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們模進謝鴻的總公司去?」正在喝牛女乃的我听見這句話不由的嗆了一口,看著面前這個出主意的本尊---溪。
「對啊,難道你有什麼別的辦法嗎?」。她無所事事的看著我,撕扯著手里的面包。就好像剛才的話並非出自她的口中。
「但是我們不能全部去,要留下一個人在外面接應,防備著特殊情況的發生。」她振振有詞的說著,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一個老手的經驗老道,這就是我永遠都及不上她的地方嗎?我想。
「那怎麼辦?是你去還是我去?」雖然我很不情願听她的話,但是,對于這件事是她的提議,我覺得,她應該有著嚴密的部署。起碼比我的一無所知,是要好的多。
「這個?我還沒有考慮好,綜合我們兩個的因素,彼此都差不多,但是你看起來更象是公司里面的年輕白領,從這個方面來說,你比我更適合,可是……」她眉頭微微的皺起來,看我我一眼,遲率的說「淚,有句話我不得不說,正因為你的年輕,比較容易沖動,對于潛伏這種事情你不是很熟悉,所以,我害怕你被人發現。」
「潛伏?又不是在拍地道戰。」我笑了一下,「干嗎說的這麼可怕?我去的話你不放心是不是?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去吧!」我作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里確實狠狠的涼了一下,明明就是懷疑我,干嗎用這麼蹩腳的理由。
「好……」
溪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下來了,很明顯的睜了一下,但是很快,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宛然的笑了一下,卻什麼話都沒有說,起身就離開了。
我使勁的往嘴里塞著東西,不忘狠狠的咒罵著溪,真是一個陰險的女人,不愧是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了,竟然利用我的信任,來博取我的心,你認為,如果我真的想要背棄組織的話,就憑你,能做什麼嗎?我惡狠狠的想著,都沒有發覺站在我身後的人影。
「不是你想的那樣。」溪緩緩的開口,嚇的我一哆嗦。
「大白天的扮什麼鬼啊,要嚇死人啊,」待我看清了身後的人後,不滿的說道。
「是你自己想事情太認真了,沒有發現我出來吧。」
這個時候我才認真的開始打量起她來,溪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將她玲瓏的身段展露的淋灕盡致。一襲黑色的長發此刻乖乖的被束在了腦後,手上耀眼的黑色指甲也早就被隱藏起來了,宛然就是一個職業的小秘書,原本說什麼我看起來更象是白領的話,顯然就是騙我的嗎,我冷哼著,尤其是在看到她的這身裝扮的時候,我更加的不滿意了,還說什麼要和我商量一下誰去更加合適,明明自己都已經準備好了不是嗎?
我眼楮里面的不滿所樓無遺的展現在了臉上,被溪捕捉的一點都不剩。
她走到了我的身後,伸手觸到了我的肩膀,我猛的一機靈,條件反射一般的打掉了她的手。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呢?我尷尬的想著,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把我的心聲表露出來啊,那樣豈不是更加的讓她看笑話了,我怒火中燒,怪自己,怎麼會沒有控制住自己呢。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麼,關于你對我的誤會,我什麼都不想說,可是,我還是有些話要說,我們現在是搭檔,既然是搭檔,我們就是一個團隊,我們這個暫時的團隊,是為了執行任務而存在的,所以,不管我們私人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不希望牽扯到任務的執行中,好嗎?」。
她露出了一個只有她自己才能夠看懂的笑容給我,是為了諷刺我嗎?
