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的眼淚 第一章第二節

作者 ︰

2無法靠近的靠近

房東太太是個很善良的人,知道筱雅經濟狀況,就免收三月的房租,還特別給她介紹了一份早晨送牛女乃的工作。但也因為這份工作,筱雅開學第一天就遲到。無暇顧及學院里的金碧輝煌還是美輪美奐,筱雅氣喘吁吁地站在教室門口。握緊拳頭,听到自己無法抑制的快速心跳聲,筱雅鼓足勇氣推開那扇門。「不好意思,老師,我遲到了。」「是新轉來的同學啊。沒關系,請進。」看起來是個很和善的班導啊。「做一下自我介紹吧。」筱雅站在講台上,濟濟的人群還是一眼就能看見,在那一秒她感覺窒息了。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似乎比印象中的消瘦了,但分明的稜角,淡然的神情依舊沒變。只是漫不經心的一眼對視,孤傲的眼神再也沒有那抹溫柔,彌漫著些許迷茫。還是沒記起我啊。筱雅忍著心痛,燦爛地微笑著,「我是齊筱雅,請多多關照。」「好,那齊同學找個空位隨意坐吧。」「嗯。」筱雅毫不猶豫的朝著凌走去,好像很久以前凌向她走去那樣。

「滾開!」筱雅的書包才放到凌前面的桌子上便被旁邊的女孩扔開,「你誰啊,我允許你坐這兒嗎?」。沒有反擊,筱雅只是撿起書包,緩緩地巡視著教室里空余的座位,僅剩靠窗旁的那一個了。準同桌好像是個很會睡覺的男生,整張臉都埋在臂彎里,筱雅走到桌前,驀然感覺他有點熟悉。「請問,我可以坐這里嗎?」。小心的詢問著,筱雅似乎听見班里同學的吸氣聲,「同學,我可以坐這里嗎?」。提高了不少分貝,筱雅開始動手推他。又是濃濃的倒吸氣聲,筱雅終于看見了廬山真面目。半側的臉依舊枕著,腥松的眼迷離。蘇澈!筱雅覺得世界真挺小的。而澈在看到筱雅的那刻,嘴角上揚,露出庸懶的微笑。看著他又睡過去,筱雅不顧班里崩潰的聲音自覺地坐了下來。

九月,依有梔子花開。風送花香,若有若無,絲絲縷縷,晶瑩的花瓣紛紛揚揚,翩躚著一世界的白。筱雅站在祈願湖邊,看著湖水中驀然多出的倒影。「對不起,筱雅。」藍漪童真的不知道再次見面要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她。依舊飄逸的長發,像陶瓷女圭女圭的精致的臉龐,「童童,你還是那麼漂亮。」還清晰記得她去鄉下找凌的時候,那是她們第一次見面。善良單純,雖然很愛凌,但知道凌有喜歡的人即使心痛也會努力微笑著祝福。「對不起,我,我想」看她忍著淚難以啟齒的模樣,筱雅突然覺得她好可憐。「你想叫我離開是嗎?你在害怕因為我的出現會喚醒他對我對愛情的回憶是嗎?」。「對不起,對不起。」還是哭了,筱雅看著她跑著離開的背影。童童,凌沒和你說過嗎,有他在,他的女朋友是不許掉眼淚的。所以我不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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