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梳妝台前,數著這些為數不多卻價值昂貴的珠寶首飾,想著可以兌換成錢的辦法,當然盡量值原價會比較好。還有信用卡,如果我離開李佳航,應該會被凍結吧?嗯,先搞些貴的東西出來,然後再去賣掉。對了,新租的房子除了簡單的鋪設什麼都沒有,不如先去買點家私,啊,還有新的筆記本,趁現在趕快行動。
我跑到商場買這些東西的時候又在想,如果住在旁邊的並不是高楓——是不是期待過高了呢?又或者……他是跟那女孩一起住?!!天啊,那……我?!啊!!!瘋了!瘋了!可是……現在的我又還能期待一些什麼呢?只要能看到他,即使是他現在跟別的女孩子一起住……啊!果然還是不行,心會痛!
「小姐……要不然,你可以退點貨?」那家商場經理一臉同情的樣子看著我。我看了自己買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心里覺得是十分有必要的,所以我不明白他說退點貨是什麼意思。等我在鏡子里看到自己抓狂時弄得頭發凌亂的樣子,終于明白他的苦心,他一定以為我是一花錢沒有節制,後備資源極度困難的購物狂,買單之後開始後悔莫及。
我謝過他之後,領著送貨的人到我租房里,房東看著我購買的大伯小件驚訝的說不出話。等我把搬運的人帶到我的住房里時,驚訝的他們說不出話。好多粗私不知道如何擺放,師傅們擺了又撤,撤了又擺,最後洗衣機、烘干機在陽台,房東配套的桌、椅、床、櫃清除到過道里,看著師傅們為我搬來搬去十分感動,便為他們加了小費,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正當我興致勃勃送走師傅們的時候,房東黑著臉過來說這些東西不能丟在走廊,配在每個房里就在每個房里,這樣他沒地方放。我說可以給別人用啊,人家全盤的話會有需要。房東說什麼都不干,我也來火了,「這些東西我不要就不要,我又沒讓你減房租你還在嘮叨什麼?合同也已經簽了,房租押金也已經付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怎麼樣?」房東最後愣愣的看著我,估計在心里衡量我這個是否好惹,最後才說著抱怨的話離開了。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寓所時,經過旁邊的那套兩房一廳時,看見外面門上鎖,試著推了一下……竟然,推開了!我摒住呼吸,看著空曠的房間,想像著高楓如果住在里面的樣子。突然,又好害怕,如果他不住在這里怎麼辦?如果他那天只是陪同朋友過來找房子怎麼辦?又或者,那天他只是踫巧路過而已。想著,心里開始惴惴不安,哪怕高楓真的是跟那個女孩子住在這里也好呀,至少……至少我還能見到你。哦,我的高楓!不不不,他還不是我的高楓。我就要抓狂了,馬上沖出這套房子,往寓所的方向趕回去。
等我回到寓所時已經夜幕降臨,我推開房門的時候里面竟然燈火通亮。李佳航坐在沙發上看著合同,看都沒看我一眼,說︰「回來了,去哪呢?」
「出……出去了一下。」我僵硬的走進來,冷氣吹得我有些發抖。
我坐在李佳航旁邊,他依舊看著他的合同,空氣沉悶至極。我心里默數著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然後,像過了半個世紀一樣,李佳航端睨著我,說︰「今天這麼安靜?」
我沒有說話,從他端睨我那個神態已經讓我與之決裂的情緒迫不及待。在此之前,我究竟在領略他一些什麼?為什麼要跟這樣的家伙在一起?媽媽的病不是已經好了嗎?其間我也跟他上過床了,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嗖他同居?就是為了錢,為了這萬惡之源——錢!
「你要學習一下化妝,這樣看去來會比較光彩照人。等會要不要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李佳航問我。
「不要!」我一口否決,我覺得我渾身都在顫抖。
「怎麼了?」李佳航問我,一只手就要過來了。我條件反射地擋開他那只手,看到他正一臉訝異地望著我。
「分手吧!」
「什麼?」
「我說分手!」我緊盯著李佳航,害怕他一巴掌甩過來我是否承受得住。但是,我昨天遇見高楓了,雖然只看到他一個側臉,但是我卻能加快起所有一切與他有關的日子,以及愛慕他時的那份美好的心情。我覺得我日漸麻木的心正回復生命,麻木到沒有感覺的心正重新回到那些與青春有關的所有悸動。所以,我不再害怕,不再發抖。而是,笑了。我笑著對他說,「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再這樣下去。你不是一直在出差一直很忙嗎?留著我在這里與你我一點意義也沒有。所以,到此為止吧,你也從不缺情人。」
李佳航面色陰沉地看著我,半晌,他說︰︰「你考慮清楚。」
我沒有猶豫,說︰「考慮清楚了,我現在就走。」
正當我起身時,他抓住我的手,說︰「我走吧。你可以繼續住在這里。」
這個……我看著他收拾好桌上的合同,也滑給司機打電話就出門了,好像,也沒有多大月復便便的樣子。只是跟高楓比起來……不行,又是高楓,我看我就要瘋了。那個李佳航昨天不是說出差嗎?算了算了,不管他了。有錢人在哪里都一樣,只是我的心,好久沒有這樣自由過了。我想,我一定會再回到以前那個樸實的自己。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