看起來親密無比。

「小愛在這世上最在乎的人,也只有老師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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