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馬哥尋了家店,點了菜坐下來慢慢交換情報。
「如此說來,沾花惹草這條線就斷了。」小馬哥道。
「你查到什麼?」我邊吃邊道。
「山河鎮雖然也是出了名的妖鎮,但是鬼怪之事也著實不多,出的幾件都有前輩查過了。最近的,就是半年前有個女的在自家上吊自殺了,後來她家就變鬼屋了,不過我今天去看過,沒什麼特別的。」小馬哥道。
「和嚴家那小子有關麼?」我道。
「沒有,鄰居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警方已經確認是自殺的了。听說這姑娘生前是個正經女孩,應該不會和嚴生有關系,唯一的一點就是自殺的原因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小馬哥道。
「哎呀,毫無頭緒啊。」我托著個腦袋,「話說烈秦呢?他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啊,一早出門就沒見著他了。」小馬哥道。這混小子…
「教我武功。」一個聲音打斷了我,是剛才那個小朋友。
「呵呵。」我對他皮笑肉不笑了下,繼續吃飯。
「我要拜你為師!」說話就要給我跪下,我一抬腳,撐著他膝蓋又讓他站了起來。
「我不收徒弟的。」我淡淡道。小馬哥抱著手臂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那你教我武功,學會了功夫,街頭的阿德力就不敢再欺負我了!」那小孩一副咬牙切齒又要哭的樣子,演的不錯。
「小孩,你叫什麼名字?」小馬哥見我不理他,自己跟他聊上了。
「我叫百勝。」我還百戰咧~
「你爹媽呢?」小馬哥問道。
「我沒爹媽,我是個孤兒。」百勝道。
「哎呀,曉言,你看這…」小馬哥要幫忙說話,我擺擺手…
「在街上混了不少年了吧?我也沒爹沒娘,我也在街上討過生活,所以,我一點兒也不覺得你可憐,你現在可以把你演的這一套收起來了,對我一點用也沒有,咱們還是直接點說話,我不收徒弟的,你可以走了。」我道。那小孩立馬變了張臉,速度之快令小馬哥咂舌。
「我知道,你們在嚴家做法。」百勝道。
「你想說什麼?」我道。
「我知道你們在查那女鬼的消息,做筆交易吧,你教我功夫,我幫你查…」
「不必了,我自己會查清楚的。」我道,「吃完了?走吧,天都快黑了。」小馬哥付了帳,我們直接回了嚴家。
「這個嚴生啊,真是讓人頭疼啊。」小馬哥抱著腦袋道,「要不然你就委屈下?隨便教那小子兩下好了,他在街上混飯吃,肯定能查出很多我們查不到的東西。」
「少來,你怎麼不教啊,師門有訓,不能隨便收徒弟的,我這種等級,收了就是害了他,你就不一樣啦,不世出的天才,神手哎,對吧,你教肯定就不一樣啦。」我奸笑道。
「哎~教徒弟這麼復雜的事…不如讓烈秦…」
「我看可以…」兩個人一起奸笑。
「您終于回來了。」我和小馬端坐在嚴家中庭,恭候烈秦大駕。
「怎麼了?」烈秦一臉狐疑地看著我們。
「是這樣的,我們的調查工作出現了一點小小的障礙,只有您可以解決了。」小馬哥一臉正經,我使勁憋笑。
「什麼障礙?」烈秦一臉懷疑。
「我們需要一名當地人去查細節。」小馬哥。
「但他開出的條件是要你做他師父。」我接道。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明天就帶他來見你。」
「那小子資質挺不錯的,根骨好,有悟性。」
「而且沒爹沒娘,一個人在街上討生活很不容易,沒個人管教的話很容易學壞的。」
「多好一根苗啊,你忍心麼?」
「你舍得麼?」
「收了他吧…」
「收了他吧…」
「說完了麼?」烈秦面無表情。
「完了。」小馬哥道。
「你把人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你怎麼不收啊?」烈秦道。
「人指名道姓的就要認你做師傅麼。」我認真道,我覺得我可以當影後了。
「是麼?」烈秦揚起了眉毛。
「是啊。」我一臉坦誠。我越來越佩服自己的厚臉皮了。
「騙子。」烈秦瞪著我道。
「我…」我正做勢要起,卻見那小孩從他身後閃了出來,完了。
「他怎麼跟你回來了?」小馬哥驚異道。
「他說,你們倆收了他做徒弟…」烈秦道。這小騙子…「你們查的怎麼樣了?」烈秦問道。我倆都是搖頭。
「查不出那女鬼的來歷。」
「哦?她就是陶玲啊,半年前自殺的那個,這都沒查到?」烈秦鄙視地看著我們。
「陶玲?報紙又沒登她照片,你怎麼知道就是她?」小馬哥道。
「貓撲啊。我昨天給她拍了張特寫,然後發到貓撲上,早上就有人給我回復了。」烈秦道。小馬哥一臉挫敗,我也被打敗了。我這種過著原始生活的人是永遠想不到高科技。