「我明白,就算是我再討厭你,我也不會影響任務的執行的,你放心好了,不管怎麼說,我也已經在組織里面呆了這麼久了,我不會跟自己過不去的。」我回復她同樣的微笑,不是朋友,但是同樣也不是敵人,就是那種,沒有任何內容的---笑容。
溪看了我一眼,我看的出來,那種眼神里面的無奈,是當我是敵人嗎?連任務都屏蔽著我,我心里暗暗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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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酒吧,我不住的往自己的口里灌著酒,煩心的事情越來越多,和寧咧的春宵一夜,沙的失蹤,溪的防備,這無論哪件事,都讓我沒辦法分出精力去做。
「淚姐……」阿強在我的身邊無奈的看著我,卻沒有什麼辦法。「不要再喝了,你已經喝了很多了。」他弱弱的說,底氣嚴重的不足。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就憑你,也想管我?」眼神中折射出殺人的光芒。
阿強嚇的聲音變了味。「不,我不敢。」他嚇的瑟瑟發抖,就這樣的在我的面前,就象是一只可憐的小白鼠。
我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惻隱之心,慢慢的放開了手,阿強跌落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在我的眼里卻是那麼的可笑,不管是在怎樣的世界里面,弱者永遠都是要被強者愚弄的,這是世界上不成文的規定,如果想要不被愚弄,你就只有讓自己變強,讓自己變成最強的那一個,你就可以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腳下。
「對不起。」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阿強說這樣的一句話,可能是出于我們都是弱者的一種同情,可能是,總之,有太多的可能,讓我沒有辦法去猜忌。
「額,,沒有,沒有,沒有關系……」阿強沒有料想到我會和他說這樣的一句話,結結巴巴的回答。
「我們都是處于食物鏈的底層,所以,我們的命運被別人主宰著。」我咂咂嘴里的酒,對完全處于傻了的狀態的阿強說,
「我怎麼可能和淚姐一樣呢?淚姐才不是底層的人。」阿強嘿嘿的笑著,似乎忘記了我剛才是怎樣對他的。
我搖搖頭,對于這種枯木腦袋的人,是說不出什麼道理來得。繼續抓起了面前的酒杯,開始瘋狂的往自己的嘴里灌起了酒……這種麻醉自己的方式,是我一直喜歡並且信崇的。
「淚姐。」阿強按住了我握住酒杯的手。
「怎麼?現在連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嗎?」。我狠狠的瞪著阿強。
阿強哆嗦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松開抓著我的手的他的手。
「淚姐。我覺得你說的不對。人活著的意義,並不是為了主宰他人的命運,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活下去的信念,和自己的理想目標,這樣的活著,才會覺得人生有意義。」
阿強眼楮里面閃爍著光芒,那是我以前有的,現在早就退落成了滄桑。
目標?每個人都有?那我的目標是什麼,第一次,我對于自己的價值開始了懷疑,一個身形渙然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每錯啊,我的目標,就是殺死那個男人,我的目標就是讓那個男人嘗受我所受過的那種痛苦,那種心被撕裂的感覺,那種自己的一切,在現實的面前崩塌的感覺,你一定沒有嘗試過吧。
我的眼楮里面,重新渙散出了光芒,這些日子,我似乎忘記了這件事在我心里面的重要性,我不就是為了這個,才能苟活到了現在嗎?不就是為了這個信念,這個目標,才那麼努力去磨練自己,讓自己努力,無論受到怎樣的苦,我都不在乎,不就是為了這個目標嗎?現在,這個目標就在眼前,怎麼?我沒有去觸踫的膽量了嗎?西淚,你就只是這樣嗎?我听見心里的仇恨的種子在生根發芽,另一個自己在瘋狂的吶喊。
「她這是怎麼了這是?」
當阿強把早已朦朧的我搬運回家的時候,我看到的,是那個早上我無比憎恨的面孔,可是現在,看到她的時候,卻沒有了絲毫的感動和觸動,那熊熊的大火在我的心里燒著,除卻那個身影之外,其他的東西全部都燒成了灰燼。
我感覺到嗓子里面有一種要冒火的沖動,不住的申吟著「水,水/」
我感覺到有水觸動到了我的唇,我就象是得到了滋潤的竹筍,瘋狂的索取著,直到喝盡了
「還要嗎?」。一陣柔軟的女聲出現在我的耳邊,我猛然的睜開眼楮,看到的是那張熟悉的臉龐。
「溪,,,我怎麼?你怎麼?」我語無倫次,不知道應該問些什麼好了?
「你醉了,是阿強送你回來的。」溪簡單明了的解釋著。
我點點頭,算是對他的回答有了一個交代。但是我真正在乎的不是這個,昨晚的記憶沖擊著我的腦海,我想起了昨天那在握的胸口燃燒著的烈火,我不會忘記,那是我存在的理由。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向你說清楚的,關于潛伏的這件事……」
「不用了。」我伸出手,止住了她想要說的話。「這件事情對于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看著她疑惑的眼楮,「或許這樣說更加的貼切一點,本來這件事情對于我來說也不是重要的,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忘記了我的使命是什麼?現在,我終于恢復了原來的西淚了,你應該為我高興才是啊。」我看著溪緊緊皺著的雙眉,說。
「那個冷若冰霜,沒有一絲感情的西淚?」
「是,但是更應該說是只為了一個目標而存活著的西淚。」
我更正著。眼神中爆發出的,是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